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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幼時常來找我玩的,是個可憐可愛的孩子,云團就是他送我的,長大后...”江夢枕垂下眼睛,有些無措地說:“他是大少爺的弟弟,我、我不知道?!?/br> 江夢枕說不清對齊鶴唳的感覺,他前些天哭過幾場,但既不能從此不活著了,那便仍要繼續吃飯睡覺。他父母現在有意將他許給齊鶴唳,江夢枕感覺有點怪、有點羞、還有點愧,只是他這個人有些死腦筋,以前認定齊鳳舉時,還略想過成親后的生活,如今卻怎么也想象不出了。 可若是拒絕的話,就像他父母說的,他總歸是要嫁人的,齊鶴唳好歹知根知底,此時再去選別人、更是兩眼一抹黑,不知道對方是怎樣的了。 江氏夫婦見他沉默,默契地對視一眼,江夫人笑道:“原來,你舍不得離身的那只小貓是二少爺送的,可見你們是有緣分的,想來我和你爹的這個主意雖然倉促,也不是沒有根由?!?/br> 江碧城向站在一旁的碧煙、朱痕問:“你們跟著公子在齊家,覺得二少爺為人如何?” 碧煙還沒說話,朱痕搶著道:“二少爺是極好的,對下人也沒架子,看著不言不語,其實心很細呢... ...” 剝除一開始的驚訝嫉妒后,朱痕驀然發覺,唯有江夢枕嫁給齊鶴唳,他才能名正言順地成為齊鶴唳的人!反正鳴哥兒喜歡的是自己,江夢枕又素來脾氣溫柔,到時候直接將他收了房,還怕成全不了他們二人的私情?這場婚事簡直是天賜良機! 朱痕正將江碧城夫婦哄得開心,江夢幽秀眉微蹙地走進屋里,疑惑道:“怪了,是誰將咱家有意與齊府議親的事透露出去的?外面傳的風言風語的,不好聽呢?!?/br> “一群長舌婦,”江碧城“哼”了一聲,“下回你就告訴他們,咱家就是要和齊府議親!” “...和誰?” 江夫人摸著愛子的頭發,憐愛地說:“咱家的貴婿,不是齊大少爺,而是齊二少爺?!?/br> 沒過幾天,許是聽到了風聲,齊老爺在周姨娘的攛掇下前來拜訪江碧城夫婦,他本以為這門高親攀不成了,哪想到峰回路轉,雙方沒說幾句話,就敲定了江夢枕與齊鶴唳的婚事。 朱痕笑著跑來道,他偷偷聽見侯爺說,公子的婚期就定在今年冬天。云團撒嬌地用爪子輕撓江夢枕的衣角,他放下手里的琉璃燈俯身抱起小貓,一時間茫然發怔,怎么也想不透難以堪破的天機閟密,如何就把他和齊鶴唳拴到了一起。 - - 齊老爺在書房召見齊鶴唳,父子倆一坐一站地單獨相對,從齊鶴唳出生以來,這似乎還是第一次。 “今日找你來,是有件正事與你說,你的年紀也不小了,我拉下老臉去為你討了一門親事...” 齊鶴唳心里“咯噔”一下,齊老爺何時對他這樣上心過?大哥的婚事,齊老爺與齊夫人早早便在謀劃,選了個身份相貌都頂頂好的江夢枕,而齊鶴唳到了歲數,左不過是要周姨娘張羅著娶他娘家的表妹,或是直接找官媒婆去訂下哪家的庶女罷了,他哪有這份體面讓齊老爺親自幫他求親? “對方出身高貴,相貌性子無一不好,按理說你是遠遠配不上的...” 齊鶴唳冷冷道:“既配不上便算了,被人指著脊梁罵出身不配、門第不協,也沒意思?!彼褪莻€不識好歹的東西,齊老爺自小沒給過他臉,現在給了、他也不想要。 “你...混賬!”齊老爺拍案而起,“人家不嫌棄你,你倒喘起來了!你是不是聽誰說了什么閑話,忌諱他和你哥哥的事?” “...什、什么?!” “難得江陵侯府還愿意和咱家做親家,你是得了你哥哥的繼、修了八百輩子的福,還敢在這兒給我拿搪?!” “您讓我娶的是夢...”齊鶴唳喉頭滾動,啞著嗓子一字一字地確認道:“是江、夢、枕?” “怎么,你不愿意?不愿意也沒用!婚期定在今年冬天,你給我老實待著... ...” 齊老爺后面的話齊鶴唳都沒聽清,他被巨大的驚喜砸中,覺得腦袋里暈乎乎的,像是在做夢。 離開正院時,齊鶴唳迎面撞上了齊夫人,她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皮笑rou不笑地說:“二少爺怎么這樣慌腳雞似的?你父親和你說了,高興得昏了頭吧?”這一門親事,她不知計劃了多少年,現在被賤人生的庶子撿了現成,她哪能不氣? 齊鶴唳垂頭站在一邊,齊夫人冷笑一聲,又道:“你記住,這是人家退而求其次,否則哪輪得到你?癩□□吃了天鵝rou,不也看看能不能克化得了!” 她刺了齊鶴唳兩句,轉身施施然地走了,齊鶴唳被“退而求其次”幾個字戳在肺管子上,但能娶到江夢枕的喜悅仍是占了上風,把那些不安和不甘都強壓了下去。 周姨娘站在門檻上打望,見齊鶴唳回來,忙小跑過去,拉著兒子的手急急地問:“你父親找你什么事?” 齊鶴唳答了話,周姨娘雙手一拍,登時眉開眼笑,“我兒是侯府的貴婿嘍!看以后誰還敢瞧不起我們娘倆!”她把齊鶴唳拉進屋,神神秘秘地壓低嗓子道:“我的兒吃過晚飯早些睡,娘有個好東西給你!” 齊鶴唳沒在意周姨娘的話,只自顧自地想:夢哥哥知道這件事了嗎?一定是知道的吧,他若是不愿意,父親豈能勉強侯府呢?婚期定在冬天,在那之前,他八成是不會回齊府住了,得有大半年見不了面... ...他一會兒笑一會兒愁,一顆心上上下下地跳,像胸口揣了個活兔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