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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溫柔地親著她的手指,不放過每一處,又虔誠地吻了吻那枚戒指。 當年那個雨夜,她確實說了很多傷人的話,但都沒有那句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讓人更心碎,更痛苦,更絕望。 如今流浪的靈魂終于有了安放之處,神明給予他失而復得的狂喜。 第二天。 快八點的時候,男人吻了下姜念的眼皮,低聲道:姜念。 她纖長卷翹的睫毛安靜地垂著,沒有絲毫動靜。 念崽?回家了。陸北煬又親了親她的小鼻子。 姜念秀眉微微蹙著,似乎被打擾,翻了個身,背對著陸北煬,呼吸聲淺淺的。 男人輕笑了聲音,復又把她攬進懷里。 倆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姜念眼睛閉著,掙脫陸北煬的懷抱,從被窩里伸出手,下意識去摸手機。 陸北煬也閉著眼,本能一般,順著她的手臂下滑,截住她的手腕,趕緊逮了回來,腦袋往姜念那邊蹭了蹭。 姜念無奈,只能又多睡一會兒,等睡意徹底沒了,她使了點勁兒,總算掙脫,摸過手機一看,居然快十一點了?。?! 可他們說好了今天要回南臨的! 姜念推了下旁邊的男人,陸北煬。 男人懶洋洋嗯了聲,看著她,眼里含著笑,手臂還放在她腰上。 姜念臉蛋通紅,提醒他今天要回南臨。 陸北煬拖長音調哦了聲,不緊不慢的。 姜念哼了聲,對他散漫的態度有些不開心。 居然把這么重要的事兒給忘了,她趕緊點開手機訂下午的高鐵票。 就在去年,南臨和清寧通了高鐵,路程只需要花費半個小時,挺方便的。 陸北煬攬著她的肩膀拉進懷里,安撫道:別急,我昨天就把下午回去的票給訂好了。 姜念啊了聲,嘟噥道:你怎么沒告訴我? 陸北煬揉了揉她的腦袋,你不是已經訂好了今天早上的票嗎? 姜念哼了聲,好啊,原來你不相信我,所以才未雨綢繆? 她發現自己真是越來越矯情,越來越嬌氣了,都是被陸北煬給寵壞的。 姜念嘆氣,真是讓人無可奈何的甜蜜的煩惱。 陸北煬輕哂了聲:也不知道是誰,我喊了幾聲還睡得跟小豬一樣。 姜念愣了下,回頭一想,迷迷糊糊中好像確實有人喊了她幾聲,還親她,她有些煩躁地把他推開了。 小豬姜念有些心虛地眨眨眼,承認道:好像是我 原來他不是不相信自己,是太了解自己。 姜念親了親他的眉眼:陸北煬,你真好。 男人欣慰地揚了下眉,光口頭說感謝有什么用,讓她表示表示,姜念預感不妙,正準備逃跑,就被男人結實的長臂逮進懷里,按著頭又親了好一會兒。 直到未來的某一天,姜念才回味過來,她在工作日從來沒有賴床的習慣,除了和陸北煬那個后的早上 他特別壞,像有用不完的精力似的,姜念一個晚上被要了好幾次。 第二天渾身酸軟乏力,只想睡覺,根本沒法早起。 兩個人在床上磨蹭完,陸北煬幫姜念穿好衣服,倆人在客廳吃陸北煬提前訂好的午餐。 等收拾完,就快下午一點了。 今天是10月13號,離他們領證那天還有兩天。 陸北煬和姜念早已提前請了假,帶著事先買好的禮品出發了,等到達南臨,再打車到達地方,已經是下午兩點了。 印象中那條灰撲撲的街道變了個樣,像是被翻新過,聽說在搞什么文明城市,總之建設越來越好,而幸福面館占據了得天獨厚的位置,生意越做越大。 面館擴建過,姜父還請了好幾個幫工。 姜父對陸北煬的到來有點意外,但更多的是感慨。 身為姜念的父親,他怎么可能看不出來,這些年來他女兒的堅持。 他欣慰地點點頭,笑道:你們終于又在一起了。 姜念和陸北煬相視一笑,眉眼間盡是幸福和滿足。 是啊,終于。 姜念抿抿唇,鼓起勇氣說:爸,后天我們就要去領證了。 這么突然?!最驚訝的陳東實,當初他根本不看好陸北煬,沒想到兜兜轉轉這么多年,兩個人又走到了一起,而如今就快要領證了。 一個一米八的胖子,忍不住紅了紅眼眶,他揪住陸北煬領子:你要是敢對我們家念念不好,我陳東實肯定不會饒過你! 陸北煬自來熟地喊道:哥,我一定不會讓念念受任何委屈的。 別叫我哥,誰是你哥!陳東實嫌棄地收回手。 爸爸。一個兩歲的小女孩撲進懷里,陳東實笑嘻嘻喊著閨女,疼愛地抱進懷里,儼然沒了剛剛兇殘的模樣。 愛可以讓人變得柔軟。 雖然面館擴建過,也翻新過,但姜父還是住在原來的地方,也一直保持著原來的樣子。 就連擺設也和當年他來時一模一樣。 聽姜念說,是因為這里有太多父親和她母親美好的回憶,所以一直舍不得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