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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藺煦晟!”“混賬!”“孽畜!” 叫啥的都有,一邊吼還一邊朝著藺煦晟沖過來,那怒發沖冠的架勢還有些唬人。 “吼!”盤坐在葉池舟身旁的安靜銀色妖獸,發出一聲怒吼。 葉池舟面色微微一冷,手一抬,拔地而起的粗壯冰鏈直接將人給綁了個緊。 “我說過,你們誰都別想動他?!?/br> 藺煦晟轉頭,滿眼寵溺的看了葉池舟一眼。 借著回身看向那些氣急敗壞又難掩驚慌的長老們,那一絲溫暖眨眼就消失殆盡,依舊冰冷如徹骨的寒潭。 “別急,一個個來?!碧A煦晟開口道:“你們欠下的債,今天都將還清楚,誰都逃不過?!?/br> 接下來,別說葉池舟了,蕭天昊都有些難以直視了。 從藺家老的一輩,到如今的小輩,甚至年幼的稚童,一個都沒放過。 藺煦晟也不殺了他們,留著他們的一條命,有仇的斷手斷腳,當初他們怎么對待藺煦晟和藺琮的,如今藺煦晟便以相似的方式翻倍奉還,一時間哀嚎慘叫聲不斷,血液染紅了整個前廳的地板,嚇得不相關的人瑟瑟發抖,臉色發白,想逃跑卻是腳軟得難以動彈。 待皮rou之苦享受完后,真正的絕望才到來。 藺煦晟也不嫌麻煩,將所有的藺家人的修煉根基都給毀了個徹底,沒有任何復原的可能,這就相當于絕了藺家在修仙界的未來,今后只能做一些凡夫俗子,生老病死求不得長生和強大,這也許對于幾百年來奮力往上爬的藺家才是最滅頂的災難。 有些人已經活了百歲甚至更長,一朝修為散盡,又無藺軒那般機緣,等身體里的靈力徹底消散后,便會化為灰燼魂歸天際。 藺煦晟面無表情的做著這一切,平靜得讓人心悸。 倒是藺軒,雙眼放光,神情之中滿是瘋狂的暢快,照理來說這才是最正常的反應。 多年大仇得報,所有惡人都為之付出了代價,自然是該高興暢快的。 可偏偏,藺煦晟的眼中沒有讓這些留下一絲的痕跡,倒是被滿地的血色浸染,化為一片幽深的血海。 葉池舟站起身來,走過去拉住藺煦晟的手:“阿晟?!?/br> 藺煦晟微微一愣,眨了眨眼睛,將那層血色給壓了下去,收起長劍,當著所有人的面,輕輕的在葉池舟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這是怎么回事?!”清朗的聲音伴隨著急切的腳步聲傳來。 葉池舟紅著臉看過去,就見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涌入藺家的前廳。 蕭天昊看清楚了來人,忍不住扶額長嘆一聲。 沒想到會在這種引人誤會的情況下相見,簡直要命! 這一隊人中,打頭的青年快速掃過周圍,最后將視線落在了葉池舟的身上。 葉池舟奇怪,這人他也沒印象,怎么就盯著他看了。 那目光中如同帶刺,滿滿的都是厭惡,葉池舟忍不住開始回想自己是不是在哪得罪過這人。 “二師兄!”蕭天昊忙喊了一聲,快步走過去。 葉池舟眨眨眼,帶著好奇的上下打量著這位傳說中的二師兄。 長得吧的確是帥氣俊朗,五官之間能看出點與齊慕朝相似的地方。 就是現在臉色不太好看,憑白多了些威嚴,很能壓得住場子。 齊慕蒼看向蕭天昊,微微一笑,頓時那張臉來了一個風格的三百六十度大轉換。 葉池舟目瞪口呆,他第一次知道一個人的臉笑和不笑差別會有那么大的。 不笑的時候威嚴冷硬,一股子不近人情的刻板,笑起來風流多情,眉眼之間的隨性讓人心生親近。 齊慕蒼抬手,摸了摸蕭天昊的頭,道:“師弟,好久不見?!?/br> 蕭天昊沒忍住,翻了個白眼打落齊慕蒼的手:“師兄,恕我直言,我們半年前才見過的?!?/br> “那也很久了?!饼R慕蒼有些委屈:“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呢,師弟你要來都沒給我提前來信,你是不是都不想師兄的?!?/br> 葉池舟:“……”眼睛都要瞎了! 蕭天昊羞惱的將齊慕蒼的臉推開,訕訕的對著葉池舟一笑。 葉池舟無語望天,這里血流成河,劍拔弩張,這個二師弟是怎么能如此自然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眾目睽睽下的調情的?! 齊慕蒼抬起頭,目光掃過葉池舟。 少了一絲厭惡,多了一絲探究。 “清場?!饼R慕蒼開口對著身后人吩咐道,緊接著,外人還沒緩過勁兒來就都被轟了出去,藺家人受了傷的安置到后宅,就剩幾個意識還清醒還能說得上話的人留著。 “齊少主,請您為藺家做主??!”什么叫惡人先告狀,這就是。 藺家三爺,不過一個筑基期修為的,卻因為生了個好兒子在藺家的地位不低。 他此時心里也是怕的,藺家那些有修為的什么下場他可看得清清楚楚,可就因為如此,他心里的仇恨比懼怕還要強烈,就是藺煦晟,毀了他兒子的未來,甚至如此殘忍的對待他的兒子,所以,當看到齊慕蒼的到來,他似乎就瞧見了靠山,忙不迭的跪到齊慕蒼的腳前,哭天喊地的好不凄慘。 齊慕蒼面色淡淡,對藺三爺所說之事沒給一點特別的反應。 蕭天昊瞪了藺三爺一眼,怕齊慕蒼誤會,連忙道:“二師兄,藺家得如今的下場,不過是咎由自取?!?/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