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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雁沒當回事,覺得褚康最多是想借此惡心一下丁巧,哪怕真的成了也不是她們能控制的。 既然丁巧讓她別管閑事,她就放任不管到底了。至于還有一年的寢室生活也沒什么好慌的,畢竟不是一個專業,也能提早找有宿舍的單位搬出去。 李雁不想承認就是在暗中給丁巧難堪,可是她的得意情緒沒能維持太久,今天在換乘中轉站的飯館遇上了一個陌生女人。 女人自稱聞非,衣著打扮瞧著就是游客,年輕女人竟然獨自出現在并不發達的村鎮上。 這個女人一來,李雁就被吸引了注意力,是下意識討厭她,覺得這樣長得妖妖嬈嬈。 一轉頭,發現牛豪生雙眼放光地看著聞非。緊接著,牛豪生非常主動去搭訕獻殷勤,又是想幫忙提行李,又是說大家一起玩更熱鬧。 熱情、浪漫、主動追求感情。 這些都是李雁曾經夸獎牛豪生的用詞,而否認牛豪生搞道德綁架、做人只為自己的私欲。還堅定反駁了過云從說的牛豪生品性不誠,為人絲毫不值得信賴。 李雁沒想到自打自臉來得這樣快。 她認為牛豪生的優點全都用在了陌生女人身上,當時她認為的優點就全部變成了缺點。 憑什么! 李雁憤憤不平,既然牛豪生答應了與她旅游,憑什么現在要加一個令她不爽的人進來。 但牛豪生根本不聽別人的想法,更沒想到聞非的目的地居然也是碧落宮,更加有同行的理由了。 八個人的團體,丁珍四人覺得多一個人不多,褚康當然支持牛豪生的提議。 李雁沒辦法,有過一瞬想硬氣點直接離開,但最終忍了下來繼續一起走。自己安慰自己,既然都是同學,她不能破壞旅游氣氛。 不走,更是覺得聞非一定有古怪。 妖媚的女人竟然一個人來尚未完全開放的山林,真像她說的只是熱愛旅行愛? 不可能。 李雁冷冷地盯著聞非的背影,倒要看看這個女人想做什么,一定要在牛豪生面前揭開她的真面目。 帳篷里,靜寂無聲。 大家似乎都睡了,李雁心里憋氣,還是閉上了眼睛。 此刻,其他人都沒有看到聞非的眼皮動了動。 然后,聞非的臉上似乎出現了重影。 那張是妖艷的臉就像是皮膚移位,露出了下面那張泯然于眾的面孔。一秒不到,這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消失了,仿佛一切如常。 ** ** 八月一日,天亮了。 清晨六點半,大哥大鈴聲響起。 奉衍起床不久,準備去晨跑,是誰一大早打電話來? 知道這個號碼的人,除去喝醉后亂打電話,都不會在沒有急事的情況下,一大清早不講禮數地來電。 “抱歉,我的朋友,也許這個電話打擾你的睡眠了?!?/br> 電話那頭傳來修·朗格的聲音,他的語氣一改平日的沉穩,變得急切。 “我直說了,找你是想問問彼得最近聯系過你嗎?” 朗格開門見山,“我那個不靠譜的弟弟,他的移動電話一直關機,他的兩個助理都聯系不上。這種情況已經持續兩天了?!?/br> 奉衍疑惑,“彼得應該早就離開了,七月中旬去帝都與你匯合。然后,他計劃在東亞轉一圈,難道計劃有變?” “是的,中途出了一些情況?!?/br> 朗格表示因為德國臨時有事,他不得不改了行程,半途回去了大半個月。 “一周前,我重回華國,與彼得說好讓他八月初來帝都匯合。前天,我想和他確定具體日期,下午四點給他打電話是關機,然后一直沒能再聯系上?!?/br> 奉衍立刻問了詳情,得知彼得改變行程后一直在巴蜀轉悠。 7月26日,周日,兩兄弟最后有過電話聯絡。 彼得在電話里說,計劃再逛一次鬼城豐都。之后,八月初坐飛機和哥哥見面。 7月30日,朗格聯絡彼得確定具體哪一天他坐飛機去帝都,但從那天開始一直沒人接電話。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去了鬼城,也不知道他住哪家旅舍。奉,你能不能找人幫忙打聽一下?” 朗格難掩著急,“雖然彼得做事不靠譜,但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失聯情況,兩個助理居然也關機。這很不正常,我就怕……” 朗格沒把不吉利的話說下去。如果是綁架,也該打電話來要贖金,而不是什么消息都沒有。 彼得一直企圖見識魔幻靈異世界,但從來沒有真正成功過,可誰能說得清楚這一次是不是很不幸地成功了? 朗格已經向航空公司確認,彼得及兩位助理定了八月三日的機票飛帝都。 “后天中午飛機起飛,但他到現在都沒有和我來電話說明,這不符合他的習慣?!?/br> “我就在豐都,現在幫你去打聽?!?/br> 奉衍心里冒出一種不妙的感覺。此刻,想起了客船上的臨別游戲,彼得搞的測字占卜究竟預示了什么? 掛了電話,先直奔前臺。 奉衍在選擇旅店時,充分了解過豐都縣。 鬼城景區吸引不少游客,讓豐都縣的旅店比其他縣鎮要稍微多一些,但目前還沒有能評星級的酒店。 「光明招待所」與「幸福旅店」的環境設施最好,相對費用就最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