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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星笑逐顏開,末了伸出手,輕輕撫摸陸一鳴的面部輪廓,凝視他癡癡地說道:“夫君真好?!?/br> 容忍他的小脾氣,照顧他的喪心情,教他讀書練武,為他下廚做飯。 夫君太好了,他有時候真的覺得自己活在夢中,不愿醒來。 見對方癡迷的模樣,陸禽獸忍了忍,終究沒忍住。 他湊近對方薄紅即將消退的耳旁,輕輕問道:“那你是拜堂的時候最幸福呢?還是洞房的時候?” ****** 昨夜下起了大雪,薛阿爹和薛舅舅都沒回去,而是睡在樓下廂房。 待小夫妻倆磨磨蹭蹭從房里下來,四雙眼睛齊齊盯著他們,一臉戲謔。 洞房花燭夜嘛,他們懂。 敬了茶,收下紅包,陸一鳴攙著腿腳微抖的裴星坐下,心下有些懊惱,昨日還是不知節制了些。 要不是有這么多人圍著,他真恨不得把人抱在懷里,好好哄。 陸母端了一碗湯圓放在兩人面前,遞給他們一人一個勺。 “昨晚天黑得早,來不及將這碗湯圓給你們端進去,現在起了便吃了吧?!?/br> 想起為何錯過這碗湯圓,裴星低下頭一言不發,那泛紅的耳朵還是出賣了他的心情。 心里回憶起昨夜的一些片段,手里撈起一個白滾滾的湯圓往嘴里送。 “唔——” 身旁的陸一鳴見人臉色有異,放下勺子轉過頭關心:“燙著了嗎?” “不、不是,”見陸母和薛阿爹一臉期待的等他開口,裴星紅著臉小聲說道,“生的?!?/br> “誒,好,生的好啊,團團圓圓,家庭美滿?!?/br> “生的”亦有早生貴子之意,在場的人都明白,但沒細說。 聽著陸母的話,裴星藏在桌子底下的手去勾陸一鳴的小拇指,面上、耳旁像是喝醉了一般,紅得出奇。 陸一鳴反手抓住人的手,十指相扣,面上仍是鎮定地補充:“確實好?!?/br> 原以為夫君會幫著他,萬萬沒想到這人竟順著阿娘的話往下說,當下有些惱羞,想把手指從對方的手掌中抽離。 人都主動來了,陸一鳴會放人走? 拽著人的手不松開,伸出另一只手輕輕安撫。 不過還是舍不得這么多人看夫郎的笑話,陸一鳴便轉移了話題。 “院里的葡萄熟了,可以釀酒了?!?/br> 大伙順著陸一鳴的視線看過去,外頭銀裝素裹,天空中還飄著一點點雪花,院角竹架子上那一顆顆翠綠色的葡萄在白雪皚皚的院內,點綴一抹色彩。 這時節可見不著葡萄,薛舅舅驚異道:“當真神奇,這會兒竟還能見葡萄掛枝頭?!?/br>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五河村竟還有這般耐寒的葡萄藤。 這株葡萄藤不受寒氣的影響,在寒冷的冬日里昂然挺立,碩果累累。 三個男人拿著竹筐,外出采摘。 昨夜這雪下了一整夜,今早才小下來,這會兒腳邊的積雪漫過腳腕,踏上去還有輕微的壓緊聲。 陸一鳴從層疊的翡翠葡萄串上摘下一顆,拂去外表的點點積雪,剝開晶瑩剔透的葡萄皮,將這圓潤飽滿的果rou送入口中。 果rou細膩爽口,甜津津的味道在口中散開,甜沁人心。 這青葡萄不錯,口感倒有些像以前吃過的陽光玫瑰。 “這葡萄甜而不膩,生得好。以往初秋那時的自種葡萄都酸澀的緊,個頭又小無人嘗,鎮上的紫葡萄又貴又少,我有次嘴饞買過一次串,雖甜但齁,無法與一鳴種的這比擬?!?/br> 薛陽吃了一個仍覺不夠,又隨手摘了一個在衣服上擦了擦,皮也不剝,整個吞入口中:“不錯,而且還沒核?!?/br> 陸一鳴剪下一串,用清水洗凈遞給裴星,讓人先飽個口福,自己則繼續去棚架那采摘剩下的葡萄。 屋內的三人分食這一串葡萄,有說有笑的聊著家常,偶爾看一眼外頭忙碌的三個大漢,對視一笑。 葡萄生得多,不過他們并沒有采完,還剩了小部分掛在枝頭。 雖說冬日溫度低,葡萄放的起,但還是新鮮的口感最佳。 摘下的這三筐葡萄,一筐用背簍裝好,待飯后薛阿爹和薛舅舅帶回鎮上去,另兩筐拿出三五串作新鮮水果吃,其余的都洗凈晾干,待飯后做葡萄酒。 今日下廚的是陸母,新婚的小夫夫還是讓他們歇著點。 經過兩個月的觀摩,陸母也算是有自己的心得,再加上家中的條件有所改善,也不需省著舍不得用油鹽醬醋,這菜色不能說比得上悅來的大廚,但開一家食肆倒是綽綽有余。 陸母和薛阿爹在灶房煲玉米山藥骨湯,而陸父和薛舅舅坐在壁爐旁氣氛有些僵硬,話不多的兩個大男人聊完壁爐結構,相顧無言。 至于小夫夫倆,陸一鳴扶著人的腰回房躺一會兒,甫一躺下,裴星發出一陣呻丨吟,坐的久了,腰更酸了。 某個罪魁禍首摸摸鼻子,捏著藥罐有些心虛,任勞任怨替人擦了些藥酒,按摩酸痛的腰部。 柔軟無骨的腰身一如手,一朝開葷的某人開始心猿意馬,手勁也毫無意識地逐漸加強,甚至在肌膚上又留下了紅指印。 他手一頓,喉嚨滾動一下,見手下人埋在枕頭里,沒有任何反抗之意,他嘆了一口氣,抽開身。 “下次不要這么乖,我會得寸進尺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