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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英揚一路照顧著我與家人、有驚無險...”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旁的內侍尖聲道:“武公子還未向貴君殿下行禮,萬不可失了禮數!” 武溪春怔了怔,隨后趕緊下拜,江夢枕一把拉起他,向跟隨的宮婢仆從道:“我們之間不講這些,你們下去,讓我和武公子單獨說會兒話?!?/br> 宮人們應聲退下,武溪春感動道:“華胥,你如今已是貴君殿下了,可對我還像以前一樣,你真好!” “就像你給我取的字一樣,這富貴繁華不過是華胥一夢,貴君不過一個名號,我還是江夢枕罷了?!倍艘煌镒?,穿過花園時,江夢枕輕聲道:“我還記得,那年你在這里念的那首詞——把酒祝東風,且共從容。垂楊紫陌洛城東??偸钱敃r攜手處,游遍芳叢?!?/br> “正恰切是此情此景,”武溪春把這首詞接續下去:“聚散苦匆匆,此恨無窮。今年花勝去年紅??上髂昊ǜ?,知與誰同?那時花宴事發,我們在屏風后面偷偷聽到安致遠在父母面前求娶我...我那時不知道有多歡喜,怎么能想到以后的難堪?又怎么能想到,十年后我們再在一起讀著這首詞,竟是我又要嫁人的時候?!?/br> “英揚這么多年不離不棄地守著你,他定是你的良人?!苯瓑粽硗糜训溃骸疤以?,我真佩服你,你從來都是比我更加果斷勇敢,安致遠失去你一定痛悔無比?!?/br> “你還說呢,我回京后聽見了你和齊大將軍的流言,真叫我驚訝,要我說,你才是真正有勇氣的那個,我是絕不可能再和安致遠在一起了,想起他的臉我就會感覺到一種喘不過氣的難受,齊二...齊大將軍把當年的事和你解釋清楚了嗎?我還記得你當時有多難過,我是感同身受的,難道你是因為他的扶保之功才原諒了他?” 江夢枕搖了搖頭,“我在意的是他的心,我們和離三年后,他在危難時又出現在我面前、為我舍生忘死地拼殺,身邊沒有肖華,已經證明了他當年沒有騙我。既然他沒有喜歡別人,那么這些年,他心里一定也是很苦的,我還能恨他、他又能恨誰?我們之間只能說是陰差陽錯,他不是安致遠那樣的人?!?/br> “齊鶴唳上輩子到底做了多少好事,才能遇見你?”武溪春嘆息道:“若是我,就算他有苦衷、有誤會,也絕對不會再回頭了,傷過的心總比別處脆弱,想起來就要疼一下,我不想再看那些傷痕,只想全部翻篇過去、重新開始?!?/br> 二人進了武溪春的屋子,一只雪白的貓正臥在羅漢床上打盹,“好可愛!”江夢枕試探著摸了小貓幾下,“你又養貓了,是從哪兒來的?” “英揚送我的,有一段時間,我一想起雪寶就會哭,他特意找來這只和雪寶很像的白貓,和我一起養大了它,這回我肯定會好好地保護它... ...”武溪春坐在羅漢床上,微笑道:“看你這么喜歡,不如你也再養一只?” “不了,”江夢枕很慢地說:“我以后都不會再養貓了,我想把我對貓所有的喜歡都保留給云團?!?/br> 武溪春看著他的表情,半晌后重復地說:“齊鶴唳上輩子到底做了多少好事,才能遇見你?” - - 武溪春與英揚的婚禮極其盛大,英國公府里一片的紅,而比武溪春連綿十數里的嫁妝更引人討論的,是安致遠發瘋般的一場大鬧,他跪在地上拉著武溪春的衣擺,痛哭流涕地說:“那孩子不是我的!李青蘿那個賤人騙了我!她為了讓我們分開、讓我娶她,才設下這個毒計!那個賤人害苦了我——桃源,求你原諒我、求求你別嫁給他!” 武溪春一個字也沒有說,安致遠被趕來的家丁拖了出去,洞房花燭夜的時候,英揚掀開他的蓋頭,捧著武溪春的臉左右地看,“今兒是咱們大好的日子,你可沒為安致遠那混蛋掉眼淚吧?” “你想什么呢?”武溪春覆住他的手道:“我只覺得痛快!他和李青蘿真是什么鍋配什么蓋,一對兒自私自利的小人罷了?!?/br> 英揚笑著舉起和合巹酒,“本來說在花燭夜給你一個驚喜,也不知他從什么地方知道了真相,我在當年刑訊那個在你茶里下藥的小廝時就知道了,他就是李青蘿的jian夫——說jian夫也不恰切,李青蘿給了他錢讓他出力,好賴上安致遠,他自然當作一樁美差?!?/br> “好啊,你早知道卻瞞著我,怎么,怕我回頭嗎?”武溪春點著英揚的心口說:“你記著了,我眼里可是不揉沙子的!你以后若敢和哥兒姐兒過從甚密,不管有事沒事,我只當作有,寧可誤殺不可放過!” “我真是娶了個好厲害的夫郎!”英揚抱起他往床上一扔,兩個人打打鬧鬧地在花燭的燭影下吻在一起... ... 武溪春三個月后就懷了身孕,安致遠得知后許久都沒緩過神來,他渾渾噩噩地在荒涼破敗的永安伯府中四處亂走,忽然聽見兩個婆子在廊下說話。 “小少爺讓那jian夫領走了,萬想不到還有這樣的事!” “哼,你是后來的,不知道這里頭的事,你當那李青蘿是什么好東西?從小就懂得用柔柔弱弱的模樣狐媚男人,她做出這樣的事真不稀奇!” “那伯爺...不對,是安爺,是不是得另娶一房綿延子嗣???” “誒呦,你別提這事了,我告訴你啊,再娶多少都沒用!” “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