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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擁有歐利亞人血統的人,就算是被德爾雅人養大的,既然選擇成為聚集地的一員,那安德烈怎么能對光明教廷這個惡魔中的惡魔有好感呢?哪怕一絲一毫一星半點,都不可以! 好在無論是艾希特還是安德烈,出身于教廷而背叛了信仰。只要將真相以實相告,相信安德烈會做出和他的老師同樣的選擇。 在霍朗盤算的時候,老族長已經拉著安德烈換了個話題:“安德烈啊,你看基特那小子比你小一大截,這年末的時候眼看著就要成家了。我看你和遲白關系不差,你準備什么時候定下來?我可聽基特說了,人家一個女孩子不辭辛苦地成天跟著你東奔西跑,你可不能辜負人家?!?/br> 安德烈:“……” 他不由回頭看一眼正在和基特說話的遲白,在不小心撞上心愛女孩的目光時,他本能地彎起嘴角笑了笑,滿心滿眼都是對方不小心散落在手邊的那縷銀發。 然后安德烈忽然想起老族長還在一旁看著,頓時感覺心虛氣短,火急火燎地收回視線。 為什么每見到一位長輩他都要被關心一次終身大事?而且次次都被拆穿對遲白的某些小心思?難道他表現的真的有這么明顯? 而且說出來老族長可能不信,他倆就算綁在一起,估計都不是“人家一個女孩子”的對手。 安德烈勉強擠出一個禮貌的微笑:“這……不急不急,我想先解決了手頭的事情,等安穩下來去問問白愿不愿意……” “這怎么能行呢!”老族長大搖其頭,恨鐵不成鋼,“我當年追求霍朗他阿媽的時候,可是主動出擊,費了好大的勁才能成功。要不是我下手早,老婆可就被別人搶走了!” 安德烈:“……” 聽著老族長興致勃勃地談論起年輕時的趣事,給他分享追妻的經驗,這個時候他只要保持微笑就好。 另一頭,眼見自家男人不知為何一杯酒接一杯酒,大有將自己灌死在飯桌邊的勁頭,霍朗夫人實在看不下去。 她在桌底下伸出手,熟門熟路捏在霍朗腰間的軟rou上,穩準狠地擰了一百八十度,看都不帶看一眼地松開手,悠然和遲白聊起家常。 “我小時候讀些歷險故事和游記,最羨慕里面的主人公,四處冒險,結識伙伴,消滅惡魔,最后成為一名大英雄,就像遲白小姐一樣?!?/br> 遲白趕緊擺手:“我哪是什么英雄,就只是個有點魔力的普通人罷了。以夫人的實力,夫人要是愿意,嵐澤大陸大可以隨意闖蕩?!?/br> 霍朗夫人遺憾地搖頭:“唉,我年紀大了,早就沒有年輕時的那股子勁。再說,”她點一點身邊不敢說話的霍朗,“族里的事情沒法放著不管,家里還有一大一小兩個cao心貨,實在是走不開?!?/br> 嘴上說著抱怨的話,霍朗夫人的眼中卻盛滿了溫柔和笑意。 “兩位的感情真好呀?!边t白羨慕地感慨道。 “遲白小姐也一定能找到相愛的那個人”霍朗夫人向安德烈的方向眨了眨眼睛。 安、安德烈? 遲白嚇了一跳。 雖、雖然安德烈長得是很好看,性格也很棒,對她也很有耐心,又溫柔又體貼;實力還高,打起架來人狠話不多,十分合她胃口;還是個經常被人欺負的小可憐,每次她一離開就會被欺負得慘兮兮,害得她心生不忍,不得不把騎士先生拴在褲腰帶上別著,時刻準備著敲掉想對騎士先生圖謀不軌的爪子,久而久之不小心養成習慣,習慣了對方的存在,以至于她對安德烈關心了那么一點,在乎了那么一點,一旦找不到對方就會滿腦子陰謀論,幻想安德烈肯定是在哪里受苦…… 雖然但是,這都是為了抱大腿和保護小弟而必須去做的事情,怎么就被霍朗夫人錯以為他們兩個是戀人上去了? 雖然她是很喜歡安德烈沒錯,但是她拿小白所剩無幾的智商和光明神的頭發發誓,他們真的不是愛人,霍朗夫人一定是看錯了。 看錯了的霍朗夫人:“???” 非但沒能成就兩人的好事,反倒往里面澆了一大盆冷水,她輕輕咳嗽一聲,果斷轉移話題:“說起來,我家那小子心思活絡,可惜不夠穩重,一錯眼不看著就能闖出一堆禍來。這一路上肯定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br> 基特從桌上抬起頭來,十分不滿地看著親媽當著自己的面說自己壞話。 霍朗夫人只當沒看見,再一次向遲白發起邀請:“我實在不知道該怎么感謝遲白小姐……不如這樣,這個月底就是新年。遲白小姐和安德烈為什么不多留些時間,剛好來參加基特的婚禮,到時候大家聚在吃些好吃的,一起熱鬧熱鬧?!?/br> “這……”遲白有些意動。 看出了她的猶豫,霍朗夫人再加一把勁:“我們族里雖然近幾十年才開始和外界溝通,但也搜集了不少和光明教廷有關的資料,里面說不定有什么東西能派上用場?!?/br> “好的沒問題。那我就和安德烈再多打擾一段時間?!?/br> “這有什么打擾不打擾的,”霍朗夫人笑道,“我聽說艾希特騎士到時候也會來呢,你說是不是?” 趕在自家夫人將手摸上自己的軟rou之前,霍朗十分有工具人自覺地點點頭。 再看看用過就扔、把自己丟在一旁轉而和遲白小姐相談甚歡的老婆,委委屈屈攢了一肚子悶氣的霍朗眼睛在桌上轉過一圈,最后落在趴著裝死的基特身上,害怕打擾到老婆還特地放低聲音:“你小子!我沒教過你坐要有坐相嗎?還不趕緊給我坐端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