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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陸爺說這碗湯請你喝了。 你不說好喝嗎,就別拒絕了。 說完就走,容不得人做任何反應。 實際上姜念也沒法做任何反應。 只覺得好丟臉。 對桌的阮小萱終于繃不住了,哈哈哈笑出聲來,的虧她嘴里的飯都咽下去了,否則又是一場災難。 最后秉著光盤行動的公益精神,二人把那碗蓮藕排骨湯給一掃而光。 二中的門禁不算嚴,下午放學,阮小萱帶著姜念去學校附近的小吃街吃了碗米粉,逛了會兒學校后,才回教室上晚自習。 晚自習要一直上到九點,中間只有十分鐘的休息時間。 夜幕降臨,窗外一片昏暗,只要綠植間的路燈發出昏黃的光,下課鈴響起,靜悄悄的教學樓頓時像炸開的鍋。 阮小萱趴在桌面上茍延殘喘,她生理期來了,旁邊放著一沓收齊的作業,英語老師讓晚自習前送到辦公室。 我幫你送作業吧。姜念嘆了口氣。 同桌桌,你真是太好了~ 姜念避開了她熱情的擁吻,抱著作業飛快閃出了教室。 其實她內心是拒絕的,畢竟辦公室的位置就在那位陸大佬的教室隔壁,正面撞上的幾率無比得大。 不過這次她學聰明了,出發前,眺望了下對面的陽臺。 1教和2教的陽臺遙遙相對,可以看見對面陽臺上一群學生在陽臺或吹風閑談,或追逐打鬧,走廊的燈光不算明亮,實在看不清背靠陽臺那幾個人中有沒有他。 白日的尷尬,讓她下意識想避開走。 教學樓兩端都有相連的走廊,上次她和阮小萱走的右邊,這次果斷走了左邊,這樣就不會從他們教室經過了。 她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二教三樓, 盡量不去看隔壁教室的陽臺,出乎意料地極其順利的進了辦公室。 她松了口氣,和英語老師解釋完,放下作業,正準備走,隔壁辦公桌的老師叫住她。 她把手上的一份資料交給姜念,拜托她帶到6教312辦公室的吳老師。 老師讓學生跑腿這種事情,在學校很常見,姜念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她也不是那種擅長拒絕的人,便拿著資料去了六教。 她出辦公室門的時候,視線往隔壁走廊瞥了眼,都是些陌生的面孔,沒有他。 姜念松氣的同時,心底又有種微微的失落感。 六教是高三部,地理位置更僻靜一些,聽說當年建校的時候還特意找風水大師看過。白日阮小萱帶她逛學校的時候提到過,大致的方向她還是記住了的。 可事實證明,記住了和找得到是兩碼事。 清寧很大,教學樓多得很,高低錯落,彼此之間靠著長短不一的走廊相互勾連,每層樓的構造都相差無幾,再加上又是上晚自習的時候,路上都沒遇見幾個人,對于姜念這種剛來學校的小萌新,找到位置多少有些費勁。 最后姜路癡念悲催地發現自己迷路了。 周扒皮怎么沒來? 周扒皮那個慫貨,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他就是寧愿趴在桌子上睡覺也不敢逃晚自習。 等會兒,你爹我帶你上分。 誰帶誰上分還不一定呢? 昏黃的燈光在長廊綿延,人影晃動,淡淡的月色灑落在梧桐葉上。 原來是四五個少年在晚自習期間,偷跑出來摸魚。 趙浪呵了聲:不是我說,要論sao技術,咱陸爺說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是吧,陸爺? 好好說話,陸北煬眼皮一抬,笑罵著踹他一腳:帶火了嗎? 靜謐的夜中,一點風吹草動都被放大,有什么清脆卻又細微的聲響。 帶了。趙浪看著立在原地的陸北煬,疑惑道:咋啦陸爺? 少年穿著黑色的薄外套,欣長的身子像是要與黑夜融為一體,他說:你們先走,我有東西落下了。 慕容浩晃了晃手機,要不發消息給周扒皮,叫他給你帶來? 不用。 慕容浩便不再堅持,幾個人先走一步了。 幾分鐘后,趙浪摸了摸褲兜,低低罵了聲:次奧,打火機在那件校服外套里,剛走得慌忙,忘拿了。 被同伴嘲笑一番,趙浪灰溜溜折回去。 結果在剛才那個走廊處,他發現陸北煬打著手機電筒,弓著腰貌似在找什么東西。 這段走廊途徑實驗室,沒有開燈,接著手機電筒的光,能看到陸北煬神情認真,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陸爺的命根子掉了。 也不怪趙浪驚奇,畢竟陸爺平時可是那種鞋帶散了,都懶得彎腰去系的人,而是直接踩在板凳上,慵懶頹喪,活脫脫一個飯來張手的金貴少爺。 趙浪三兩步走過去,陸爺,原來你的東西是落在這兒了???是什么,我幫你找。 陸北煬沒拒絕,喉嚨里發出嗯的聲,畢竟這走廊也不算窄,那東西也挺小,多一個人多一分找到的勝算。 某人只用了三個字描述:粉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