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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的效果并不好,他嚇到雌蟲了。 “......”裴瑜,“謝謝,我很喜歡?!?/br> 雌蟲仰起頭,直直的對上雄蟲黑曜石般幽深的眸子,心臟砰砰直跳。 謝謝,我很喜歡...... 那時雄蟲也這么說過...... 當時熱潮期的雄蟲好像處在一種混亂狀態,粗暴的撕開他的衣服,然而對他卻很溫柔。 他急切的尋找入口,卻不得法。 嘴里說著伊恩聽不懂的話,什么華/國的生理衛生課垃圾...... 伊恩引導著他進入,一晝夜的狂亂...... 后來,他聽見雄蟲肚子叫,可嬌貴的雄蟲卻不肯喝營養液,食物咬了一口便扔在一邊,像極了亂發脾氣的小蟲崽,伊恩著急,試探的遞了幾個乳果...... 那時雄蟲也喝了三個,剛喝飽,就命令他打開,放松...... 早就聽說雄蟲霸道,毫不講道理。 可如果是這樣的霸道,伊恩愿意承受一輩子...... 雌蟲面向自己,目光卻好像望進另一段旖旎悠遠的時光。 在回憶什么? 回過神,再次對上幽深的黑眸,雌蟲呼吸一滯,記憶與現實重疊,狂亂的心臟仿佛要跳出胸膛,伊恩下意識的夾緊睡袍下的雙腿,慌忙跪伏在地上。 他在雄主面前走神了,多么放肆無禮的舉動...... 刺啦——! 肩膀處的布料不堪重負,在雌蟲用力一跪后裂開。 伊恩看著華美的布料,緊張的把頭深深抵在地面上。 “請雄蟲責罰?!?/br> 走神,弄壞雄主的東西,做為一只卑微的雌奴,雄蟲怎么責罰都不過分。 “該休息了,你可以睡在書房?!蹦抢镆灿幸粡埓?。 裴瑜的宮殿很大,但書房就在臥室的隔壁,平時不會有侍者隨便進來打擾,可以說是他的私蟲領域之一。 說完,裴瑜起身走向臥室,他一向有著嚴格的作息,再加上三個奶果下肚,確實有點困了。 聽到這話,跪在地上的伊恩臉上血色瞬間褪去,一瞬間整個人好像失去了生氣,藍色的眸子黯淡而空洞,他跪爬著走向書房,心里仿佛有一口冰冷的黑洞,越來越大,將他整個蟲吞沒。 第一晚沒能爬上雄主床的雌奴,一只毫無價值的,被厭棄的雌奴...... * 恒星升起,利塞塔星系逐漸蘇醒。 裴瑜早早的起來,他前世一直很自律,打理公司,給學生上課,早就習慣了快節奏的時間安排。 即使現在做了米蟲,也會習慣性的早起,按照自己制定的計劃,逐步了解蟲族的知識和文化,畢竟原身蘇醒的時候太少了,有用的信息不多。 書房門沒關,裴瑜剛一走進,就看見跪在落地窗前的雌蟲。 身上還披著那件黑色睡袍,睡袍有些小,無法包裹住雌蟲高大的身體,領口從上到下都是敞開的,半遮半掩下,從胸部到腹部,漂亮結實的肌rou線條一覽無余,還有彎跪在地的長腿...... 他沐浴在利塞塔星系冬季耀眼而冰冷的晨光里,黑色金絲絨睡袍反射著低調的光澤,襯得肌膚更加白皙,好像上好的大理石,冷硬而華美。 但甜蜜的金色長發卻又那樣溫暖而柔和。 一幅絕美的油畫。 “你......”跪了一夜? 雌蟲轉過頭,神情麻木,不見任何表情。 可裴瑜就是覺得他哭了好久。 一根酸澀的小針戳在心臟上,該死的蟲族規矩! 裴瑜上前,一把將雌蟲拉起來,把他推到書桌旁坐下。 伊恩懵懵的,身體順從的跟著雄蟲的引領,直到坐下,腦子才開始轉動,他此刻正坐著,和雄主并排。 “你叫什么名字?”“伊恩?!本梦撮_口的嗓音帶著沙啞。 裴瑜拿過筆,將筆記本推過去,“寫下來?!?/br> 雌蟲一筆一畫,認認真真的“畫”著自己的名字。 嗯? 很工整,但筆畫順序錯誤,筆觸稚嫩,有點像剛學寫字的小蟲崽。 看著自己的字跡,伊恩紅了臉,心里懊惱極了。 他沒上過學,只隱隱約約記得小時候跟雌父走散了,從那以后,他一只小蟲在街道上流浪,吃盡了苦頭,好在雌蟲生命力頑強,小小一只蟲也長大了,后來加入軍隊,從最底層最危險的異獸防御部隊干起,層層軍功積累,還被選入了有精英部隊之稱的主星護衛軍團,一步步晉升為中將,最近幾年才有自己的時間,開始自學,參加軍雌文化課考試。 偷覷了眼雄蟲,雄主果然冷著臉,好丟蟲,還是在雄主面前。 但雄主還是好好看??!光幾張沉睡的照片便迷倒了一片蟲,何況他還是近距離看到真人。 伊恩的字讓裴瑜想起了前世網絡流行的萌娃體,與穩重內斂的雌蟲格格不入。 “筆畫順序不對,我寫一遍,你注意看?!迸徼ふf。 伊恩按照教導,又寫了一遍。 “很好,你有參加軍雌文化課等級考試嗎?” “有,在準備中級入學考試?!?/br> “嗯,學習計劃和筆記打開我看看?!?/br> 裴教授的職業病犯了。 伊恩打開光腦,筆記工工整整的,通篇的萌娃體。 那么大一只蟲,寫出的字卻這么幼稚,裴瑜繃著臉想,這反差...... 真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