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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嶠:“……” 想到這里,薄嶠臉色通紅,騰地下了床。 他干咳一聲,努力保持鎮定,但這也太困難了,比他當年強忍惡心演喬先生還要難。 薄嶠無法控制即將崩了的表情,匆匆留下一句“你先起床回自己房間”,直接沖向主臥自帶的衛生間,砰的關上門。 宋羽河不明所以。 薄嶠沖到洗手臺潑冷水洗了一把臉,手撐著臺子看向鏡子里自己還有些微紅的臉。 他和鏡子里的自己對視許久,大概是被那句“先生”而引發的曖昧念頭感覺到羞恥,對著鏡子里的自己罵道。 “禽獸?!?/br> 僅僅因為覺得“先生”這個稱呼有點曖昧,薄先生就將自己罵個狗血淋頭。 也是很嚴于律己了。 薄嶠這種單身將近三十年的男人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念頭的自己心思不純,一邊沉著臉刷牙一邊罵自己是禽獸,連刷牙吐泡沫時的“he-tui”都是對自己的一聲聲唾棄。 就當他剛刷完牙,外面客廳突然傳來宋關行的聲音。 薄嶠:“……” 薄嶠連嘴角的牙膏都沒來得及洗,直接沖了出去。 讓他毛骨悚然的是,宋羽河還沒回房間,此時正慢吞吞地扶著墻,腳不自然地點在拖鞋上,似乎走路有些困難。 他站在薄嶠房間門口,似乎被嚇住了,詫異看著客廳的方向。 薄嶠心想死定了。 按照宋關行弟控的程度,看到他親弟弟迷迷糊糊從別的男人房里走出去,不炸才怪。 宋關行的確要炸了。 他在二樓轉了一圈都沒找到宋羽河,疑惑地下樓準備問薄嶠,就見他弟弟趿拉著拖鞋揉著眼睛從薄嶠房間踉踉蹌蹌走出來,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衣服。 那雪白的襯衫皺巴巴的,領口的扣子散開兩粒,露出他白皙的脖頸和一字鎖骨。 最讓宋關行眼前一黑的是,他弟弟的脖子上竟然還有一道紅痕。 宋關行要炸也不能波及弟弟,他使出吃奶的勁強行將要沖上腦海的憤怒壓下去,勉強笑著,說:“羽河啊,你的房間是這間嗎?” 宋羽河不明所以:“不是啊,這是先生的房間?!?/br> 宋關行默默捂住小心肝,沉默半天才艱難地說:“那你怎么……從他房間里走出來?” 薄嶠聽到這里,心中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厲害,他立刻上前想要阻止宋羽河,但還是晚了一步。 宋羽河闡述昨晚的事實:“因為先生說我身上很香,要抱著我睡覺?!?/br> 薄嶠:“????” 宋關行:“…………” 這句話一說出來,不光宋關行眼前一黑,薄嶠也有種想要暈倒的沖動。 他喝酒喝斷了片,根本不記得自己昨晚說了什么胡話干了什么混賬事,但宋羽河這種性子根本不會說謊,既然說出來這種話,那薄嶠肯定干了。 而且被宋羽河的話一激,他腦海中似乎閃現幾個片段,昨晚他似乎真的將瘦弱又溫暖的身體抱在懷里,還用額頭在人家頸窩上蹭來蹭去。 薄嶠:“……” 讓我死了算了。 薄總再次迎來比#喬先生#還要嚴重的社死。 宋關行大概被驚住了,好一會才抖著聲音開口:“他……他還對你做什么了?” 宋羽河如實說:“沒了,就睡覺?!?/br> 宋關行捂住嘴嗚咽一聲,大概被自己弟弟的單純驚住了,但宋羽河這副對薄嶠全身心信賴的模樣讓宋關行強忍住暴怒,有氣無力地說:“乖崽,你……你去洗漱吧,咱們去醫院看腳?!?/br> 宋羽河乖乖點頭,打著哈欠回自己房間了。 宋關行站在客廳看著房間的門關上,沉默許久,面無表情地轉過頭,和門口的薄嶠對上視線。 薄嶠和宋關行作對這么多年,還是頭一回在他面前感覺到心虛,他訥訥地想要解釋:“我……我什么都沒做?!?/br> “哦?!彼侮P行一反常態地沒有炸,他甚至還提起唇角,露出一個禮貌又溫和的笑容,“我知道?!?/br> 薄嶠詫異看他。 如果宋關行憤怒地朝他謾罵薄嶠還覺得很正常,但現在這副好像無事發生還意外溫柔的反應,就讓薄嶠有點毛骨悚然。 薄嶠干巴巴地又解釋幾句:“我昨晚喝斷片了,不記得自己做了什么,但肯定沒做出格的事?!?/br> 宋關行默默捂住心口,感覺自己扔出去的回旋鏢又狠狠回扎到自己心口。 血柱都要迸濺三米高了。 宋關行強行保持著營業微笑:“我相信你?!?/br> 薄嶠有些受寵若驚,沒想到從宋關行嘴中竟然難得聽到一句人話。 下一秒,宋關行就維持著溫和的笑容,柔聲說:“畢竟南淮星都在傳薄總您有某種功能障礙?!?/br> 薄嶠:“???” 正常男人哪能容忍這個,薄嶠臉都綠了。 “你才障礙!” “我沒有!” “我給你看我體檢報告!” 這一瞬間,薄嶠腦海中閃現過三個回懟的話術,但他感覺第一個似乎有種無能狂怒的感覺,第二個毫無說服力,第三個好像更加欲蓋彌彰,沒什么殺傷力。 這個時候薄嶠才知道,原來自己單身這么多年,南淮星的圈子已經傳成這樣了嗎? 他只是吃瓜吃多了,對男女關系有種本能地抵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