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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也不管楚易安心里怎么想,拿起一塊玉米烙便塞進嘴里。 真好吃。 忽然,她余光掃到那壁畫上的狐貍尾巴動了動。 只聽那狐貍問,“就知道吃?!?/br> “切?!?/br> 聞言,唐糕翻了個白眼,“總比你吃不到好?!?/br> “該不該給她放假呢?”一只狐貍說。 “放吧,眼睛下邊都有黑眼圈,看起來好像很累?!绷硪恢缓傉f。 “她有黑眼圈關我們什么事?” “是啊,而且她嘰嘰喳喳可煩人……” 九只狐貍你一句我一句,各種觀點,各種態度。 唐糕萬分無語。一口塞下玉米烙,支支吾吾罵道,“城主還沒說話呢,你們嘰嘰歪歪說什么?別仗著你們在壁畫上,逼話就多!” 唐糕找到那只反對給她放假的狐貍,戳了戳它的鼻子,嘟囔道,“建議站著說話不腰疼的狐貍,不要站著說話不腰疼?!?/br> 一通輸出,唐糕爽了,楚易安笑了。 唐糕:??? 這不知又是戳中了這老卷王那個笑點。楚易安笑個不停,整個摘星樓都是他低沉又撩人春心的笑。 笑夠了嗎兄弟?笑夠了能放假嗎?笑夠了能通過一下勞動法案嗎? 楚易安笑夠了,大手一揮在奏折上寫下幾個字。變成只紙鳶往外飛去,現在這奏折上寫著的東西大概已經飛遍焚月城了。 那奏折上正寫著唐糕所說的勞動法案,違令者——斬。 雖然違反律法的刑罰依舊可怖,但焚月城全體妖魔群眾終于迎來了同工同酬,按勞分配,抵制加班內卷的勞動改革春天。 等唐糕反應過來時,楚易安已經坐在飯桌上了,他的意思很明顯,想吃飯,要唐糕做。 唐糕撓撓頭,看向盤中空空如也的玉米烙,一時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吃那么快了。 近些日子,楚易安也開始跟唐糕一同坐在飯桌上吃飯了。因為樓頂的黑土地作物田就像是個大型家庭菜園。想要啥有啥,平常炒個菜上樓一摘就行,比菜市場方便多了。 唐糕正式入住摘星樓后便開始每天做飯的生活。久而久之,便吸引來了一堆人。 冥火團子、劉小福、鐵鍋大爺、花地毯……當然還有楚易安。 雖然這是一件很讓人詫異的事,但好在唐糕接受能力強,不過是多個人多雙筷子而已。 倒是她自己,竟然開始越來越眷戀這個地方。因為這里真的太有家的影子了……特別是當一堆人開始圍著吃飯的時候。 之前在外工作很忙,同事之間也沒說在一起吃過飯,加上她又是獨居,在家同樣也都是自己吃飯。久而久之她都快適應一個人做飯、吃飯、洗碗。 但現在,做飯有人給她打下手,吃飯有人陪她吃,洗碗完全不用她cao心,冥火團子們全幫她干了。 唐糕忽然覺得……這樣其實也不錯。 同樣覺得不錯的除了摘星樓的一眾小家伙,還有楚易安。 楚易安從來沒跟人一起上桌吃過飯。第一次嘗試過后,他發現自己并不抗拒這種感覺。于是在每次唐糕的小菜碟端上桌時,他也會很自然地靠過去…… 他生來便是金丹,生來便辟谷不需進食。但他現在卻覺得,不辟谷也還行。 - 怡紅院新送來了個小姑娘,這小姑娘是被她父親賣到這里來的。 小姑娘名叫李桃紅。 李桃紅的父親喝了許多酒,說這小妮子偷了他的酒錢,把小姑娘打得渾身淤青,拽著她的頭發便送來怡紅院賣錢了。 何姝作為早已置身事外的合歡宗長老,自然是懶得管這些事兒。她討厭這男的在她院前撒潑,揍了他一頓,扔下幾塊銀子打發他走人。 至于那小姑娘,就丟在院里自生自滅吧。 如果不是李桃紅死死抱著的木籠子里有個她很熟悉的黃色身影,何姝會把兩個家伙都攆走。 狗東西,撒什么潑。 現在,何姝不悅地看向小唧,“信呢?你送了?送了不回合歡宗?在路上找小姑娘玩兒?” 小唧自知理虧,但還是磕磕絆絆說,“送了,但是沒完全送。我讓一個很靠譜,速度很快的朋友幫忙送信了?,F在,應、應該送到了吧?!?/br> 聞言,何姝勉強松下口氣,這還差不多。她廢了小唧幾道修為,算做沒送好信的懲罰。 但是……此刻遠在兩千里外的小屎卻出了點狀況。他因為看牛拉屎,經受不了誘惑,將那包著信件的金糞球蛋子不小心弄丟了。 小唧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向何姝說謊,但它覺得自己要是不這么說,何姝肯定會讓它送另一封信。雖然它是一只很稱職的信鵲鵲,但它現在莫名有些舍不得那小姑娘。 李桃紅每天都會喂小唧小黃米吃。但買小黃米的錢是李桃紅從他父親的酒錢里拿的,所以李桃紅被她父親打了,小唧覺得自己也有責任。 所以……小唧想陪在李桃紅身邊。 第37章 雙修日就該睡大覺??!…… 朝九晚五,周末雙休。唐糕習慣在周末蒙頭睡大覺,這是她在原來的世界養成的習慣。 本來這個習慣在楚易安這個新老板的長期壓榨下已經快要逐漸改變,但隨著新勞動法案的頒布,唐糕終于迎來了修真界勞動改革的春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