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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裴星還在猶豫不決時,陸一鳴一點都不見外地從李大海手里分了個饅頭,配著咸菜大口咀嚼,還示意在一旁尷尬不已的裴星也吃。 “我午后去一趟鎮上,你晚上回去做點吃的?!?/br> 陸一鳴咽下最后一口平淡無味的饅頭,拍了拍手,轉頭吩咐裴星,好似是多年的老夫老妻。 近距離打量這位新夫郎,倒是發現這人左耳后有一枚鮮紅的痣,迎著陽光愈發紅艷。 或許是陸一鳴的目光太過于專注,裴星側了側頭,試圖遮住那枚紅痣。 又反應過來陸一鳴要去鎮上,清澈的眼睛透著光:“我…我我存了一些銀兩,這次你去鎮上,能不能,能不能把錢帶上?我不是說阿爹的病治不好,我只是擔心…” 一雙黑寶石似的眼眸認真地盯著自己,陸一鳴倒是很久沒見到過這么單純無雜質的眼睛了,這哪是想把錢帶上,是把人帶上才對吧。 “那你和我一起去吧?!?/br> 陸一鳴看穿了他的小心思,直言道。 裴星雀躍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淡了下去,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他舉了舉手里的鐮刀:“我得盡快把稻割了?!?/br> 對方不去,陸一鳴也沒有再說什么,畢竟他去與不去也和自己無關,自己也沒有義務去關心別人的心情,能夠這么問一句也是看在對方是自己夫郎的基礎上。 在去鎮上之前,陸一鳴先回了一趟家,按照裴星的指示在他藏銀子的地方搜出了用布裹著的一兩三十文。 陸一鳴掂了掂,自己穿越一回反倒吃起軟飯來,真是新奇的體驗,這人也不怕我偷了錢去嫖賭。 不過這陸家真是比原主腦海中浮現的畫面更加簡陋,真正的土坯砌墻,茅草蓋房,抬頭還能看見幾棵枯黃的野草,迎風招搖。 至于那些家具更不用說,基本都是陶制或者木制、竹制,陸一鳴懷疑他一用力就會散架。 從五河村出發到鎮上也不過一個時辰,早上的時候搭了順風車,倒是省了些時間。 秋收忙,下午沒人去鎮上,陸一鳴只能徒步走去,所幸還認識來回的路。 居水鎮下轄九個村,其中大多位于平原地帶。 五河村地處居水鎮西北角,是為數不多的背靠丘陵的山區,它三面環山,唯有與居水鎮接壤處地勢較緩,便于耕種,是距離居水鎮較近但又不太富裕的一個村。 陸一鳴邊走邊感嘆,近幾日疏忽鍛煉,過于懶散,這點運動量就氣喘吁吁,哪像末世那會兒,徒步半日都不帶喘的。 果然還是得把丟掉的東西撿起來。 “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咯!香甜可口的脆棗,五文錢一斤,一斤五文錢!” “精雕細琢的首飾,客人您隨便看,給家里的夫人帶一個喲~” “賣布啦,上好的布!” 陸一鳴走在鬧市中,行人熙熙攘攘,兩邊的叫賣聲此起彼伏,身處鬧市,他沒有一種融入其中的感覺,反而有一種置身事外的寂寥感。 他沒有直接去醫館,先去了一趟衙門,把相關的手續處理完畢,領取三兩參軍補助,總算體會到打工人心酸的滿足感。 回春堂是鎮上唯一的一家醫館,并不難找,陸一鳴到的時候,醫館門口人不多,三三兩兩而已。 “這位小哥,你找誰?” 回春堂的門童將陸一鳴上下打量一番。 陸一鳴開口問道:“請問陸順夫婦在嗎?” 門童皺著眉頭不耐煩地說:“你是陸順家的兒子?” “對,小子陸一鳴,來看望家父家母?!?/br> “那你跟我來吧?!?/br> 踏過門堂,穿過一扇屏風,便是病人修養的地方,面黃肌瘦的病人一張簡單的席子,一床棉被便是一處“病房”。 陸一鳴一眼掃去,很快就從人堆中找到兩張熟悉的臉龐。陸阿爹閉著眼,躺在床上不時咳嗽,陸阿娘坐在邊上伺候,時不時給他順一順氣。 “阿爹,阿娘,我回來了?!?/br> 陸阿爹聞聲睜開眼,掙扎著抬起上半身,一眨不眨盯地盯著陸一鳴,蒼白的臉上帶著幾分欣喜。 陸阿娘好半響才反應過來,人沒動倒是眼睛泛紅,晶瑩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遲遲不肯落下。 “是阿寶回來了,孩他爹,阿寶回來了!” 陸阿娘陡然升高的音量引人注目,但她此刻顫抖著雙手拉著陸一鳴,害怕這是一場夢,無暇顧及其他。 盼了五年,每天心驚膽顫,就怕娃在那邊吃不好睡不好,最擔心的是戰爭無情,白發人送黑發人。 每次送的信也都是說一些家常,他們不想讓遠在邊疆的娃擔心家里,就這樣,一去就是五年,一送就是五年。 等終于熬到戰爭結束,前幾日能回的都回來了,不能回的也都帶了遺物回來,只有自家的娃什么消息也沒有,只說是受了重傷,倆人都以為要隨兒子去了,沒想到… 吉人自有天象! 陸阿娘抱著陸一鳴哭了半響,把這五年的擔驚受怕發泄出來,后者僵著身體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說實話有人關心的感覺并不差,但對于一個孤兒來說,第一次感到這種溫暖,有點手足無措。 “瓜娃兒說你身上有傷呢,到底怎么回事?” 等兩老情緒安定下來,開始盤問細節,前幾天可把他們嚇得不輕,他們可不相信瓜娃兒會無中生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