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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梧?” 談話間,一陣邪風吹過,樹葉被刮得沙沙作響。 坐在那里的“Sleepy”帽子被一舉吹掉! E小隊整齊劃一地端起了槍,槍口一起對準,只要隊長一聲令下,不管面前的是個什么東西,都能被射成篩子。 誰知下一刻,“Sleepy”假發脫頂,在空中旋轉了三圈,落到了噴泉中間那個禿頂雕塑天使頭上。 “……” 全員傻了。 半晌,坐在那的人緩緩回頭,一張青年的面龐早已是淚流滿面。 E隊長立刻把槍放下,小步跑步去:“老張?你怎么在這?為什么還扮成Sleepy的樣子?” 沒想到是剛才出去上廁所同志的老張,E隊長松了口氣,發現老張的手腳都被繩子捆了起來,“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還能是誰?”老張哭得像個孩子,“Sleepy!給我扮成這樣子就跑了,臭女人?。?!嗚嗚嗚這就算了,她居然,說我頭發少?。?!” E隊長:“……” 老張:“她也不想想我頭發為什么少,要不是天天熬夜抓她,誰還不是個警草了?” E隊長:“……” 他不想理了,找幾個人安頓好老張,又把情況匯報了一遍,就近去支援了別的小隊。 然而每匯合一個小隊,都發現他們所謂的那個“可疑身影”,是自己警衛隊的一員。 就這樣,E小隊加入了B小隊,BE小隊又趕去支援C小隊,BCE小隊擇近又去幫了F小隊,BCEF小隊又接上了D小隊……最后全員湊齊了。 站在樓頂目睹全程的副警官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Sleepy一個沒抓住,反倒找回來一個腦殘警員。 “你們這哪叫執行任務?” 副警官怒喊,“媽的,你們這是玩貪吃蛇呢吧???” - 與此同時。 三樓一間臥室溜進來了一個人。 黑袍披在身上,雖然鼻子以下用黑紗遮擋住,但還是能看出到少女殷紅的唇瓣。 她腳點在鋪滿月光的地板上,先觀察了一下房間里的情況。 確實和計劃中的一模一樣。 那個許大少爺早就躲了起來,剛才逼問一個小警員,說被鎖在了別處。這屋子里沒見到什么人影,床單被鋪的整整齊齊,旁邊的書桌上還放著一摞用過的草紙。 江困順手翻了一下,字寫得還算漂亮。 再抬頭打量這里,布局很簡單。 有什么地方可以藏東西,一眼便可以看出來。 于是她輕手輕腳地先在書桌地抽屜里翻了翻,沒有。又鉆進了衣柜里仔細尋了尋,還是沒見到那個裝著婚約的信封。 反倒是額頭沁出來了一層細汗。 她用手肘抹了一把,一邊在心里嘀咕這許大少爺。 別說東西收拾得挺整潔,怎么哪里都散著一股淡淡地香味呢。 貌似是……白桃味? 從衣柜里鉆出來的時候,她覺得她都染了一身清甜。 倒不奇怪,就,有點說不明白的好聞。 視線又落在了床頭柜下面的保險箱里。 按理說,江困今年已經到了合法結婚年齡,但這件事一直沒人。提許家少爺想必不是那么重視,放在保險箱里的可能性很小。 但江困還是謹慎地蹲下,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解鎖工具。 行動追求輕便,她的解鎖工具只能是越簡單越好,戴在了手腕上。這樣也有弊端,就是好半天才能解開繁瑣的流程,鼓搗開鎖,還會把聲音放大。 鐵絲轉到一定的角度,發出來清脆的一聲,保險柜應聲而開。 可惜里面并沒什么東西。 準確來說,是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一個論文的稿件,還有幾個老款式的游戲機,剩下的就沒了。 江困原封不動地關上了保險柜,默默地從床頭的角落里退了出來。 蕾絲手套錯了位,她用另一只調整了一下。 她一邊后退,一邊繼續查看屋子里有什么別的地方,之前沒注意到。 然而就在她一步一步道走放寬視野時,腳步里有一聲的回音格外大。 江困聽力很好,瞬間反映過來這屋子有暗格—— 就在她左腳踩著的那塊地板上。 風徐徐吹來,薄窗簾便跟輕輕起伏。 還沒等她做出什么動作。 霎時間,屋里傳來一聲熟悉,又低悶的輕笑。 “看夠了?” 男人的聲音冷冷地傳來。 江困下意識地朝那個方向看去,只見窗臺旁靠了個人,白色休閑衣下面是兩條修長且直的腿,神色平靜地垂著頭。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的那里。 她瞳孔驟地一縮。 “聲東擊西?!蹦腥说卣f,“跟所有人說這回的目標是我,上帝是我、音樂是我、天使是我、玫瑰也是我,實際上只是想把我引走,來拿走什么東西,對嗎?” “……” 最后兩個字他說的很輕很柔,在空蕩的環境下,像趴在江困耳邊的低語。 她不敢輕舉妄動,站在原地。 從男人的話里聽出來,他就是那個許少爺許恣,可……為什么會在這里? 他現在不應該在西邊的那棟小別墅里,有百十來號人守著他么??? 憑空出現的許恣撫了下額頭,意猶未盡地補刀:“Sleepy,我實話跟你說吧,剛才你把我家底翻個底朝天我是一句話都不敢說,一直心驚膽戰——怕的就是你無功而返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