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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嫣眼眸微微一轉忽然就明白了過來。 如此看她還是有些小瞧了宋氏。 宋氏原來是這般計劃的。 她并沒有宋氏原先以為的暴跳如雷,反而輕笑了起來,仿佛十分歡快:“jiejie怎么呢?好好的說這些做什么?誰是側福晉也不是咱們說了算,到底要王爺首肯,難道jiejie已經知道王爺的心思?” 宋氏一愣。 似乎完全沒有料到明嫣的表現。 原以為會激的明嫣暴跳如雷,卻沒想到她是這般表現。 如此反而是宋氏有些氣急敗壞了。 握緊了手中的韁繩,漲紅了面頰,咬牙切齒的道:“賤人,你這狐媚樣子也就哄哄王爺,我可不吃這一套,別想著用你這模樣騙的王爺答應,你永遠也不會坐上側福晉的位子!” 明明宋氏才是那個咄咄逼人的人,偏偏卻又是氣急敗壞的模樣,仿佛明嫣的淡定自若,那眼眸中霧蒙蒙的從容淺笑是對她最大的侮辱。 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就為了叫明嫣憤怒爭吵。 后頭福晉幾人漸漸靠近,宋氏緊張的幾乎顫抖了起來。 卻聽得明嫣拔高了聲音道:“jiejie你做什么?” 她一怔,聽得明嫣懷中的弘歷忽而大哭了起來,喊著道:“怕!怕!” 后頭的福晉終于趕了上來,明嫣眼圈一紅,摟住了弘歷,委屈道:“jiejie有什么話也不該當著孩子的面說?!?/br> 福晉還從來沒見著弘歷哭成這樣子。 小家伙自生下來就健康活潑很少大哭。 大家雖然沒有看清楚事情的經過,可瞧著明嫣和弘歷的樣子光是想一想也明白了過來。 李氏笑著道:“宋格格還沒有坐上側福晉就開始耍側福晉的威風呢?” 宋氏看著如今場面啞口無言。 這鈕鈷祿氏不是向來都牙尖嘴利毫不示弱的嗎?怎么今天她都將話說的這般難聽了,竟然軟弱到了這種地步? 只知道哭? 那她準備了許久的東西可不就是白費呢? 她不甘的看向了明嫣。 明嫣用鵝黃的帕子掩住了半張臉,偏那露出的一點小巧的唇角勾著個涼薄的笑意。 宋氏頓時覺得血都涌向了頭頂。 這個鈕鈷祿氏難道從一開始就已經識破了她的計策?! 這怎么可能?! 她做的那么隱秘,明嫣是怎么知道的?! 她震驚又憤怒,轉而回過神來,又一想,覺得這般也并不是完全沒有補救,可不待她行動有小廝連滾帶爬的沖到了宋氏的馬下,哆嗦著道:“大阿哥,大阿哥墜馬了!” 明嫣將弘歷藏在自己懷中,遙向著弘暉的方向看了一眼。 剛剛還算計著側福晉位子的宋氏已經哭暈在了地上,滿身是血的弘暉被下人抬進了馬車里,隨行的大夫慌張的一并爬了進去。 原書中并沒有這樣一段內容,弘暉雖然后來沒什么大出息,卻遠不至于這般慘烈。 她抱緊了弘歷轉了身,輕哄著懷里的孩子:“額娘回去給你做燒餅夾兔子rou吃?!?/br> 弘歷乖巧的歪在明嫣的懷里小聲的建議:“三jiejie吃?!?/br> 明嫣一頓,低頭親了親兒子的臉蛋。 他大抵是瞧見了宋氏和弘暉都出了事,知道三格格一個人會害怕,所以才說這樣的話。 明嫣柔聲細語的道:“好,叫三jiejie一起吃?!?/br> 太子負手站在一邊,仿佛剛剛還帶著點的慌亂現下已經蕩然無存,面上帶著虛假的悲憫,拿著太子的腔調:“到底是年歲小了些,經驗不足,馬沒有騎穩,摔了下來,孤一會就叫人多送些藥材過來,不是什么大事,養兩天就好了?!?/br> 弘暉的馬術是胤禛手把手教導的,怎么會無緣無故的摔下了馬,且被馬踩斷了好幾根肋骨? 胤禛克制著胸腔內的憤怒,面龐上的冰冷叫太子也覺得心虛害怕。 他原不過是想趁機對那個明格格動手,卻沒想到半路上殺出了一個弘暉。 這小子年歲不大,卻陰狠的厲害,他調笑了兩句就惡狠狠的對上了他。 他可是太子,瞧著誰不舒服,踩在馬下有什么不可以?! 太子昂起了頭,笑的漫不經心渾不在意,翻身上馬而去。 十三氣的朝著旁邊的樹上狠狠的砸了一拳:“欺人太甚!” 胤禛閉了閉眼,藏住了眼底里熊熊的怒火,只余滿目幽深,轉身上馬,向莊子飛奔而去。 今日之恥,他定會叫太子千百倍還回來! 小紅泥爐子上熬著香甜的小米粥,炭盆里扔了兩個紅薯,鐵絲網上架著兩塊兔rou兩片燒餅,香味散了出來,引得坐在炕頭的三格格咽了一口唾沫。 宋氏顧不上三格格,福晉也要忙里忙外,明嫣要把三格格接過來,福晉立刻就答應了。 明嫣給兩個孩子各盛了一碗小米粥,兔rou剁碎了夾在了香酥的燒餅里。 三格格吃的狼吞虎咽,仰著頭歡喜的道:“您做的飯真好吃!” 明嫣笑著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弘歷立刻也將頭伸了過來,明嫣失笑,忙也摸了摸兒子。 孩子們吃飽喝足,明嫣帶著他們講了會故事,兩個孩子很快就在熱炕上相擁著睡著了。 吉祥慌慌張張的沖了進來,瞧見明嫣的時候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她們主仆籌謀了這么久,計劃在今日激怒了明格格,叫明格格在外人面前對她們主子表現出恨意,然后主子將事先準備好的香料拿出來叫自己的馬兒聞到,馬兒發狂后主子摔下馬,王爺和福晉問的時候趁勢全部栽贓給明格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