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頁
大大咧咧是有好處的,不會疑神疑鬼。 “玉琮沾染的兇氣不夠兇猛,只要別長時間近距離接觸,然后多曬點太陽就沒事了?!?/br> 過云從瞧著小何麥色的膚色,他負責場務道具事宜,時不時都是在太陽下跑來跑去,無意識沾染的那縷兇氣早就散了。 相較而言,那件玉鉞能夠造成的影響就不同了。 正是因為它一件古老的法器,也才會引發了剝卦之相,使用它的小人會造成山崩動蕩的危境。 過云從說明了情況危險,希望李立歷能盡量配合把持有玉鉞的人找出來。 “目前已知,這個危險分子還在影視城內活動,對于這里的地形很清楚。李導,你仔細想想有沒有懷疑對象?” 李立歷沉思起來,一分鐘后還是蹙眉搖頭。 “我真的沒有遇到過,從場工、群演到主角,但凡我有記憶的,都沒有你們說的關中口音大胡子。兩個多月的拍攝,不存在這樣一個人?!?/br> “也許,李導是對的?!?/br> 奉衍想到一種可能,他已經盡量排查了影視城內符合外貌條件的人,一直沒有找到吻合的可疑分子,對方很可能是故意偽裝。 在江南使用關中口音,貼上半臉的大胡子,這兩點都能引人注意。 引人注意的特點恰好能夠混淆視聽,故意在搞事時彰顯特點,而在平時生活中用另一副面孔,那就讓多數人無法將兩者聯系到一起。 奉衍猜測,“彩門中人,變戲法是看家本領。如果得到師傳,懂一些偽裝術與口音切換不是什么難事?!?/br> 再說為什么選擇在影視城搞事? 彩門就是變戲法給人瞧的,他選擇了演出有關的影視城搞鬼。 從外貌判斷不了誰最可疑,換一個角度思考。人心的偏執不似外貌,那是很難更改的。 過云從問:“劇組里,有沒有人對紅色特別偏執?包括且不限于,紅色的食物、衣物、雜物,或是喜歡點火玩,對血跡有特別關注等等?!?/br> 李立歷努力回想,依舊沒有印象,“我不記得有這種人?!?/br> 小何卻遲疑地舉起了手,“我好像有點印象。開機儀式之前,來搬運器材的時候請過當地人做幫手。有一個人挺奇怪的?!?/br> “誰?他做什么了?“ 李立歷有點心急地問,”你別吞吞吐吐的,一下子把話說清楚?!?/br> “那次搞吊威壓的設備,我看到男幫工被鋼絲劃破了手指出血了。然后……“ 小何有些詞窮,不知如何用語言描述?!澳莻€人盯著他流血的指尖,感覺就像是我小時候家里沒什么零食能吃,過節偶爾能喝點麥乳精就會很興奮。他的嘴角還在笑,然后把手指的血吃進嘴里了?!?/br> 那一幕僅有短短三秒鐘。 小何卻看到冒起一身雞皮疙瘩,但是周圍人都沒注意到。 他有點懷疑是不是看錯了?!笆潞?,男幫工恢復了很老實的表情,我也吃不準是不是自己眼花了?,F在想來,他的身高和你們要找的人相似,都是一米七八左右。但沒有胡子,而且說的也是本地話?!?/br> 這里面可能運用了偽裝術。 “當時是臨時招工,現在已經不再繼續雇傭了,對嗎?” 奉衍問完就看到小何無奈地點頭,“對方的名字,你也是一概不知吧?” 小何再次無奈點頭?!芭R時招工連身份證都不看,時薪現結,有的人就做一天就走了。那個男幫工不活絡不愛講話,要不是手指流血那一出,我都不會注意他?!?/br> 小何記憶力不算好,別說名字,就連對方的具體長相也記不清楚。 他提供了一個尋找方向。去影視城北門找吳工,各個劇組時而需要雜活臨時工,吳工算是影視城常駐臨時工,對工友情況比較了解。 ** ** 滬城·南市區 吳露的這個春節過得極其堵心惱火,她所有的積蓄都給了賈優去投資股市,但賈優失蹤七八天了。 警也報了,可是一點好消息都沒有。 這件事還沒和爸媽說,之前爸媽就不支持她和賈優處對象。說是做生意人的精明,外面的人際關系也復雜,怕她把握不住。 ‘再等幾天要是還沒消息,我就去漁港村找賈優爸媽把錢要回來?!?/br> 吳露站在窗口透氣,根本不覺得冬風冷,只感覺到一肚子悶氣。 現在還能壓著情緒再等待一段時間,而不是馬上沖到賈家去要錢,是看在賈優以前送的禮物份上。 之前收的衣服、鞋子、項鏈、隨身聽等等,這些東西加起來也有一千元。 如果立刻沖去漁港村找賈優父母替兒子還錢,先不說八天前把錢交給賈優時沒寫字據是空口無憑,更重要的是無法理直氣壯等賈優再出現時問他要一筆精神補償。 賈優父母不管養魚生意上的事,她現在沖過去要錢,瞧起來倒像是欺負正為兒子失蹤而憂心的老兩口。不如先等一等,她還沒有想好是不是要和賈優徹底分了。如果錢給到位的話…… 吳露心里彎彎繞繞正在想著,視線掃到樓下大門口來了兩位穿公安制服的男人。臉很熟,就是查著賈優失蹤一事的派出所民警。 難道是有消息了? 吳露立刻跑向家門口,先一步等在了那里。 差點露餡,要是讓民警敲了門,爸媽不就知道她隱瞞了賈優消失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