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腌臜好色之徒??! 在心里暗罵了他百遍,景淮生憤憤地從袖口抽出幾張銀票摔到阮平朝的懷里。 “阮大人好好享受,本官就不打擾了?!?/br> 說罷,他一甩衣袖,走了。 景淮生臨走之前聽到的最后一句話是阮平朝清晰的叫價聲:“我出五百兩!” 平白為了個姿色平平的雛妓花這么些銀子,那男人心里頭盤算了一下,不劃算不劃算。 他斜了一眼不停叫價的年輕人,心說這人真是沒見過女人。 “算了,讓給這位兄弟吧?!蹦腥斯笆质┝艘欢Y,轉身去尋其他姑娘玩樂去了。 云mama笑的臉上皺紋更深,萬沒想到這個月出塵能賣這么高的價錢,原本她來的時候自己還覺得普普通通,差點馬失了前蹄。 她笑盈盈地走到阮平朝跟前,眼睛帶著鉤子似的盯了盯他懷里的銀票:“恭喜這位公子了,出塵,快把公子帶到樓上去吧!” ** 樓上與樓下又是全然不同的場面。 朱紅色的雕花木門似乎隔不住里面男女歡好的聲音,阮平朝由月出塵帶著往最里面的一間屋子走去,這一路上二人都沒有說話,可心里都盤算著之后的交鋒。 屋門被推開,里頭陳設十分簡單,只有床榻處顯眼,四壁都是雕花的擺件,更掛了紅色的紗幔。 顯得這房間里有一種神秘的情、色的意味。 月出塵毫不避諱,進了屋子便將披著的紗衣隨意的脫下來,里面只剩一件單薄的肚兜,她換上一副嫵媚的面孔,笑道:“沒想到阮大人對奴家這樣情有獨鐘啊,竟然寧愿花這么多銀子與我共度春宵?!?/br> 阮平朝厭棄的將她放在自己胸口的手扔到一邊,說道:“別惡心我,你知道我找你來是為了什么!趕緊說,你到底是誰?為什么又從京城跑來了保定府?!?/br> 月出塵輕笑一聲,旋即表情冷靜下來:“阮大人,恐怕我的手下已經招的差不多了,你還問我有什么必要嗎?倒是我有問題想問,我要的東西呢?” 她想要的是那本賬冊,阮平朝心里明鏡似的。 “你要那本賬冊干什么?”阮平朝在賭對方是否知道賬冊里面的玄機。 “哈哈”她笑了笑,面有得色的說道:“阮大人,已經到了我的地盤,怎么著也應該先由你回答我的問題吧!” 自從阮景二人進了保定,月出塵便計劃了無數種辦法挾持阮平朝,沒想到竟然是最后這種招數派上了用場。 “哦?憑什么說這是你的地盤,你不知道官府就在一條街以外嗎?再說,你憑什么以為我是單槍匹馬來的?!比钇匠裘驾p笑。 月出塵并不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卻冷然看向窗外:“怎么?外頭那個就是你的幫手嗎?你以為憑你們兩個就能逃得出去?” 一個模糊的身影從門前一閃而過,阮平朝愣了一下。 方才景淮生離開的時候,他的確叫他回去讓金寶銀寶趕來接應,但是怎么能這么快? 屋內一片寂靜,二人都把注意力盯向了門口。 阮平朝有些拿不住月出塵的功夫如何,畢竟那夜這人只負責指揮,一掌未動。 他丹田運一口氣,準備趁她不備拆了她的膀子再說其他。 月出塵自然意識到了對面男人突然狠厲起來的眼神,她默默地將手移動到身后,摸上了腰間的軟劍。 自己的人也在附近候著,現在就看打起來之前,是誰的幫手先到了。 局勢僵在此刻,突然屋門被人推開,一個梳著兩角發髻的少女端著東西走了進來。 木質的托盤里面裝著的是一小碟剛剛出爐的香軟的栗子糕。 “姑娘,這是云mama叫我們酒樓送來的栗子糕……” 原來是對面酒樓過來送吃食的,阮平朝剛要放松下來,突然那姑娘抬起了臉,他一下子就驚在了原地。 渾身上下的血液一時間都沖向了腦袋,他熱血上涌,眼眶泛酸,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說什么。 竟然是失蹤了半年多的尹湉湉?! 第53章 再遇 尹湉湉也未曾想到竟然在這里撞到他。 自己待得酒樓一直都特別忙碌, 哪怕保定災荒期間。 該有錢花有飯吃的人永遠都有,只有窮人越來越窮。 所以盡管知道前些日子京城派了兩位官員到保定賑災,她也沒有多做了解。 看樣子阮承佑就是其中一位。 房間里氣氛屬實有些詭異, 還是月出塵先開口, 她從桌子上拿了些銅板扔到尹湉湉面前,不耐煩的往外趕人:“下去吧, 下回記得敲門?!?/br> 銅板掉在地上砸出聲響,尹湉湉并沒有低頭撿錢,反而淡笑了下:“對不住二位, 打擾您二位雅興了,小的現在就走?!?/br> 說不出是什么感覺, 她突然有些頭暈目眩。 阮承佑騙過她, 她很生氣, 所以離開了京城。 但再生氣, 她也沒有恨過對方。 可看見了這個畫面, 他和個只穿一件肚兜的妓、女單獨在房間里… 尹湉湉有些惡心, 覺得過去所有對這個人美好的記憶都染上了那女人身上的香粉味,讓她想吐。 “哎……”阮平朝面有急色, 下意識伸手攬了一下她的肩膀,卻被對方猛地甩開。 那甩開的動作仿佛沾上了什么惡心的東西, 甚至都不抬頭看他一眼, 讓阮平朝心里狠狠地縮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