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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去收買胤禛身邊的那些人替她說話將她早早的放出去?! 大太太難道忘記了自己一個小門小戶是怎么進的三品大員的府宅的?還不是她!都是她的功勞! 現下懷了身孕就要翻臉不認人了?! 沒那么容易! 琉璃不敢抬頭,過了一會才小聲道:“今日奴婢回去還聽說了一件事?!?/br> “什么事?” “說是老太太去香山寺上香,碰上了王爺的外室,相談甚歡,還說王爺親自去接了那個外室?!?/br> 雅柔皺起了眉頭,將這話在心頭翻滾了一遍,頓時嫉妒又恨,在仔細品咂,立刻就覺察出了深深的危機感。 那些人是什么樣子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若不然婉柔也走不到那一步。 一個受寵的外室,一個被禁足的側室,她們或許更容易選擇那個受寵的人! 這個外室! 她跟十四透了話,時至今日也沒有聽見什么動靜,福晉知道了也沒見作為,沒想到這個外室竟然主動找上了門,先踏足了她的地盤! 好!很好! 虎落平陽被犬欺! 她深深的閉上了眼。 冷風從窗戶吹進來,琉璃忙去關起來,花瓶里的花兒枯萎了她,她也一并拿了下來扔在了角落里。 過了好一會,雅柔才緩緩的睜開了眼,低沉的道:“叫咱們的人把什剎海的人盯緊了,過兩日再去把劉氏請過來?!?/br> 劉氏不過是個侍妾,身份卑微,然而卻得了王爺幾日的寵愛,在府宅中有一席之地,受過雅柔的恩惠,到是對雅柔言聽計從。 她雖然不方便,卻可以叫別人動作一二。 一個外室也敢在她面前現眼,她動一動手指也會叫這個賤人灰飛煙滅! 明嫣歪在榻上,漫不經心的瞧了一眼手上的壽宴請帖,又抬頭瞧了瞧王嬤嬤。 從小就侍候著祖母,她額娘還在的時候王嬤嬤待她還算不錯,原書中該是好好的活著壽終正寢的人,前兩年生病說沒就沒,她卻一點不對都沒有察覺。 她扶著額頭,輕聲細語的道:“今兒外頭吹了風,請容我歪著跟您說話?!?/br> 王嬤嬤瞧著美人兒大氣也不敢出,聽她如此說,忙道:“不敢!不敢!” 明嫣便問了幾句老太太又問了馬氏,王嬤嬤道:“差幾個好點的侍候的人,聽說已經尋到了幾個,怕是這幾日就會送上門?!?/br> 明嫣點頭道:“聽說前頭的太太沒了不到兩年,為的什么?” 王嬤嬤一頓,瞧了一眼那燈火下朦朦朧朧的美人,想了想,先嘆息了一聲:“說起來也是命不好,先太太從前身子一直不錯,誰知道那兩年忽然就迷上了兩個道婆,隔三差五的叫往家里說話,聽說還喜歡喝什么神仙水,奴才們也沒見過也不過聽了一嘴,誰知道后來忽然就病了,說沒就沒?!?/br> 明嫣垂著眸,乍然想起來這事情。 那幾年額娘確實格外迷戀外面的兩個道婆,可是那時候她天真爛漫根本不會多想,甚至連那些人是哪里的都不知道。 王嬤嬤這樣說,是不是因為額娘的去世跟這些事情是有關系的? 她垂著眸,心里紛亂,嘴角卻帶著淺淺的微笑,吩咐含玉道:“帶著嬤嬤下去喝茶,替我招待好了,千萬不要怠慢?!?/br> 含玉應是。 屋子里的人都退了下去,明嫣舒展著身子仰躺在軟塌上,身下的狐貍皮毛柔軟又溫暖。 如果不出意外,雅柔應該也知道她跟鈕鈷祿家中搭上的事情了,定然也該出手了。 她摸著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微笑著閉上了眼。 芳菲坐在柜臺的后頭,店鋪里人來人往,生意格外的好,她學著賬房先生撥動著算盤,伙計跑到了她的跟前,緊張道:“掌柜的,對面開了一家跟咱們一模一樣的鋪子!” 芳菲眼一瞪,登時站了起來向外走,遠遠就瞧見了門口的少年,穿著大紅袍意氣奮發,瞧見她出來,咧嘴向她笑著道:“真巧!” 又是莫洛! 這家伙竟然已如此手段報復! 芳菲獰笑了一聲,拳頭已經伸了出去! 莫洛躺在地上仰面瞧著天,覺得任重道遠的悲涼,往后若是娶了她,難道要天天挨打?! 燭火跳躍,福晉替胤禛散了頭發,拿著象牙梳子一下一下通著頭發,語氣里帶著家常式的溫暖: “給蕙寧的幾個人家,您覺得哪家好?!?/br> “江西布政使建源家的大阿哥莫洛不錯?!?/br> 福晉笑起來,難得的真心實意:“您跟我看到一起去了,不必要什么世家大族,頂要的是家里風氣要好,建源自己雖不在京城,可只有一個正室,阿姆魯氏一族多不提倡納妾,門風淳樸敦厚,蕙寧又是個不知事的,嫁過去正好!” 胤禛提起女兒也是高興的,問福晉道:“你跟建源的太太可見過了?” “說過幾次,她倒也喜歡咱們蕙寧,這就更難得,過幾日我辦個宴席,露個口風,事情就成了一半了!” 她這輩子別無所求,只求女兒嫁個真心實意過日子的好男兒,安安穩穩過一輩子就行! 福晉是難得高興的,胤禛也替她高興。 又閉上了眼,甚至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睡了過去。 福晉目光晦澀不明,深看了胤禛兩眼,在夜晚的燭火中,落寞的嘆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