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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福那個廢物窗戶也不關,跑去哪了? “臨福!狗奴才,他媽人呢?侍衛長,人呢?他媽人全跑哪里去了?” 青瞿平躺在床上,他全身疼痛,費了半天力氣才撐起身體。偌大的寢殿只有他一人,燭火被風刮過,在一剎那盡數熄滅,他呆呆地望著突然暗下來的屋子,血液沸騰,心跳也快了起來。 怎、怎么了? 無星無月的夜里,房內一片漆黑,繡著百鳥朝鳳的屏風后陡然顯出一道更為濃烈的黑影,黑影將鸞鳥的身體全部遮擋,詭異的紅光穿透屏風,透過鸞鳥的眼睛直直掃視床榻上的人。 青瞿猝不及防與那雙紅眼對視,脊背竄上一股涼意,他撐著病痛的身體想要爬起來,卻疼得滾下了床榻,鼻梁上的紗布散開,鮮血溢出糊了滿臉。 “你是什么東西,敢嚇唬老子,你別過來??!我告訴你,小爺背后有人的,他們會將你大卸八塊……你給我滾……”野獸的磨牙聲混進青瞿的胡言亂語里,因為害怕,他試圖蜷縮身體,撞斷的小腿卻不聽他使喚,以扭曲的姿勢向身體外邊翻折,他疼得齜牙咧嘴,眼淚混著鼻涕不斷往外冒。 那邊久久沒有聲音,青瞿再次抬頭看向屏風那,先前的紅眼仿佛是他的錯覺,漆黑的房中只有他自己,是風吹熄了燭火,對,一定是風,他是自己嚇自己,出現了幻覺了吧。 他這么自我安慰著,沒工夫喘上幾口氣,就感覺有什么冰涼的東西悄然纏上他的腳踝,他下意識一抓,放到眼前細看,大張的蛇口恰好向他襲來,將他本就在滲血的鼻子生生咬出了兩個窟窿來。 “啊——死畜生!連你都敢咬老子??!” 青瞿將那條花蛇狠狠摔在地上,他滿頭大汗,不住喘著氣,等情緒稍稍平復后,他才抬手抹掉擋住自己視線的液體,掌心攤開,只能看到滿手的血污,是他的血…… 陰森的涼意再次襲來,他再次看到那雙猩紅的眼睛,房內蛇類的嘶嘶聲愈發響亮,他環視四周,黑暗中亮起無數雙眼睛,整個屋子全部都是蛇,意識到這點后,他白眼一翻,面朝下倒在了地上。 高大健碩的白狼裹著滿身黑氣從屏風后現身,他露出鋒利的犬牙,大口濁氣從口中噴出,猩紅的雙眼證明著他的不同尋常。 盡管青瞿被他嚇暈了,他還是覺得不夠,他滿腦子充斥著那些紛亂的記憶。 娘親,晏離舟,青葵……他的情緒幾近崩潰。 殺了他,殺了他! 千鈞一發之際,屋門被人大力撞開,白狼迅速回頭,晏離舟抓著千山月闖了進來,寒劍閃著冰冷寒光,照亮了黑暗一角。 晏離舟驚愕地看向房中陡然變大了數倍的白狼,他不敢相信這是小白,這才是祁白茶的真身嗎? 【阿離,他的氣息不對!】 紅色妖紋爬遍全身,琥珀瞳也被同樣的顏色占據,白狼的視線落在晏離舟抱著的那把劍上,本就雜亂的思緒再次闖入一段久遠的記憶。 他鮮血淋漓地躺在破舊的茅屋里,白衣劍尊手持千山月,一步步向他走來,他的師尊就是用這一把劍挑去了他的手筋腳筋,殘忍的告訴他。 “你是妖,該斬?!?/br> 他的理智終于消磨殆盡,齜著犬牙看向晏離舟。 黑霧鉆進他的耳朵里,它的聲音仿佛也鉆進了他的大腦里。 [殺了他,殺了晏離舟!他是你的仇人,殺了他??!] 因著千山月,晏離舟才能看清滿屋子的爬行動物,各種花紋的長蟲扭在一起,甚至他的腳下就踩了一只通體血紅的長蛇。晏離舟全身僵硬,腦袋是冷靜了,卻只剩下了一個字——蛇。 遲來的后怕竄上心頭,千山月發覺晏離舟的僵硬,想要拉著晏離舟避開白狼的攻擊,但它萬萬沒想到,它的力氣竟輸給了恐懼之中的晏離舟。 千山月只能焦急喊道:“阿離,躲開??!” 晏離舟頭皮發麻,他視線里充斥著花花綠綠的長蛇,手腳不聽自己號令,腳底像是粘在了地板上,動彈不得。白狼卻與他擦身而過,疾風帶起他的長發,他看到祁白茶眼里nongnong的恨意,卻不是沖著他的。 青葵站在晏離舟身后,只一眼,她就知道,祁白茶的目標是她。 她閉著眼迎接白狼的撕咬,倒地的瞬間,骨骼發出清晰的斷裂聲,她根本就不想躲開。白狼將她撲倒在地,爪子深深陷入她的肩膀。 “小……小白?!?/br> 晏離舟回過神來,回身用力抱住了狂怒狀態的祁白茶,白狼在他懷里掙扎,頭一次,他的目光沒有第一時間落在晏離舟身上,他腥紅著眼瞪向青葵,“你說的,都是真的?” 青葵沒有閃躲,回答道:“真的?!?/br> 白狼嘶聲怒吼,“為什么,你為什么要跟青瞿說那些事,為什么???” 青葵笑了笑,眼中有了濕意,“你這個問題我回答不出來?!?/br> 可能是,我嫉妒你有一個這么好的娘親吧。 也可能是,我想和人分享,我多了一個疼我的姨娘。 話音剛落,白狼張開獠牙狠狠咬上她的肩膀,青葵面色蒼白,脖頸上的鞭痕重新滲出血,她任憑白狼咬著她,喉間溢出殘破不堪的笑聲,“咬吧,我、我的命隨你拿,拿我的命抵青瞿的命,就說是我殺了青瞿……你沒有錯,他們不會追究你的責任,這本來就是我的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