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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家宴后全家合該一起守歲,往年這些事都沒有齊鶴唳的份兒, 今年齊老爺顧及著江夢枕, 自然要叫齊鶴唳一起, 這更礙了齊夫人的眼,齊雀巧也覺得自己在府里的位置受了動搖、拉著臉悶悶不樂, 本該和樂的春節過得死氣沉沉,一過了子時齊夫人便把人都打發了回去。 江夢枕用袖子掩住嘴,輕輕打了個哈欠, 方才他困得不行,險些坐著睡著了。齊鶴唳幫他穿了外袍、系上披風,江夢枕半瞇著眼睛任他牽著往外走, 忽被被屋外的冷風一激,不由打了個寒顫。 齊鶴唳搓著他的手問:“冷了?” 江夢枕點了點頭,臉上還有些睡意未散的惺忪怔忡。 齊鶴唳覺得他可愛極了, 一把將江夢枕打橫抱起來, 邁開長腿道:“你睡吧, 我抱你回去?!?/br> 江夢枕嚇了一跳,下意識地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睡意散了大半,“快放下, 讓人看見成什么樣?” “我抱我的夫郎,誰又能說什么?” 江夢枕輕輕捶了他一下 ,心里又不是不歡喜的,他把額頭抵在齊鶴唳肩上,輕聲道:“又是新的一年,你的生辰是什么時候?到時候,我親手給你做一碗長壽面,好不好?” 齊鶴唳從未辦過生日宴,連他親娘也沒給他做過長壽面,這就是娶了夫郎之后的快樂嗎?怪不得男人總是盼著娶妻生子,他心里暖暖的,笑著道:“那我可等著啦,我的生辰是三月二十六... ...我們先一起慶祝你的生辰,再過我的?!?/br> “那我的生辰是哪天?” “二月十五花朝節呀,”齊鶴唳脫口而出,“我豈會忘記呢?” 江夢枕笑著將他摟得更緊些,齊鶴唳又道:“今年元宵我們一起去朱雀大街看燈,成嗎?” 去年的元宵,他還是和齊鳳舉一起去的燈市,江夢枕想到這里猶豫了一瞬,但很快答應道:“好,我們一起去...” 他下定決心般湊到齊鶴唳耳邊,極小聲地說:“看燈回來之后,你就...別回書房睡了?!?/br> 齊鶴唳腳下一個踉蹌,險些讓二人當場滾作一團,江夢枕好笑地看著他漲得通紅的臉,用手指捏住夫君的下巴,讓不敢看他的齊鶴唳低下頭來,他躺在他懷里,面龐皎潔似月、眼眸閃爍如星,“怎么?你不愿意?” 齊鶴唳好半天找不到自己的聲音,許久后才緩過神來,有些惡狠狠地說:“...你可不許反悔!” “反悔是小狗!”話一出口,江夢枕就笑了起來,他好像變得大膽又幼稚,這些事是他以前絕不會做出來的,但在齊鶴唳面前,一切自然而然地發生,他自己也覺得很愉悅、很快活——他將深藏的一部分自己暴露在齊鶴唳面前,不那么守禮、不那么穩重,用一個全然敞開的姿態對待這份新的感情,宛如珠貝打開蚌殼,將嫩rou和珍珠一并呈現于人前。 其實這樣做是極有風險的,如果齊鶴唳想要傷他,他連半點防御都沒有,但齊鶴唳將他抱到床上時,動作是那樣的小心翼翼。他以為江夢枕睡著了,戀戀不舍地跪在床頭偷偷吻了吻他的嘴唇,江夢枕聽見門響后,臉上露出一個狡黠甜蜜的微笑,他有種安全無虞的錯覺,因此在不知不覺間付出了比想象中還要多的赤誠真心。 - - 正月十四這天,齊鶴唳走進正屋時,看見江夢枕坐在桌前仔細地擦著那盞琉璃燈,他心里“咯噔”一下,一陣惶恐不安襲上心頭。這些日子,他天天看見這盞燈掛在江夢枕的床頭,齊鶴唳心里其實十分在意,但他答應過江夢枕等他,便咬著牙忍耐,從沒有說過什么,可這是他的心結所在,稍微一觸碰,就難受得不行。 江夢枕見了他,手下微頓,而后若無其事地將燈放在一邊,笑著道:“你回來啦?!?/br> 齊鶴唳“嗯”了一聲,隨后說話做事都有些心不在焉,江夢枕以為他是練武累了,體貼地讓他早些休息,齊鶴唳離開前卻忽然頓住腳步,回頭問:“明天咱們約好了一起去朱雀大街...” “是啊,我記得?!?/br> 齊鶴唳目光沉沉地盯著他,“你不會反悔吧?” 江夢枕覺得奇怪,“我為何要反悔?” “那就好,”齊鶴唳心神不定地喃喃重復:“那就好...” 江夢枕擦那盞燈,是因為已經決定要讓人把它收起來,明天,他就會有一盞新的燈,從此之后,他也只會掛他丈夫送他的燈,可這件事看在齊鶴唳眼里,仿佛是江夢枕舊情難忘一般。 齊鶴唳回到書房,連坐也坐不住,更別提看書了,他極挫敗地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實在不知道還能怎么對江夢枕好、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獨占夫郎的心。深陷在慌亂擔憂的情緒中,他吹了燈躺在床上,半天睡不著覺,枕著手臂望著帳頂發呆。 不知過了多久,外頭似乎已經敲過了初更的更鼓,這個令他無比期待的十五,如今卻令他坐臥不寧。忽然,門口傳來腳步聲,有人推開他的屋門走進來,齊鶴唳倏然從床上坐起身來,他想,這個人不是胭脂、就是江夢枕——他多么希望來者是江夢枕!現在已經算是十五了,是不是江夢枕大發慈悲,不忍他受此一夜的煎熬呢? 黑夜中辨不清面貌,那個人輕手輕腳地走過來,齊鶴唳怕嚇跑他,屏著呼吸不敢出聲。來人撲進他懷里時,齊鶴唳觸到的不是女子豐腴的身體,胸前平坦、腰肢纖細,他激動得幾乎眩暈,齊鶴唳著實太想得到江夢枕了,加之一整晚神思不屬,竟沒發覺懷中人的異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