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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恣在一年前確實被找過一次。 不過他當時拒絕地很痛快,理由太多,忘了。 所以今天那人和他談分成和底薪,還有他和直播平臺簽約合同的時候,態度有點似笑非笑。 惹地許恣全程面癱。 江困在旁邊想笑還不是很敢。 春天將近,溫度仿佛rou眼可見地回升。 江困剛想敞開領口,就被許恣扯了回去,拉鏈直逼眼睛中間,遮了她半張臉。 “別相信安綏的天氣,過兩天又該涼了,小心感冒?!?/br> 江困:“……哦?!?/br> 她把手自然而然地揣進許恣的兜里,抬眼瞅他:“哥,你不覺得,你最近越來越像我爹了嗎?” 許恣反應很快:“你嫌我墨跡?” “我可沒,你別瞎說,”江困撇過目光,“我爸從來沒管過我這么多?!?/br> “……” 許恣說完也有些后悔了,沒答,垂下眸子。 “我走電競也沒跟他說,我家里人夜還不知道我休學一年,這是不是擅作主張了?但是說起來挺好笑……我緊急聯系人填的還是他的電話號?!?/br> 無論什么時候,無論他現在如何,那都是江困唯一有血緣關系親人了。 江困勾下領口,露出來了淡紅的嘴唇,琥珀色的眸子彎成了一條縫:“你說以后我要是比賽出事了,他會不會被嚇一跳?” 其實她看開了,說家里的事反倒覺得輕松了,曾經僵硬地關系如今也成了和別人的談資。 誰知許恣當時就給了她一盆冷水:“不會,叔叔會以為那是sao擾電話?!?/br> 江困:“???” 有沒有心。 她隔著棉襖兜的布料給了許恣一拳,卻許恣的手及時包住了。江困不依不饒又想給許恣一腳,結果又被許恣另一只手攥住了腳踝。 一下子手腳各損失一半,江困站不太穩,一邊單腿蹦一邊在心里罵自己前幾天就不該買烤豬蹄。 說什么吃啥補啥,現在她哥手好了,她又打不過了。 可終于站穩,江困正要來一記左勾拳,許恣握著她腳踝的手突然一松。 江困好不容易找到的平衡點再次被打亂,手腕被借力,一整個人栽進了許恣的懷里。 許恣摁著她的頭,又得意又囂張地說:“打不過就撒嬌???跟誰學的?!?/br> 江困:“……” ?撒你媽的嬌。 她在心里罵完又皺起了眉,覺得不對。 最近這個現象特別明顯,江困好像更嬌縱了,跟著許恣天天脾氣也變得糟糕了。 可一跟他提起,他反而笑著說這樣挺好的,他就喜歡無法無天的對象。 江困只好作罷。 反映過來這個問題,江困硬生生地把嘴里的臟話咽了下去。 正當她想說點什么轉移一下注意力,頭上的許恣就開口提到:“晚上跟大學同學聚會,一起吧?!?/br> “……” 一起“吧”。 這句話說得就是主動幫江困答應了,再拒絕就會她顯得很不識大體,又跟自己那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小脾氣扣了上。 江困只好說了個“行”。 反正吃個飯也不能怎樣。 確實不能怎么樣……個球! 當天晚上,這道聲音第三次在江困耳邊炸開:“再給我來箱啤的!今天不喝光誰也別走!今天誰豎著走出去誰我爹?。?!” 底下的七八個酒鬼一片起哄。 江困:“……” 原來他們數學學院的學長都這么奔放嗎。 她仿佛看到了未來的邵起哲和施楠楠。 他們訂了一間包房,來了關系好的十多個人,有男有女,男的占大多數,沒包括計傾然。 他才被放出來幾天,還沒自在夠。 江困來的時候菜還沒上齊,眾人見她的目光就有點怔愣。 早有耳聞說許恣有了對象,長得還挺好看……就是沒想到,這么好看。 明眸皓齒,卷發過肩,白的像是裝飾在家里的瓷器。 笑起來更是燦爛,一歪頭還有些溢不住的不羈。 有點太好看了。 眾人一之間不知道叫嫂子、還是叫學妹合適。 最后還是江困先稍稍傾了一下,說“學長學姐好”,大家才說話自然一點。 現在菜都沒了,許恣已經被灌了不下五瓶,雖然面不改色,但江困能聽出來他話里的延遲。 她也沒落下,來來往往一瓶都進肚了。 “江、江困學妹,”許恣當年的一位室友拎著酒瓶,晃晃悠悠地朝她走來,“你知道,你對象……當年拽成什么樣么?” 許恣扯過來江困的小軟手,放在手心捏,聞言撐著下巴笑了一下。 旁邊立刻有人附和,“老何,你你說的是哪個?是他連續三場考試都提前一個小時提前交卷?還是他上課被點名,結果證明了一套中值定理?或者是他帶著小黑板上辦公室,給所有教授上了一課?” “都不是!”被稱作老何的那人豎起來一根食指,搖了搖,“是那天在cao場被商學院系花表白那次!” 一圓桌的人立馬恢復記憶,男的女的都開始拍桌子大笑。 江困滿面赤紅的笑了笑:“什么表白?” “他沒跟你說過吧,我一猜就沒有,”老何咧嘴說,“當時那小姑娘,特別熱情,穿個小花裙,她那整個學院都像她找得托似的,那家伙人山人海,就為了襯托她的世紀表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