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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 江困:“……” “咔!” 司機非常識時務,聽言就知道兩個人屬于誰也不給誰臺階下的那種,默默地鎖上車門作為回答。 都老實點吧祖宗們。 邊璟:“呵?!?/br> 江困:“哼?!?/br> 司機覺得自己倒了八輩子霉了才今天過來開這個車。 江困盯著外面飛速后退的風景,氣地小胸脯呼哧呼哧的,想起來了兩個人小時候參加一次宴會。 有一個小姑娘不知道有意無意地,趁江困走到餐桌前推了她一把。 她當時整個人穿著三厘米的小高跟,一個重心不穩,人向桌角跌了過去。好在是反應速度夠快,及時偏了偏腦袋,才沒傷到臉。 但裙子卻被劃了一個很長的口子。 本來江困沒當回事,但那個小姑娘很快就著急了一大幫小姐妹,嘲笑著江困的破裙子,說她是個“小乞丐”。 江困性子不太熱,面對這種困境,一般都是先沉默一陣子,等到最終忍無可忍了才會開口懟人。 沒想,還沒醞釀好什么話,就被一個人拉了起來。 是邊璟。 當時兩個人不過9歲。 邊璟卻已經有了超過這個年齡的紳士,把自己的西服外套脫了下來,沒有猶豫地系在了江困的腰上。 然后冷冷地撇了那幫姐妹群一眼。 “小乞丐是么?!?/br> 氣勢逼人,直接碾壓式蓋過了對面的五六個人。 “那也比穿著好衣服的丑八怪強?!?/br> “……” 那些人都是千金大小姐,哪里受過這樣的評價,當場就有幾個沒認出掉了眼淚。 邊璟卻連看一眼的心情都沒有,把江困拉走了。 …… 時間過去很久了,但江困仍記得那張稚嫩的臉,上面認真的生氣。 因為她。 哪像現在。 張口閉口都是嘲諷人。 剛才上車第一件事,就是給她還有她“胖乎乎”的腳脖子合個影。 想到這。 江困剛消下去的氣,又呼呼地涌了上來。 她剛想罵邊璟兩句,對方就先開了口:“疼么?” 江困怔了一怔。 邊璟垂著眼,直勾勾地盯著她鼓起來的腳腕,“疼不疼? “……” 前一秒還想罵這人一兩句,這一秒,又突如其來了一句關心。 江困臉上掛不住,“都說了,不用你管?!?/br> 邊璟脾氣也有些沖,一聽自嘲似的笑了聲,“是,不用我管。那我現在找許恣來行吧?他管?!?/br> “他管也沒用,他算個——” 江困話說到一半,突然一定。 臉上的表情突然像重新洗牌歸位了一樣,呆滯,似在自己腦袋里面跟自己確認著什么。 “……你剛才叫他什么?” 邊璟不解,“什么叫他什么?你發什么神經,許恣啊?!?/br> “……” “…………” “………………” 是她知道的那個人? 她們學校那個?? 在這個疑問冒出來的同時,還有那天在教學樓里看到他一閃而過的身影,還有,那天和計傾然一起陪她去醫務室的場景。 她當時怎么想得來著? “誰說計傾然身邊的朋友只有一個了?!?/br> “這么牛逼的人怎么可能長成這樣?!?/br> “那不絕對是個成天泡圖書館的禿子?!?/br> …… 江困甚至。 都不用質疑地問一下這兩個字是不是那兩個字。 只是因為,她自己從來都沒敢去想這個結果,所以這么明顯的暗示。 她都沒有察覺。 “許恣”。 安大沒幾個人見過的牛逼數學大佬。 無比神秘的存在。 哦。 我還以為多厲害呢。 原來是我室友。 許恣是我…… 我cao。 caocaocaocaocao。 第22章 特邀嘉賓——Sleep…… 太陽一點點浮上來,天光大亮,透過落地窗販賣滿屋子的金燦,又在白墻上刻下屬于光芒萬丈應有的形狀。 計傾然趕到的時候,許恣已經很愜意地坐在沙發上打游戲了。 “我靠老哥……”計傾然大逆不道地拍了拍許恣的腦袋,“我還尋思帶個游泳圈來呢,助你脫險?!?/br> 許恣側頭看了他一眼,淡淡的:“也沒見你指望我好,怎么不真帶?!?/br> “……” 那不得傻死。 誰大冬天拿個游泳圈出來瞎晃悠???? 計傾然跟許恣相處的爐火純青,已經不用費什么力就把心里的話藏好,展露出來了一個燦爛無比的微笑。 許恣懶得理他。 屋子里叮叮咣咣,保潔員忙前忙后。 沒等江困邊璟他們走沒過一會兒,許恣就找了保潔員過來幫忙,一是自己沒什么經驗,生怕這邊遺漏了什么把家整發霉了;二是江困的屋子他不好進去收拾,他知禮數。 計傾然把大衣外套脫了,就在一邊欣賞許恣的游戲cao作。 不是一般的賞心悅目。 他覺得許恣這個人看上去冷淡至極,說出來的話都包著扎人的刺,在cao作上卻是精準細膩的。 就好像他腦袋里面有一個固定的格局,上面展示了面前這個人的所有預判,不像個有感情的游戲玩家,像個精密儀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