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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喬陽身上已經開始結冰,冷得他神志都開始模糊起來,嘴唇蒼白得毫無血色,嘴里微弱的噴出白霧,看起來十分虛弱。 “師兄,我沒事?!鄙砗蟮奶A煦晟什么事兒也沒有,看著僵持著的雙方,主動開口安撫葉池舟:“我已經贏了,也沒有受重傷,讓他們走吧?!?/br> 葉池舟眼中的冰藍色漸漸隱去,深吸幾口氣后,語氣冷硬:“滾吧!” 蕭天昊聽言后那口氣還沒松完,就感覺到一股強勢的力擊打在身上。 張喬陽此時無法運轉靈力護身,直接被這股力傷了內腑,一口血直接噴了出來。 至于他,也有些血氣翻涌,平復了幾息才壓下去,但胸口依舊有些冷冰冰的疼。 沒敢氣惱葉池舟的做法,蕭天昊知道對方也算是饒了他們一命了。 不然以那般憤怒的葉池舟,當場重傷了張喬陽也不奇怪。 “走吧?!鞭D身拉起藺煦晟,葉池舟一句話也沒交代,只對著上位的曲江華微微一點頭示意下,便召喚出飛行法器,兩人一起離開前山回到凌夕峰,留下一群心里驚濤駭浪的人相對無言。 蕭天昊扶著張喬陽往回走,迎上滿臉擔憂跑過來的岳芳菲。 岳芳菲連忙拿出補靈丹和治療內傷的丹藥給張喬陽服下去,見張喬陽的臉色好上幾分后,兩人對視一眼,什么也沒多說,帶著兮暖心一同回到凌夕峰。 比試還在繼續,其他的內門弟子心緒浮動,但也只能乖乖留著,等著今天的比試結束。 凌夕峰上,葉池舟小心翼翼的探查著藺煦晟的身體,生怕內里有傷。 藺煦晟有些無奈的一笑,伸出手抓住葉池舟的手。 “師兄我沒事,都是皮外傷,他還傷不了我?!?/br> 葉池舟收回靈力,給他喂了一顆丹藥,見身上的傷口開始人眼可見的愈合后,才將心徹底放下。 “你是不是傻!何必和他硬抗!你能抗下他一擊已經是他輸了!你直接下臺就是,這么多人看著他還能不認賬嗎?作甚非要去接他全力一擊!還特意去激怒他!你腦子是不是有坑!” 藺煦晟見葉池舟氣惱不已,但眼中依舊滿是關心,就知曉自己這一舉動是嚇著他了。 “師兄,我心中有數,不會逞強的?!碧A煦晟將葉池舟拉著坐下,解釋道:“秘境一行后,我的經脈被修復拓寬,丹田也開始自我修復,雖然我現在不過筑基后期,但對上金丹后期,雖不說贏,但絕對能保住一命?!?/br> 葉池舟聽著他的解釋,臉色依舊黑黑的:“這么說你還自豪了是吧?!” 藺煦晟一愣,有些疑惑不解。 葉池舟瞧他那迷茫的表情,氣就不打一處來:“你并未真正與金丹后期對戰過,你所說的一切不過是你的猜測,所以當你面對張喬陽時,你也沒有萬分的把握取得最后的勝利!這次是內門比試,不得殘殺對手,張喬陽對上你還是有所留手,可以后呢!當遇到別的金丹后期呢!你是不是要和人家拼得個你死我活才罷休?!” 藺煦晟被一頓指責,不僅沒有難受委屈,相反,還挺開心的。 葉池舟生氣的不是藺煦晟對實力的隱瞞而讓他從頭擔心到尾,也不是藺煦晟一個筑基期“不自量力”的去挑釁對上金丹后期,只是單純的惱怒這人明明可以提早結束比試,明明可以避免受傷,卻偏偏要和張喬陽糾纏這么久。 “師兄別生氣,我知道錯了?!?/br> 藺煦晟明了葉池舟的意思,毫不猶豫的低頭認錯。 葉池舟瞧著對方一點掙扎反駁的意思都沒有,認錯認得極快,瞬間覺得自己一拳頭就跟砸在了棉花上似得,很是無力。 “師兄別氣壞了身子,以后你說什么我都會聽?!?/br> 藺煦晟捏了捏葉池舟的手指,雙眼柔和看著對方。 被看得渾身不自在,葉池舟連忙抽出手掩飾的咳嗽一聲:“知道錯了就好!下次再犯,我饒不了你!師弟你要知道,只要能好好活著,慫點并不丟臉?!?/br> 葉池舟不是這個世界的本土人,完全不能理解這里人擁有的勝負心,再加上他只想藺煦晟好好的活著,在這個四面危機的現狀下好好活下去,與其去爭去搶去追逐名利,他更愿意藺煦晟每一步都走得穩穩當當,小心謹慎。 這在很多人的眼里,可能就是懦弱,是優柔寡斷。 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葉池舟深深的看著藺煦晟,低聲的說道:“希望你不要怪我?!?/br> “我怎么會怪師兄?!碧A煦晟伸出手,將人輕輕攬入懷中,下巴靠在葉池舟的肩膀,道:“我明白師兄的意思,師兄放心,以后我不會再如今天一般魯莽行事?!?/br> 葉池舟身子僵住,一臉懵逼的看著墻壁,半抬的手不知道是該推出去還是收回來。 藺煦晟沒抱多久,說完話就坐了回去,拿出不少好吃的轉移葉池舟的注意力。 葉池舟眨眨眼睛,連忙放下手,非常上道的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桌上的飯菜上。 享受過美食,藺煦晟主動告辭離開回去休息。 葉池舟也沒有留人,干脆把院門一閉,打坐修煉起來。 蕭天昊等人回來,原本想去找葉池舟請罪,怕他記張喬陽的仇,誰知吃了一閉門羹,無奈之下只能心里惴惴的回到住處。 第二天,比試繼續。 第一天的比試除藺煦晟外還有三名弟子去挑戰內門弟子,但很可惜的是,那三人并未成功打敗內門弟子,于是,藺煦晟成了近十年來,唯一一個從記名弟子轉變為內門弟子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