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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許是知道唐糕心中所想,冷靜下來的官紅霓笑笑說,“別擔心,事成之后,刺殺楚易安的獎賞,我們五五分?!?/br> 五五分?三七分也不干! “哇哇哇系統,你要袖手旁觀嗎?”唐糕無能狂怒。 系統卻淡然悠閑道:“我覺得可以?!?/br> “可以什么?”唐糕不敢相信。 “你反思反思自己都多久沒動彈了?!毕到y戳著唐糕腦門頗有些無奈,“官紅霓反正是趕著去當螢火蟲的,但你可以勾.引楚易安,這是任務,沒得商量?!?/br> 于是曬了七天的咸魚,在同事的不可抗力下翻了個身。 - 楚易安只能在十米之內聽到系統的聲音,此刻他待在離小石別院上百里的寢殿內,所以系統的話,以及唐糕與官紅霓所密謀的事他并不知道。 當然唐糕也不會知道,楚易安此刻正在聽劉小福朗誦“唐糕觀察日記”。 劉小福清清嗓子,字正腔圓道: “第一天,晚宴散席后,唐糕入住小石別院,選了最偏僻的那一間房入住?!?/br> 最偏僻的那間房?楚易安批改奏折的手一頓,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 選在這樣偏僻的角落,肯定是要密謀一些事情,搞點小動作。不過整個焚月城都是他的地盤,這個小女子能搞出些什么花樣呢? 楚易安輕蔑地擺擺手,示意劉小福繼續說。 順順豎起的汗毛,劉小福接著道:“入住后,唐糕伸了個很漂亮的懶腰,說……” “不要帶個人情緒?!背装矡┰牾久?。 “哦好……她說,人少的地方才好修身養性?!?/br> 沒得到標準答案的楚易安陷入沉思。 “當晚,唐糕睡得很早,幾乎一沾枕頭就呼呼大睡,一夜無夢睡得很香甜……城主,小的覺得您可以向她逼問治療失眠的方法?!?/br> 劉小福還想接著說唐糕連睡覺都不翻身的奇葩現象,但看著主子烏云密布的臉色,他很識趣地跳開這個話題,開始講述嶄新的一天。 “第二天,她起得很早,所以為那些女眷準備的早餐她一個人吃得最多。吃完后她開始睡回籠覺,所以小的合理懷疑她之所以起那么早只是為了去吃早點?!?/br> 無聊。 楚易安手里的白玉浮雕筆在他修長的指間折成兩半。 她還真沉得住氣,楚易安憤然想。 看著碎成兩半的白玉浮雕筆,劉小福心驚rou跳,又不知主子心中所想,只得閉上嘴巴聽候差遣。 “跳過這些生活的瑣碎破事兒,講她出格的地方!”楚易安怒道。 那個殺手或者攻略者像她這樣的? 刺客有裝成宮人給他倒毒酒的,有衣著性|感要他憐惜的,有直接穿盔戴甲殺進寢殿的,還有些男扮女裝的嬌美人,嬌俏地對楚易安說,如果不喜歡女人他可以變成男人。 焚月城的皇宮中從不設禁衛軍,所以那些刺客無論如何都能進來。因此楚易安這些天多出許多消遣。 只是那些刺客都太弱了,楚易安動動小指頭,他們就化成了螢火蟲??蓱z劉小福,這七日里滿城亂竄,既要監視唐糕,又要收衣服,心累。 盡管來的女修很多,但楚易安一次唐糕的身影都未曾見過,她還在等什么呢?不知道什么叫先下手為強? 或者說,她還有更心狠手辣的辦法? 被主子一吼,劉小福亂了方寸,滿腦子想著我還是處男我不能死。 手抖著嘩啦啦將筆記往后翻好幾頁,但每頁幾乎都是寫唐糕吃了啥睡了多久。終于,當他看到那行略微出格的字眼后,狠狠地松下口氣。 他用書童朗讀四書五經的語調一腔正氣念道: “第六天深夜,唐糕入睡前抱著枕頭哭訴,她應該是喝了些酒,所以哭得很沒有形象?!?/br> “‘為什么我活了這么久還是母胎單身嗚嗚嗚,老天爺!’這時她指著房梁,歇斯底里怒罵,‘混賬老天,賜我個男人!’,接著她跳起來,‘什么?你說不給!哈,我命由我不由天!’?!?/br> 看著楚易安臉色微變,劉小福有些猶豫要不要繼續,但主子沒喊停,他只得繼續。 但沒等他開口,他就兩眼翻白暈了過去。 楚易安從劉小福腦中調取那一段記憶。 他是個很講究效率的人,像這種探入別人腦中觀看記憶畫面,費時又費力的事他一般不會做。 只是劉小福講得實在是太爛,他很不耐煩。下個月的月錢,扣完吧。 畫面中很快就浮現出一個喝得醉醺醺的少女,眉骨和鼻頭都泛著粉紅,又嬌憨又多情。 她像是話說太多累了一般,抱著枕頭呆坐在床上,一會兒唉聲嘆氣自己長這么大都沒牽過男孩子的小手手,一會兒又嬌蠻地怒拍棉被,說,要什么男人,我要錢!萬惡的資本家,壓榨勞動人民,不得好死! 楚易安嘴角勾起連自己都未曾發覺的弧度。 他看了看自己的侍衛,突然就覺得越看越看不順眼。以后要監視的話還是他自己去好了,省得麻煩。 至于這畫面中的內容,向來多疑的楚易安覺得半真半假。唐糕是合歡宗的女修,沒牽過男人的手簡直就是笑話。 接著畫面中的少女又跳起來,“不就是攻略楚易安嘛,手到擒來!我要把他摁在床上,讓他管我叫爸爸。搶了他的錢,我就是富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