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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問下去初良覺得答案只會更離譜。 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他也不是三歲小孩,能猜出來個大概。而后調整了一下心態,換了個角度問:“我為什么不能說?” 言外之意,你會玩游戲你為什么要瞞著? 幾個人一起開黑不快樂么?? 總不能是玩得太好怕嚇到他們吧??? 江困聞言擰了擰眉,突然覺得這小孩沒有想象中那么好糊弄了。 便一本正經道:“我現在心思沒在那方面,我只想學習,真的,除了學習,我對剩下的東西,都提不起來興趣?!?/br> 初良:“?!?/br> “……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br> 江困快把自己都說信了,接著忽悠道,“你看外面那幾個人,一個個都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如果讓他們知道了,你覺得我還能學習嗎?” 觀察著初良臉上的表情,逐漸從完全不信轉移到了將信將疑。江困又想起了剛才初良和許恣吵得那場架,煽風點火道:“就,你許恣哥,你還不了解么?” “啊……” 初良的表情中終于露出了一點破綻。 他這瞬間覺得好有道理啊。 這屋子里,五個人,江困姐可是最直接受害者啊。 兩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這要是讓許恣知道江困姐還會玩游戲,兩人晚上等別人都不在家的時候…… 臥槽甜蜜雙排! 不行不行。 這可不行。 他一手攥拳敲在了另一只手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我懂了江困姐,你早這么說不就好了??窗?,別看許恣哥長得不錯,我早說他不是啥好人?!?/br> 而后心疼地拍了拍江困的肩:“他在我心里就四個字?!?/br> 江困苦笑:“什么???表里不一?” “不是?!背趿汲烂C的搖了搖頭,一字一頓的說:“人模狗樣?!?/br> 江困:“……” - 外面的許恣絕對沒想到。 他把江困放了進去,把人給“安慰”成了這樣。 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許恣沒發現身后一個個地,突然都保持了沉默。 剛才初良的聲音不算是小的,那四個字也是一個挨著一個發出來的音。 這就意味著,下一個字呼之欲出。 “不是我在——玩?!?/br> 那是誰在玩? 又還能是誰?? 如果回到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沒曾懷疑的階段,那他們此刻臉上的表情就應該跟許恣一樣淡漠,甚至都不會在意剛才初良是不是說了什么話。 然而此刻三個人各懷心事。 頭壓得一個比一個低。 邵起哲忽然覺得說服不了自己了,幾個線索連在一起,他怎么也相信不了,江困是那個只會學習的小書呆子了。 施楠楠更離譜,本來對江困心存懷疑,聽到這話一個激動給自己送進了對方泉水,光榮離世。 最慘的還是計傾然…… 他是有點太過于聰明了,那數學系前幾名也不是隨隨便便誰都能考出來的。 如果說邵起哲和施楠楠都是發現了點什么,卻沒有個具體的方向,那么計傾然則有。 他不僅有,他可太有了。 那天在床底下發現的帽子。 那個“特邀嘉賓——Sleepy”。 他給自己想了無數個理由,什么周邊啊、仿品啊、惡作劇啊……甚至上網去查了,找到了當年‘光耀’二周年慶邀請嘉賓里,到底有沒有Sleepy的名字。 然而太久遠了。 連名單的一個歷史記錄都翻不出來了。 當時看到這個結果,計傾然還自嘲地笑了笑自己…… 是他忘了,那個房子可是許恣的啊。 哪個角落里藏著點Sleepy的小東西,不想被別人發覺,時間久了自己再忘了……管它是真是假呢。 這聽起來才正常吧。 非得去懷疑一個長寧來的小土丫頭是Sleepy?? 到底是誰想得太多。 可這想法就像是翻涌的波濤,就算是被各種非理想因素,打壓到被迫平息了—— 還是會因為蝴蝶輕輕一扇動翅膀,再次翻騰。 “不是我在玩?!?/br> 那就是江困在玩。 那江困就是會玩。 可江困說她一點也不會。 矛盾。 她有意要瞞。 她為什么要瞞下去? 因為怕暴露。 為什么怕暴露?玩個游戲有什么怕暴露的?? 思緒理所應當地朝著之前質疑的方向拐去。 那些他也曾偷偷熬夜看過的剪輯,還有剛才那幾處確確實實,不像初良一個新手能cao作出來的手速和反應力。 兩個影子漸漸重合了上。 因為身份不簡單…… 因為那個帽子! 因為,她特么的! 就!是!Sleepy?。。?! 我勒個cao了。 計傾然兩手一抖,手機“砰”摔在了地上。 許恣瞥了她一眼,埋汰道:“打個游戲,給你打出來了帕金森前兆?” 計傾然:“……” 他此刻甚至有一瞬間惶恐。 許恣肯定是不知道這件事,他如今自己推理出來了,都差點原地下跪……可想而知許恣要是知道了江困就是Sleepy。 那他們兩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