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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又閑聊了一會兒,忽而潤墨進來回話:“公子,外頭李姑娘要見您?!?/br> 武溪春一時沒反應過來,疑惑道:“哪個李姑娘?” “李青蘿李姑娘?!?/br> “怪了,她怎么來了...你請她進來吧?!?/br> 李青蘿很快走進來,她打扮得很是精致,頭飾衣裝皆價值不菲,與向時樸素怯懦的丫鬟大相徑庭,而最惹人注目的是她隆起的肚子,懷孕的肚腹墜在單薄的身軀上,看上去分外夸張惹眼。 “見過少夫人、江公子?!彼鲋亲佑掳?,江夢枕靜靜打量著她,見她抬起頭不躲不避地回看過來,心里暗奇,這好像是他第一次看清李青蘿的眼睛,她以前從不敢與人對視,如今不知為何有了底氣,倒讓他刮目相看了。 “真是稀客,你嫁人后還是第一次回來,以后常來才好,”武溪春說了幾句客套話,又問:“此來有事嗎?” 李青蘿看了江夢枕一眼,有些猶疑地說:“我想,我的事還是和您單獨談吧...” “正好,我也該回去了?!?/br> 江夢枕解意地告辭,武溪春皺著眉拉住他道:“江公子是我至交,你直說就是了?!?/br> “這樣不好吧,”李青蘿捏著衣角,“我也是為了少夫人的面子著想...” “我的面子?”武溪春彎下腰把喵喵叫的雪寶抱進懷里,不以為意地說:“你若給我面子,便依我的話?!?/br> “既然如此,那小女子只有恭敬不如從命了,”李青蘿用手理了一下鬢發,用她又輕又細的聲音說出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我肚子里這孩子,是少爺的,我想少夫人應該知道?!?/br> 武溪春摸著貓的手一頓,他很慢的抬起頭,怔怔看了李青蘿半天 ,而后轉頭一臉茫然地望向江夢枕,一字一字地問:“她剛才,說什么?” 江夢枕心內大駭,他們剛才還在討論孩子的事,下一刻就有人懷著安致遠的孩子找上門來!他握住武溪春冰涼的手,勉強鎮定地說:“李姑娘,這話不能胡說,你已嫁為人妻,此言置你與安少爺于何地?” “我根本就沒嫁人,若說嫁,我也是嫁給了少爺... ...” “你是說,安致遠騙了我,他...他一直把你養在外頭?”武溪春猛地睜大眼睛,渾身不可抑制地開始發抖,“他怎么能...他怎么敢!” “若不是我懷孕了,我是永遠都不會說的,”李青蘿“噗通”跪在地上,楚楚可憐地哀求道:“我知道少夫人是個好人,您贈給我店鋪和嫁妝,青蘿實在感激不盡,您要恨就恨我吧,是我勾引少爺、是我不要臉!可我的孩子不能沒有爹啊...” 她開始使勁磕頭,高聳的肚子擠成了可怖的形狀 ,武溪春呆若木雞、根本反應不過來,江夢枕感覺不對,起身阻止她道:“你別這樣,先起來說話?!?/br> 這時,受到冷落的雪寶從武溪春懷里跳了下來,李青蘿突然大叫一聲往后倒去:“這貓撲我,救命!” “大膽畜生!”有個人從外頭急步趕進來,一腳將雪寶狠狠踢飛出去,俯身抱住李青蘿道:“你沒事吧?可傷到哪兒了沒有?” 武溪春聽見雪寶的哀叫,驚醒般撲過去把貓抱在懷里,“安致遠...安致遠!”念著負心人的名字,他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眼淚不受控制地涌出來,“你可真對得起我!你們可真是把我耍得團團轉!” 安致遠抱著李青蘿,他見武溪春哭得這樣慘,心里不是不愧疚,只是事已至此,就算是為了子嗣考慮他也必須邁出這一步,“我是不該瞞你,可你也不該讓雪寶撲她!她到底懷著我的孩子,你有氣沖著我來,別欺負她一個弱女子!” 安致遠的心完全是偏的,眼見著武溪春的臉色極速灰敗下去,江夢枕忍無可忍地說出言道:“安少爺,我看得清清楚楚,雪寶根本沒碰到她!你又怎么能斷定,是桃源要貓撲她的?” “是,少爺別生氣,是我自己膽小,雪寶沒撲我、真的沒撲我...”李青蘿抓著安致遠的袖子,隱忍又委屈地說:“都怪我上門來惹少夫人生氣了,我本是來請罪的,少夫人怎么對我都是應該的、我都該受著,我不過賤命一條,只是孩子何辜?我只希望少夫人認下孩子,至于我自己,能伺候少爺已經是我的福分,從來都沒奢望過什么名分?!?/br> “你別怕,這事本也不怪你?!卑仓逻h小心翼翼地扶著李青蘿站起來,向江夢枕淡淡道:“江公子,我們有些私事要處理,就不留您了?!?/br> 江夢枕一開始沒有走,后來就失去了體面告辭的時機,他看了武溪春一眼,武溪春向他點了點頭,啞聲道:“我沒想到是這樣的事,讓你難堪了...” “我不難堪,倒是有些人的嘴臉難看得很,令我開了眼界?!苯瓑粽戆参康負崃藫嵛湎旱暮蟊?,“你若有事,就派人去找我?!?/br> 武溪春紅著眼睛“嗯”了一聲,目送著江夢枕出了屋門,安致遠站在李青蘿旁邊瞧著他,平心而論,他對武溪春是有感情的,甚至很喜歡這個出身顯赫、性格純稚的夫郎,但他永遠忘不了小時候被后母關進柴房餓得頭昏眼花時,是李青蘿給了他一碗冷飯,在他年幼無助的時候,陪在他身邊的是李青蘿而非武溪春,所以他不能辜負那一飯之恩、不能辜負柔弱可憐的李青蘿。 “你也不必把我想的太壞,”安致遠開口道:“我雖給青蘿買了個院子讓她暫住,但是只碰過她一次,我應酬喝醉了,車夫不知怎么,把我送到了她哪兒,只那么一次,她便有了。這些日子,我本也打算告訴你,只是怕你怪罪她、不好開口,如今她為了孩子自己上門請罪,你也不要對她太苛了。你不是問過我,是否要為了子嗣納妾嗎?如今有個現成的 ,也少了你挑選的功夫,以后咱們還是一樣,只納她進來生兒育女罷了,你是我的正配夫郎,這是絕不會變的——你又有什么可擔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