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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羽河這會功夫已經毀了兩套衣服,尷尬地收回手,眼巴巴看著宋關行去開門。 薄嶠已經換好衣服,倚在門框上看向宋羽河,疑惑道:“怎么了?不下去玩嗎?” 宋羽河一看到他,又聯想到自己剛才說的那句“如果我健康長大”,臉騰地又燒起來了。 后面沒說出口的話大概太讓他羞赧,宋羽河直接噔噔噔從椅子上起身快跑幾步,一頭扎到柔軟的大床上,身體滾了幾圈,把自己卷到被子里。 ——藏起來了。 薄嶠:“?” 什么毛??? 宋關行簡直沒臉看,他一時間也不知道怎么處理這個事,只能兇巴巴瞪了薄嶠一眼,氣咻咻地去換衣服。 薄嶠也沒客氣,走進房間里,拽著被子一角一抖,宋羽河就骨碌碌轉了幾圈,從被子里滾出來了。 宋羽河頭發都滾亂了,蜷縮成一團依然躲著。 “到底怎么了?”薄嶠戳了戳他,挑眉道,“禮物不喜歡?那我給你換一個?” 宋羽河這才翻了個身,小聲說:“喜歡,不用換?!?/br> 薄嶠問:“那我是做錯什么了嗎?” 要不然他怎么突然不愿意見自己? 宋羽河悶悶地說:“沒有?!?/br> 這時,他的光腦傳來一條消息,宋羽河懨懨看了一眼,發現是他他發來的。 薄嶠微微挑眉,沒想到宋關行竟然給他他申請了星際身份ID。 【他他:我到了哦?!?/br> 宋羽河怕別人會對他他不利,忙扒拉了一下頭發,將剛才的羞赧收拾收拾壓在心里,拽著薄嶠往外走。 薄嶠見宋羽河這么急切,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感覺有點酸,甚至心中開始盤算,自己下次和宋羽河聊天是不是也要加點“啊哦呢吶”這種語氣助詞,省得看著顯得冰冷。 兩人很快就找到了他他。 他他含笑看著宋羽河,又若有所思看了看薄嶠,對宋羽河柔聲道:“剛才我檢測到您的心率有異常波動,您是遇到什么奇怪的事了嗎?” 薄嶠:“嗯?” 宋羽河一驚,立刻踮起腳尖一把捂住他他的嘴,將他拽到一旁:“不要亂說!” 他他將數據調給他看,說:“你看,真的……” 宋羽河難得惱羞成怒,說:“禁言!” 他他笑得眼睛都彎起來了:“主人,您沒有給我安禁言程序,請問我要主動從星網數據庫下載嗎?” 宋羽河:“……” 宋羽河胡亂從口袋里拿出一顆糖,撒嬌似的和他打商量:“禁言,禁言他他?!?/br> 他他被一顆糖收買,乖乖被“禁言”了。 鬧了半天,天色終于一點點暗了下來。 宋羽河將那身折騰得皺巴巴的毛衣換成正裝,被宋關行拉著手走進宴會廳。 宋流止一直都是整個南淮上流圈子很神秘的名字,有人說他病了,有人說他死了,從來沒有一個準話過,而這一次宋家突然宣揚得人盡皆知,說要給小少爺辦十八歲的生日宴。 幾乎所有人都想見一見這傳說中的宋流止到底是什么模樣,能被宋家像是藏珍寶一樣藏了這么多年。 宋關行帶著宋羽河進去時,偌大的宴會廳正在三五成群的寒暄交談,不知是誰看到了宋關行,和同伴輕輕說了一句,沒一會,所有人都難掩好奇地朝著宋關行的方向看來。 宋羽河沒經歷過這么多人一起看他的場面,抓著宋關行的手微微衣襟,不安地仰頭看他。 宋關行應付這種場面倒是游刃有余,笑著和他說:“這是我們家,你怕什么?” 宋羽河想想也是,也心大的不再管周圍人的眼神。 只是他和薄嶠剛才分開了,只是一會沒見,他就有點忍不住,視線在偌大的宴會廳各種掃視,終于在陽臺旁的沙發看到薄嶠。 薄嶠朝他淡淡一笑,宋羽河頓時也跟著笑起來。 他幾乎將全部心思都放在薄嶠身上,宋關行將他帶到宋晏和向玖面前也沒在意,也不知道宋晏說了什么,安靜的大廳頓時響起附和的笑聲。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宋羽河身上,但他只想看薄嶠。 沒一會,有人端著酒杯前來找宋晏寒暄,人來人往擋住了宋羽河的視線,他本能往旁邊撤去看薄嶠,卻被向玖拉住手腕。 向玖還是十年來第一次參加這種宴會,她儀態得體,一舉一動全是常年養尊處優的優雅,她拉著宋羽河的手,朝前來和她寒暄的人柔聲說:“這是我的小兒子,小止?!?/br> 宋羽河也沒有亂跑,乖乖跟在向玖面前,來一個人打招呼他就跟著向玖的話叫人。 最后,白韶和薄牧帶著薄嶠過來時,一直在敷衍寒暄的宋羽河眼睛頓時一亮,臉上全是顯而易見的開心。 白韶笑著和向玖介紹一番,又把薄嶠拉來:“這是我的兒子薄嶠,好像和關行同歲呢?!?/br> 向玖微微歪頭,“啊”了一聲,說:“薄嶠啊,我記得?!?/br> 白韶倒是有些詫異了,向玖太久沒和其他人交流,加上病了這么久記性不太好,連親戚可能都不記得幾個,怎么會記得薄嶠? 向玖溫柔看著薄嶠,說:“我記得啊,這是小止的朋友?!?/br> 小止只和她提過一句,神智不清記憶也有些混亂的向玖卻記得清清楚楚。 宋羽河點點頭:“是啊是啊,是我男朋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