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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唐糕面頰流暢飽滿的弧線,楚易安眸光漸沉,他突然很想在這上面咬上一口。但轉念一想,這面頰上掃了薄薄一層脂粉,咬下去豈不是吃一嘴灰?有點臟。 而且……楚易安也覺得很奇怪,他為什么會有這種沖動? 感覺他環抱的這具身體有些僵,連帶著這身體里的系統都捂著嘴不敢說話。 “有話直說,跟我對話的時候,我不會讓她聽見你的聲音?!背装矊⑻聘饴湎碌乃榘l別至耳后,在心里對系統說道。 系統自知這回八成是又辦砸了事,方方正正的機械頭汗如雨下,連說話都說不利索。 這個男的是鬼吧!宿主與系統這種高機密腦電波交涉他是怎么發現的?! “其、其實,咱們男人,可以主動點的。你先親一口她,這樣她要是不親你,肯定會覺得不好意思,女孩子臉皮都很薄的。而且她們還很懂禮貌,知道什么叫做禮尚往來?!?/br> 唐糕:怎么感覺腦子里有水在晃…… 系統:哦,那是我的汗。 聞言,楚易安微微蹙眉,他輕輕嘆了口氣。感覺到懷里的身體越來越僵,同時也越來越熱,圓潤飽滿的面頰浮出淺淺的緋紅。 他覺得系統的話過于可笑,明明是唐糕要來“攻略”他,結果卻要他反過來主動。這不合適,也不夠有趣。 要想讓唐糕“主動”來親近他其實也能很簡單,只需要用傀儡術cao控就好。但楚易安并不想再這方面動用傀儡術。要看她情難自抑地主動,這樣才有趣。 十分好心地將唐糕放開,楚易安打開折扇替她扇扇風,“摘星樓內冬暖夏涼,你居然出汗了,很熱?” 終于被放開,唐糕提到嗓子眼的心總算撲通一聲掉進肚子里。她心虛地擦擦額前的汗,看向楚易安。 狐貍眼依舊上揚,眼尾的紅痣在愈發昏暗的環境下竟似是在發著紅光,三分勾.引,三分風情,三分妖異,還有一分似有若無的調侃。 咕咚——唐糕吞了吞口水,受不了鳥。 她從胸里掏出坨熟睡的團子二號,訕訕道,“是這小家伙,她沒事老愛往我身上鉆。說是這樣睡得比較舒服?!?/br> 折扇的涼風拂過唐糕的發絲,唐糕覺得撲哧撲哧的小心臟頓時涼了半截。 楚易安將白扇收起來了。 楚易安不笑了。 楚易安看了看熟睡的團子二號,又看了看唐糕,薄唇輕啟,“近墨者黑?!?/br> “……” 抬手,楚易安重重地用折扇敲了敲團子二號的頭。 啵、啵、啵、 團子二號捂著腫了三個醬rou包大小的包的腦袋睡眼朦朧地起床,她不敢在楚易安面前哭,她怕這魔頭一個不開心就把她的火種滅了,只敢躲進美女jiejie的懷里,取得一些慰藉。 “干活?!?/br> 楚易安說完又拍拍唐糕的頭,皮笑rou不笑道,“你也是?!?/br> 看看外邊的夜色,臉盆大的月亮,烏云遮都遮不住。已經將近凌晨了,九九六也不是這么壓榨員工的!逼登老板謀財害命! 唐糕心臟驟停,但是莫得辦法,老板帶頭加班,她只能吭哧吭哧地被整個焚月集團壓榨。 真的一滴都沒有了!虛弱.jpg 無奈,她拍拍昏昏欲睡的冥火團子,鐵鍋大爺鍋柄,跺跺腳把打瞌睡的花地毯爺爺也叫醒,燒火團隊的成員便湊齊了。 加班啦,殺人啦,老板不做人啦。 最慘的還是劉小福,由于方才小黑人闖進摘星樓時,劉小福竟敢偷偷睡覺,沒準時發出狗叫,做到一匹看門狼因有的責任。楚易安便一扇子把劉小福扇下樓。 “汪嗚~” 好在劉小福身手敏捷,前爪著地,安全迫降。他像個沒搶著超市打折雞蛋的老大爺似的在心中嘆惜: 哎,他這匹草原野狼跟唐糕怎會如此凄慘?攤上個狗逼主子。 不過,劉小福的悲痛沒持續多久,因為他看到了一只眼睛雪亮的小黑貓,那一刻,他的心狠狠地顫抖了。 “小貓咪,你愿意跟我創造一場跨越生殖隔離的傳奇戀歌嗎?” 小黑貓:“喵?” - 鐵鍋里的血液重新冒出泡泡,唐糕強撐著打架的眼皮看火。因為冥火團子熬夜竄出火焰,所以火焰都十分不穩定,沒過個幾分鐘唐糕就得去調整火焰大小。 為了不重蹈劉小福的覆轍,唐糕不得不打起百分之一千的精神。這么高的樓,若是她被扇下去,不被摔成rou餅子才怪。 壁畫上一共有九只狐貍,每只狐貍都有九條尾巴。給這八十一條尾巴上色實在是一項浩大的工程。 楚易安蘸了鐵鍋里的血給狐貍畫尾巴,那狐貍的尾巴便在墻上輕輕晃動起來。 他們閃著紅色的眸光,看向那燒火的少女。窗外的冷風在呼呼吹,狐貍們發出陰森的聲音。 “好漂亮的衣服?!?/br> “吃了她的衣服?!?/br> “吃了她……” “是個累贅呢……” 窸窸窣窣,吵得楚易安太陽xue開始突突地疼。 “閉嘴!”玉指捏住的狼毫筆瞬間斷成兩截。 此話一出,叫囂的狐貍們再也不敢多嘴一個字。 唐糕聽不見狐貍們森冷恐怖的聲音卻能聽到楚易安聲音里的怒意。 閉嘴是什么意思,周圍安靜得都能聽見樓外的小貓喵喵叫了。不知是哪里出了問題,整個摘星樓都打起了精神,戰戰兢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