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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好些吧,”江夢枕閉上眼睛喃喃地說:“我實在是太累了...” “對不起,”齊鶴唳看著他憔悴的臉色,難受得五內如焚,心里的愧疚都化成了熱淚含在眼眶里,“我說過會對你好、絕不會負你的,我沒做到,我讓你難過了?!?/br> 江夢枕也覺得無比心酸感傷,做不到的誓言是最傷人的東西,齊鶴唳的道歉聽在他耳朵里,字字句句都扎在心上,江夢枕認定了齊鶴唳與肖華的私情,齊鶴唳現在承認辜負了他,豈非坐實了移情別戀?因為他懷了孩子,所以他的丈夫決心浪子回頭,滿心內疚和虧欠地回到他身邊,江夢枕忍不住落了淚,“別說對不起,我不想聽這個...” 齊鶴唳輕輕捧著他的臉,湊過去吻他的眼淚,卻發覺越吻越惹得江夢枕哭個不停,蒼白秀麗的臉如同被雨水打得零落發顫的白牡丹,因脆弱凄迷而愈發動人心魂。齊鶴唳心疼又心動,俯身去輕吻他淡色的嘴唇,一個用力地親吻勝過千萬句詞不達意的道歉,唇瓣久違地廝磨在一處,江夢枕輕啟齒關,舌尖溫存交纏,眼淚讓這個吻有種苦澀的滋味,江夢枕的手緊緊抓著齊鶴唳胸前的衣服,指尖用力到發抖,卻仍覺得自己捉不住這個已經變心的人。 “齊哥哥...”肖華走進臥室,見兩人抱在一起吻得難舍難分,不由“啊”地叫了一聲,轉過身悶聲道:“老爺叫你出去,他有話說?!?/br> 江夢枕嚇了一跳,齊鶴唳也是渾身一僵,抬起頭啞聲說:“知道了,你先出去?!?/br> 肖華磨磨嘰嘰地往外走,齊鶴唳用拇指蹭了蹭江夢枕發紅的眼角,柔聲道:“別再哭了,我很快回來...” 齊家人中只有齊老爺臉上有些喜色,他摸著胡子看向齊鶴唳,“你夫郎肚子里的是齊家的長孫,你讓他好好安胎修養,等孩子生下來,我重重有賞!” 齊鶴唳敷衍了幾句,齊雀巧摸著自己凸起的肚子與齊夫人對視了一眼,她們跟著齊老爺走出挽云軒,齊雀巧試探著笑道:“我肚子里這個也是姓齊的,爹可不能偏心??!” 齊老爺打了個哈哈、并沒接茬,“我這一年,又做祖父有做外祖,真是雙喜臨門!” “一個是嫡外孫,一個是庶孫,”齊夫人冷冷地說:“你要分清主次才好?!?/br> 齊老爺也冷了臉,“你要能給我變出個嫡孫來,我自然分得清主次!成天想的是什么天方夜譚,真讓豬油蒙了心!” 他甩袖而去,齊夫人與齊雀巧恨得牙癢,齊夫人咬牙道:“江夢枕先克死了你哥哥,現在又要生個小雜種搶你孩子的東西,這還有天理嗎!” “哼,那也要他有命把孩子生下來,”齊雀巧摸著自己的肚子,“他那身子骨,流產滑胎不是太正常的事了嗎?” “你要出手的話,千萬要小心,別留下把柄....” “哪兒還用我出手?”齊雀巧理了理發鬢,悠然道:“齊鶴唳自己引狼入室,怪得了誰?我早留著這步棋,關鍵時刻一步將軍,我手上可是干干凈凈?!?/br> 肖華垂頭站在屋里不走,齊鶴唳只得問:“...你還有事?” “齊哥哥,你要和二少夫人和好了,是嗎?” “當然,我怎么舍得再和他斗氣...” 肖華揉了揉發紅的眼睛,強顏歡笑地說:“那可真好,我也希望你們好...” “多謝你,”齊鶴唳見他柔弱委屈的模樣,又道:“我該正式對你說一句抱歉的,我實在不算個好人,你年紀還小,以后還會遇到很多的人,有你自己的緣分?!?/br> “沒什么的,二少夫人才是你的正配,我明知你有夫郎的...”肖華退著走了幾步,腳跟正撞在門檻上眼見著就要摔倒,齊鶴唳趕緊拉了他一把,肖華驚叫著跌撲在他懷里。 “沒事吧?” 肖華搖了搖頭,他往齊鶴唳身后飛快地看了一眼,轉身跑走了。 齊鶴唳嘆了口氣,他看得出肖華還喜歡著他,他卻是絕不可能去回應的,肖華的單戀讓他想起年少的自己,也是這樣無望地喜歡著遙不可及的江夢枕,而現在江夢枕竟有了他的孩子,簡直像是做夢一般不真實。 肖華的背影早就消失不見,齊鶴唳卻還站在門口發呆,江夢枕只怕丈夫會追出去、會后悔因為愧疚和孩子回到他身邊,他抿著唇從屏風后走出來,把柔軟的身子貼在齊鶴唳背上,輕輕地說:“你還要站到什么時候?” “你怎么出來了?”齊鶴唳如夢初醒地轉過身,伸手攬住他的腰,驚奇感嘆道:“這里我一手都可以握住,怎么放得下一個孩子呢?” 齊鶴唳的手在他小腹上好奇又珍惜地摸來摸去,江夢枕笑著問:“你很喜歡孩子?” “當然喜歡!”這個孩子出生后,江夢枕不僅是他的夫郎,還是他孩子的爹爹,他們會被這個小生命更深刻地牽絆在一起。這個孩子是江夢枕不曾給過別人的,即使江夢枕還忘不了大哥,也不能再給齊鳳舉生個孩子,在他們糾纏的感情中,似乎只有這個孩子是真真切切、完完全全屬于他齊鶴唳的,是江夢枕給他的獨一無二的珍寶,是江夢枕對他也有感情的明證。 齊鶴唳把他抱回床上,把耳朵貼在江夢枕的肚子上去聽孩子的動靜,江夢枕只笑他傻,他們都把這個孩子當成對這段關系的救贖、付出了極多的感情。碧煙端著安胎藥走進屋里,齊鶴唳接過藥碗嘗了一口,“嘶”了一聲道:“可真夠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