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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就該這么辦,該誰吃的苦就該誰受著?!?/br> 錢晨非常贊同,是要以眼還眼?!斑^大師,您說要準備什么?我想快點把這堆怨氣給還回去?!?/br> 朱砂、黃紙、銀粉等物,是隨身攜帶的。 過云從有備而來,只需一個安靜沒人打擾的破咒處即可。地方很好找,錢晨家的天井有一大塊空地能夠放置車座椅,而大門一關保證沒人亂入。 焚香,凈手,凝神。 破咒耗時不長,半個小時后再看車座,原本符文的位置居然一片黑糊糊。 看起來不會掉漆的符文糊成一團,沒有了原先詭異的模樣。鎮壓轉嫁符越發模糊,車位上纏繞的怨氣也像掙脫了枷鎖,沖出了牢籠。 大門之外,錢晨與周大茂覺得身體一輕,壓在肩上的某些東西消失了。 然后,他們看到一股黑煙竄上天,朝著東南方向飛去,幾秒后徹底消失在視野范圍中。 邢杰超一旁圍觀,隨著兩人的視線也向天上看去,依舊什么都沒有看到。等到大門從內側被過云從打開,他連忙問,“這是,好了?” “我們是好了?!?/br> 過云從建議錢晨、周大茂之后進行一番食補,充足睡眠不要勞累,多曬太陽。病去如抽絲,要花一段時間把身體養回來。 這一邊好了,那么是有另一頭不好嗎? 邢杰超很想知道二手車的事故具體經過,死去的孩子是誰,又是出于什么原因搞出了惡毒的替死鬼之術? 但讓他失望了,尋找原車主很不順利。 二手車行給的消息,賣車的是二道販子,再往上找上家卻找不到了。只知道舊車是廣粵開來的,而且故意隱瞞了身份。 至于什么身份證資料,五千元買車就別指望能留有這些正規手續。 ** ** 港城·某工作室 尤為正在給人算命,突然心口一顫,緊接著爆發出鉆心之痛。 “噗——” 他沒能忍住,眼前一黑,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忽然就意識不清醒起來。 “尤大師!” “是不是突發心臟病了!” “打999,快叫救護車!” 鬧哄哄的雜音在耳邊炸開。 尤為在失去意識前,暗罵究竟是誰暗算他! 他壓根沒有心臟病,這個狀態像是被人破了他施的法,或是根據他給出的符來了一次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是誰? 尤為腦子不太清醒,也沒有辦法再第一時間確定懷疑對象。他做過不少缺德生意,要說遭受反噬,還真不知道該找誰算賬才好。 一江之隔。 廣粵城,一輛正在行駛中的私家車突然輪胎炸開。 男人猛踩剎車,腦子一瞬不清醒居然猛踩了油門,讓小轎車撞上了墻體后側翻。 他來不及反應,眼睜睜地看著被撞墻上的鐵三角架子墜落,砸破車窗玻璃,砸中了他的左肩,尖利鋼材又側面刺入臟腑。 疼,非常疼。 疼的不是一個人。 與此同時,百貨商場里正要下樓的一個時髦女人突然腳底打滑。她穿著高跟鞋,毫無防備地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光天化日,看似巧合的意外就這樣發生了。 施嬋急匆匆來到醫院,聽醫生講了兒子左肩粉碎性骨折。施金善肋骨也斷了三根,肝臟被刺傷正在急救中。 她極度不滿地看向兒子的新女友南雯,“你長不長眼睛,到底怎么照顧人的,阿善怎么會出車禍?!” 南雯被質問地一愣,她又沒和施金善一起出門,怎么能預料到車禍會發生。 “我問了交警,事故發生點就一輛車,路人看到阿善的車撞上了路邊的圍墻。為什么車胎會爆開,還在調查中?!?/br> 施嬋卻壓根沒聽進去,“你每天蹭小轎車上班下班,怎么沒早點發現車胎有問題!” “這車又不是我的,我怎么可能了解?!?/br> 南雯本來還想理解一下施嬋的心情,兒子重傷做母親難免心急,誰想到男友母親短短幾句是這樣無理取鬧。好像躺在手術室的不該是她兒子,必須是自己。 施嬋眉頭一豎,尖利地叫道:“怎么和你沒關系了!我看就是接送你多了,才會輪胎磨損除了車禍?!?/br> “安靜!” 護士長聽到走廊里的爭執,及時走了出來?!斑@里是醫院,小點聲!你們別堵在搶救室前面?!?/br> 正說著,又有救護車駛入。 醫護人員迅速地將擔架上的傷患送往急救室。 施嬋剛剛想要嗆聲護士管得寬,但看到擔架上的昏迷女人后,她的臉色忽然白了。 怎么會是王仁仁?這人是她原來的兒媳婦,但在大半年前就和兒子離婚了,怎么會一臉血昏迷不醒? 她并不關心王仁仁的生死,施家與王家早就鬧翻了。 王仁仁嫁到施家后生了一個女兒。 施嬋對此很不滿意,哪怕政策要求獨生子女好,但她想要一個孫子。 王家與施家合伙做生意,王仁仁一直以生意很忙為理由不想再生第二個。直到九零年,她又懷孕了。 施嬋請了算命的相看,說這一胎肯定是男孩。 好說歹說終于說服王仁仁,給她一筆辛苦費用,讓她同意不去打胎。誰想到三個月孕期時偷查性別時,發現這一胎還是女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