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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這句話,凌渺臉上瞬間笑出了一朵花,沒跟祈洲客氣,真的是吃了億點,到最后肚子都撐圓了。美美地吃了一頓,她心情好了許多,還有心思開玩笑:“上校,下次有這種幫忙的事兒請務必找我。我臉皮厚,撐得住?!?/br> “……”祈洲默了一瞬,抬起黑漆漆的眼眸,薄唇微張:“現在就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br> 桌上的食盒有家庭機器人會收拾,不用他們上手。祈洲徑直走到內室,拿了換洗的衣服進浴室,嘩啦啦的水聲傳來,凌渺神情都是懵的。 不是說需要幫忙,突然進浴室洗澡是怎么回事?摳破了腦袋她也沒想明白原因,就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也就過了幾分鐘,祈洲帶著一身的水汽邁出來,睡袍松垮地掛在肩上,露出性感漂亮的鎖骨,比軍裝的禁欲多了一絲/誘/惑。 被眼前惑人的男色勾了眼,凌渺連忙用手捂住眼睛,透過指間微微張開的細縫往外瞧。祈洲隨意擦了擦滴著水的頭發,沖她勾了勾手指:“過來?!?/br> 想假裝沒看見都難,凌渺雙手抱胸警惕地盯著跟前的男人,神色非常認真:“我賣力氣不賣身的,強扭的瓜不甜?!?/br> 祈洲搭在睡袍上的手略微一頓,用一種審視的目光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眉毛揚了起來:“都沒啃過怎么知道不甜?” “……”凌渺被噎了一下,帶著怒色瞪過去就瞧見男人戲謔的眼神,她知道自己又被耍了,登時氣成了河豚,腮幫子鼓鼓的。 剛想開口說話,她看到男人睡袍半褪,把整個后背露了出來。后肩一道蜿蜒的疤裂開,鮮血順著背脊往下流淌,弄臟了才換上的睡袍。 徑直到內室的床上趴著,沒等到凌渺進來,祈洲幽幽的聲音揚起:“不是叫你過來么?” 凌渺被驚到了,此時腦子里已經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滿心困惑祈洲這傷是怎么弄的。她顛顛地挪到里面,湊近細看這道傷口,像是被利器所傷,又不完全像。 盡管是趴著,祈洲也能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有多專注,他咳嗽了一聲引起凌渺的注意,指著櫥窗道:“里面有藥,幫我換上?!?/br> “您這傷口有些嚴重,不需要找專業人士處理嘛?我是個業余的,只給我家喬治包扎過傷口?!北M管是這樣說,凌渺還是將放在櫥窗里的醫藥箱拎了出來,取出里面備用的紗布還有一些常見的藥粉與藥膏。 “喬治?”祈洲蹙眉回想了許久,不確定地問:“你家什么時候添新人了?你弟弟?” 說起喬治,凌渺的臉上浮現一抹笑,仿若陷入了回憶之中:“當然不是弟弟了,我兒子?!?/br> 神情一片空白,祈洲懷疑自己的耳朵壞了,沉默半晌驟然提高了聲音:“你再說一遍,喬治是誰?” “我兒子?!绷杳於⒅腥说暮竽X勺,小聲補充道:“一條特別乖、特別黏我的狗,前兩年養的。怎么了嗎?” “……不怎么,就問問?!逼碇抻只謴土说坏哪?,有條不紊地指揮著凌渺給自己清洗傷口、上藥。 不經常弄這些,凌渺的包扎手藝著實入不了眼。紗布貼著傷口,為了防止崩裂,還在外面纏了一圈繃帶。弄了半天,她瞧著那丑兮兮的包扎處有丁點心虛,一想到自己是來幫忙的頓時理直氣壯起來,自賣自夸道:“還不錯吧?” “你家喬治怕是都比你的手藝要好?!眲偵贤晁?,傷口那處火辣辣的疼,祈洲面不改色地將睡袍攏起來,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幫了忙沒得個謝字,反而被嫌棄了一番,凌渺不服氣了,小聲哼哼:“那你怎么不自己上藥?” 把領口遮擋得嚴實,祈洲黑漆漆的眼眸晃了她一下,聲音中夾雜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我后面又沒長眼睛?!?/br> “……”行吧,凌渺不跟傷患計較,在心里碎碎念了好幾句才好奇地揚著一張臉:“您這傷口怎么弄的?” 祈洲神色有了細微的變化,定定地盯著凌渺:“想知道?” 被這樣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凌渺后退了兩步,頓時慫了下來:“也不是那么想?!?/br> 好奇心害死貓,她腦子里忽然涌現這句話,立即堅定地搖頭,笑得一臉討好:“不想不想。這是您的私事,我無意打探?!?/br> “哦?!辈恢醯?,祈洲眼中那點笑意漸漸消失,淡淡地抿了唇:“作為你幫我上藥的獎勵,十圈負重跑拿好?!?/br> “……”凌渺嘴里苦澀,一張臉不到一秒鐘就耷拉了下來,恨不能抱著祈洲的大腿讓他撤回這個獎勵:“其實我挺樂于助人的,不用獎勵什么?!?/br> “那可不行。我是個恩怨分明的人,該獎勵就得獎勵?!逼碇抟稽c沒有收回前面那句話的意思。 凌渺在心里罵了他十幾遍,面上還是和氣的:“這獎勵不能明天再領嗎?” “可以,明天翻倍?!?/br> “……我馬上就去跑?!绷杳煨念^罵罵咧咧,憋著一股氣硬著頭皮又跑了十圈。 * 凌渺過上了水深火熱的生活。也不知道祈洲哪有那么多精力關注她,稍微偷下懶就被抓了,而后被罰的訓練量比別人多一倍。就算不偷懶、沒犯錯,也能以獎勵的理由cao練她。 也就一個月不到,祈洲身上的傷口徹底長好了,整個人容光煥發。而相對的,凌渺每天訓練累得要死,走路都張不開眼睛。興許是那個男人良心發現了,居然主動提出要帶凌渺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