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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是她女兒。 如果不是的話,對方不會聽到這么個名字就回頭了。 她的未來也算是有了盼頭,想到這些,年雨晴還優雅的攏了攏頭發,想讓自己看起來,狀態好一些。 白年年回頭看了好半天,這才勉強認出來了。 年雨晴,林賀寧。 不過就是月余不見,這兩個人如今再不復從前的樣子。 年雨晴年輕的時候就開始做生意,早年跟著白爸的時候,開服裝店,并不怎么賺錢,還要白爸倒搭工資進去給她付店鋪租金,給她進貨。 但是后來也慢慢起來了,之后的生意雖然沒做大,但是繼父林長有的生意做的不錯,至少算是小康水平,所以年雨晴再嫁之后,也沒吃過什么苦,一慣的優雅貴夫人形象。 如今的年雨晴,頭發亂的像是雜草,上面還沾著不知名的雜物,有些地方已經出油打綹,看著臟兮兮的,臉也蹭的黑一塊,灰一塊,身上的衣服還不怎么合適,棉襖明顯顯小,還是個短款的,半吊在身上,褲子又格外的肥大,褲腿挽了好幾道,腳上穿著碼數未知的男款運動鞋。 旁邊的林賀寧因為是林長有唯一的兒子,自小萬千寵愛,可以說是小王子一樣的存在,哪怕他微胖,但是穿的好,用的好,吃的好,讓他整個人倒是添了幾分貴氣。 但是,如今卻是狼狽的像個野人一樣。 看向白年年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塊紅燒rou。 白年年原本還以為,此生他們再沒機會相見。 在這末世,誰也不敢說自己一定可以活到明天。 所以,白年年覺得他們再見的可能不大。 林長有的老家,正好是在跟胡讓讓家村里方向相反的一個鎮上,距離還挺遠的。 他們過去之后,如果安定下來,想來應該不會再去別的地方。 這是林長有他們出了意外,還是被丟下了? 白年年不想管,回頭看了一眼,便又收回目光,輕聲說道:“走吧?!?/br> 當初他們拋下她,不管她的生與死,她如今又何必管他們呢? 但是,她想走,年雨晴怎么可能讓呢? 她好不容易又看到了能過好日子的希望,萬萬沒有輕易放過的道理。 所以,一看白年年要走,年雨晴尖叫著道:“年年,我是mama啊,你不管mama了嗎?” 林賀寧這個時候也是陰沉著臉,聲音高昂的叫道:“對啊,年年姐,我是賀寧啊,你親弟弟,你不管我們了嗎?” 這邊這么多人呢,就不信白年年能真的狠下心來不管他們,親媽和親弟弟都不管,到時候是要被人吐口水的吧? 當初大家說明自身情況的時候,小隊成員都知道,白年年是被家里人拋下的。 所以,此時聽年雨晴開口,許平遠直接就氣笑了。 他倒是想開口,但是考慮到余景還沒說話,白年年應該也是個有主意的,兩個人都不開口,應該是有自己的想法,想到這些,許平遠努力的閉嘴了自己的嘴巴。 白年年原本還想轉身就走,不多說什么,給彼此留一份體面。 年雨晴如今還有小隊,白年年什么也不說,彼此留臉,算是還了她當初的生育之恩。 但是年雨晴不要臉了,想扒著自己不放,白年年可就不準備讓彼此體面的分開了。 她停下腳步轉過身,似笑非笑的看著年雨晴,揚聲問道:“當初你跟著繼父逃命,把大門敞開了,恨不得抓我去喂喪尸給你們開道的時候,想過你是我媽嗎?” 一句話,戳穿了當初年雨晴他們的險惡用心,年雨晴面上不怎么好看。 倒是林賀寧高聲叫道:“當初我們想著逃命忘了,不過就是小事兒一件,你怎么能記恨這么久呢?” “既然是一家人,你們當初逃命為什么不帶上我呢?”白年年也沒想著一件件跟他們掰扯,只漫不經心的笑著反問一句。 林賀寧被堵到啞口,想說什么,但是一時之間腦子轉的又沒那么快,所以說不出來。 倒是年雨晴,也知道當初的事情他們做的虧心,只能轉換了思路,抹著眼淚說道:“年年,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是你親媽啊,我能害你嗎?” 說完之后,又拉著身邊的林賀寧,接著說道:“這是你親弟弟啊,你不管mama了,弟弟也不管嗎?” “這是你當初出軌,背叛爸爸的產物,我顧著他,就是對不起爸爸?!卑啄昴甓疾恍枰^腦,就可以把年雨晴堵的說不出話來。 還不等她反應,白年年又冷笑著說道:“你是我親媽,不會害我?當初林賀寧跟林露商量著要將我推出去喂喪尸的時候,你這個親媽,可是一個字都沒多說,會不會害我,老天在看著呢,年雨晴?!?/br> 一聽白年年連一聲媽都不愿意叫了,年雨晴有些慌。 她飛快的抹了把眼淚,試圖找回一些當初的溫馨回憶:“mama當初也是身不由己,沒有辦法的事情,你還記不記得,你小時候,mama帶你去游樂場,那個時候,你還小小的一只,緊緊的跟在mama身邊……” 年雨晴很努力的想了,但是她對白年年實在不怎么上心,所以很多細節都想不起來,甚至都不記得,去游樂場是白年年幾歲的事情。 但是,她記得有這么回事兒就行了! 看著年雨晴絞盡腦汁,努力擰著眉頭回憶過去,卻還是連細節都十分含糊的樣子,白年年的心里并沒有什么波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