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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這些蜥蜴怪物怕光,還是食物充足,他們已經滿足了,居然沒有追上來。 約瑟沖出水面的一瞬間,就掙扎著爬上岸,一分鐘都沒敢耽擱。 “嗬——嗬……” 他癱坐在水道旁邊的白磚上,這是研究院內部的一個小廣場,白色的建筑成拱形環繞。遠處水聲不斷,噴泉將晶瑩的水珠揚起又落在水面上。 陽光灑下,中心的圣母白鴿像和歷代煉金師雕像對立,代表研究院的宗旨——敬畏神明,但永遠不放棄探索。 而在約瑟面前,通道口處隱隱溢出血紅色,但很快就會被更多的水流沖散,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他的錯覺一般。 …… “我……”他站起來,身上的水珠滴滴答答地往下落,“我不能從這里出去,我得去找門,找門?!?/br> 他腦中一片混亂,超出認知太多的怪物和通道里血腥的場景已經讓他嚇破了膽,根本沒心思去想同伴要怎么辦,手腳并用地遠離了通道出口。 研究院安安靜靜,仿佛根本不存在其他生物一般,也沒有任何之路的地方表明怎么樣才能出去。 約瑟走在悠長的走廊上,眼珠在眼眶中亂轉,生怕哪里再冒出一只怪物將他吞噬殆盡。直到這個時候,他才開始后悔自己的膽大妄為。 但與此同時一齊涌上來的還有惱火。 那一定是研究院私自豢養的,我要向皇帝告發他們!讓他們坐牢!絞刑! 約瑟攥緊拳頭,下一刻被突如其來的腳步聲驚得一抖,老鼠一樣躲進石柱后面。 在他不遠處,一個黑袍研究員從盡頭的房間出來,手上端著一個空的木盤。研究員絲毫沒有察覺約瑟的存在,徑直從他面前走過,直到下樓。 約瑟將目光緩緩轉向那扇門,遲疑地站了起來,最終選擇走過去。 畢竟研究員手上的木盤很像是才給里面的人送了什么吃食茶水,那這間就有可能是上司的辦公室,說不定里面有地圖?;蛘咧辽偎芡狄患路?,偽裝去問路。 約瑟是這么想的,他靜默地走到門前,伸出手摸了下冰冷堅硬的紋路,然后緩緩推開。 一點點縫隙而已。 按理說這樣沉重的巨大木門,在長久的使用下,應該睡發出“吱呀”一聲,這也是約瑟如此小心的原因。 但事實上,木門的軸輪經過了精心的修繕保養,仿佛主人生怕開門聲驚動了里面的小愛人一樣。這在帝國,連大貴族都不會這么做,畢竟無關緊要而且費用不低。 可惜被嚇破了膽的約瑟并不能體會到這份細致,他做賊一樣地走進,房間應該是橫過來的“日”字結構,靠近門的這邊放了幾個巨大的木架和兩輛餐車。 很難想象這里居然是研究院的一個房間,正面墻的落地窗寬闊敞亮,讓明媚的陽光全部灑在地板和一半的水池里。 是的,這個房間居然有一大半的面積都用來挖水池了,主人甚至精心將邊緣用琉璃造出弧形,保證沒有棱角存在。 如果不是因為材料的限制,他甚至會將內側全都換成柔軟的東西,保證不會傷到脆弱的小銀尾。 而另一邊,正傳來微弱的啜泣。 在這個時候,約瑟悄無聲息地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但不知道是什么在指引他,這個蒼白著臉的青年士兵緩慢地走到墻邊,將一只眼睛探了出氣。 …… 然后他就沒法動了。 約瑟棕色的眼珠緩緩挪向里側,然后死死地盯住那里。 在那里,他心心念念的金發少年正被另外一人抱在懷里,輕聲安撫。 萊茵斯穿著一件深色的襯衫,只要是明眼人,就能意識到這個大小絕對不會是萊茵斯自己的。很明顯,它來自奧格斯特。 萊茵斯作為研究院的“囚犯”,當然沒有資格要求足以遮羞的衣物。但沒辦法,看管他的研究員是奧格斯特。 在萊茵斯柔柔軟軟的羞怯懇求下,小竹馬最終還是違背上級命令,給萊茵斯找了一件自己的衣服。 正好能露出雪白頸項和整段鎖骨線條,萊茵斯的手指搭出一截,指尖粉紅無力地攥在奧格斯特衣袖上,可憐兮兮的。 萊茵斯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雙腿,那里呈現出一種極為晶瑩的白色,原本只存在于腿側和腿彎的鱗片已經長到了膝蓋上。那里已經沒辦法穿衣服了,絲質物會將嬌嫩的新生鱗片都磨紅。 約瑟死死盯著房間里的兩人。 少年被奧格斯特抱在懷里,半張側臉隱沒在他的胸前,眼睛霧蒙蒙的,眼尾全是紅色。他只是躺著,唇瓣緊抿著壓出一條直線。 但奧格斯特并不滿意,伸手揉捏著那片柔軟的皮膚。 萊茵斯無力反抗,任由使壞的手指探進來,在貝齒上玩笑般地摸過,然后按住邊緣輕輕抬起。 “別咬舌頭,萊茵斯,不然我就要給你帶口枷了?!?/br> 小美人瑟縮了一下。 他不喜歡那個金屬器物,每次戴的時候會管控不住唾液,就算是摘下也會因為下頜酸痛,很久才能恢復。 但萊茵斯總覺的哼哼唧唧地撒嬌不太好意思,畢竟奧格斯特還比他小一點。他討好般地舔了下入侵者,想要和他和解,但和主人一樣乖順的舌尖立刻被手指夾住。 轉化之下,身體一點力氣也沒有。萊茵斯躺著頭,委委屈屈地伸著舌尖給奧格斯特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