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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晟!住手!快和我回去!”雖然不知道藺煦晟要做什么,可葉池舟心里卻止不住的慌亂不安,只想盡快阻止藺煦晟,帶著他離開,再這樣下去,藺煦晟肯定要做出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來! 藺煦晟筑起的這層結界很強,就算葉池舟一擊也沒將其打破。 不過葉池舟此時急得不行,實力便沒有保留,不過三擊,結界就破碎了。 但終歸還是晚了一步,葉池舟和蕭天昊,兩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岳芳菲快速的飛出臺子,狠狠的砸在地上,沒有發出痛呼,也沒有掙扎爬起,岳芳菲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葉池舟瞪大眼睛,顧不得想岳芳菲是個什么情況,他連忙跑到藺煦晟的身邊,拉住他的手臂,又氣又急的道:“你在做什么!你剛剛……是想殺了……” 藺煦晟搖了搖頭,道:“她沒死?!?/br> 聽到這話,葉池舟不僅沒放下心來,那心中的不安和驚慌反而更甚之前。 “你知不知道!你這么做事情就麻煩了!” 藺煦晟將人攬進懷中,神情淡淡的來了一句:“我本該殺了她的,是你救了她一命?!?/br> 葉池舟有些莫名,抬頭看了藺煦晟一眼,越發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 不過現在的情況也由不得他細想,抬眼望去,蕭天昊正滿臉焦急的抱著岳芳菲。 葉池舟想了想,拉著藺煦晟朝著那邊走去。 可還沒走近,張喬陽就赤紅著一雙眼,攔在他們身前,憤怒的吼道:“你們還過來做什么!你這個怪物!你竟然想殺了我師妹!” 葉池舟覺得這其中定然有什么問題,單瞧之前岳芳菲那奇怪的狀態就明顯不正常。 可如今,岳芳菲重傷昏迷不醒,他說再多也沒人會相信。 “我只是想來問問師妹怎樣了?”葉池舟開口道。 “不用你來假惺惺!”張喬陽瞪著葉池舟:“你們都滾開!我不會讓你們靠近我師妹!” 葉池舟眉頭微蹙,見張喬陽說什么都聽不進去的樣,依舊好聲好氣的道:“我只是想看看師妹的狀態,并不會做什么?!?/br> 張喬陽咬牙切齒,想出手直接將兩人趕走,這時,蕭天昊開了口:“阿陽,讓開?!?/br> 張喬陽憤憤的回頭:“如果他們再加害師妹怎么辦?!” “我說讓開!”蕭天昊紅著眼,大聲呵斥道。 張喬陽抿了抿唇,只能滿臉不甘的讓開了道。 “怎么樣?”葉池舟走到跟前,只見岳芳菲臉色蒼白,雙眼緊閉,氣息微弱似無。 蕭天昊半抱著岳芳菲,滿面擔憂的抬頭看著對面正在施展治療法術的師長。 那位師長是一名女修士,乃是一名純正的醫修,比試之中難免受傷,所以這些天她都帶著弟子在比試場地邊等候,若是有弟子比試之中受了重傷,他們也能及時進行治療。 女師長神情嚴肅,半晌后才道。 “肋骨斷裂,心肺受損,再加上內里靈力絮亂,又有外力入侵破壞,經脈也有一定程度的損傷,不過,性命無憂,只是往后的日子需要好好休養,經脈損傷并不重,宗門內醫堂中有丹藥可以治愈?!?/br> 蕭天昊聽言,松了一口氣。 葉池舟眉頭微微蹙起,心雖然依舊沒放下來,但好歹沒真的鬧出人命,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我先把她帶去醫堂治療,明天你們再來接她回去便可?!?/br> 女師長收回手,讓身旁弟子拿抬架將岳芳菲抬起,快步朝著醫堂趕去。 混亂暫時平息,可葉池舟知道,危機還未過去。 負責比試場地事宜的弟子此時得了消息,連忙開口高聲道:“還有沒有人要挑戰內門弟子的,若是沒有,這次內門大比的比試便就此結束!” 聲音傳遍全場,等待至一盞茶時間過去,并未有人主動上臺挑戰。 于是負責弟子又高聲宣布,內門大比第二項比試,就此結束。 宣布完畢后,負責弟子快步走了過來,對著葉池舟等人行了一禮后,道:“宗主有令,請幾位師兄一同前往大殿?!?/br> 葉池舟聽言心狠狠一跳,嘴唇抿成一條線,身子忍不住的緊繃起來。 該來的總是會來的,從藺煦晟出手重傷岳芳菲的那一刻起,葉池舟就知道這事不會輕易了解的,比試場上,在對方明明已經認輸時,依舊不顧他人阻攔,將人打成重傷,這已經不單單是比試場中刀劍無眼可以說得過去的,若真要定個性質,這就是蓄意殘害同門了! 靈玄宗宗門門規之中,明確有一條“不得惡意殘害同門”的門規。 犯此門規者,輕者關押后山受一年煉火之刑,重者廢除修為逐出宗門。 葉池舟強做鎮定,但其實已經慌得不知道該怎么辦了,臉色也變得難看至極。 藺煦晟一直注視著葉池舟,見他此時狀態不佳,便伸出手握住正在微微顫抖中葉池舟的手。 葉池舟感受著手心的溫暖,轉過頭看向藺煦晟。 藺煦晟還是那么一如既往溫柔的看著他,那雙深邃的眼中似乎只有他一個人。 葉池舟第一次深刻感受到,藺煦晟對他毫無保留的信任和依賴。 心里有些無奈,在面對即將來臨的危機時,藺煦晟竟然還可以如此的淡定從容。 不過,這樣的藺煦晟似影響到了他的情緒,心中的緊張和慌亂平息了些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