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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等著的池虹他們,看到人回來,悄悄松了口氣。 “回來就好?!背睾缧÷曊f了一句。 余景他們進來之后,池虹輕輕的將門關上了。 大概五六分鐘之后,胡媽他們回來了。 而且帶回來的,還是兩個人。 “那個男的也帶回來了?”見狀,池虹小聲問了一句。 胡媽點點頭道:“沒辦法,兩個人在一起,開門的時候,是那個男的開的,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把人帶了回來?!?/br> 這個男人自然是留不得了,最多給他一個痛快。 胡媽他們倒是沒有什么心理壓力,主要還是,在他們之后,邊小月也去了。 邊小月見他們動手,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如果落到邊小月手里,這渣男死的只會更慘。 “來來來,進廚房吧?!焙┧麄冊缇鸵呀涀龊昧藴蕚?,這家廚房挺大,地方寬敞不說,到處都是理石之類的建材,比較好收拾。 大家速度很快,把人捆緊了,嘴巴捂嚴了,檢查了一遍之后,又挨個放回到麻袋里。 當然,胡敏是留在外面的。 胡敏是清醒著被帶回來的,回來的路上,她倒是掙扎過,想試著尖叫,但是嘴巴被堵的特別嚴實,她舌頭動一下,都覺得胃里翻江倒海,惡心的很。 她原本是一臉麻木的,但是在看清胡媽的長相之后,又激動的掙扎著,眼淚不停的掉落著。 可惜,胡媽心硬的轉過頭,不想多看。 如今后悔了,有什么用呢? 四條人命呢,胡敏當初動手的時候,怎么不想想呢? “你要看嗎?”樂錦玉見大家在忙活著,小聲問了一下白年年。 白年年想了想,搖搖頭道:“不了吧?!?/br> 白年年覺得自己心理素質還沒有那么強,可以正面扒皮現場。 所以,還是不要看了吧。 樂錦玉也是同樣的想法,抿了抿唇道:“我也不敢看,怕做噩夢,也怕最近吃不下rou?!?/br> “那咱們就聽著?”聽樂錦玉這樣說,白年年笑了笑,小聲問道。 樂錦玉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白年年已經將隔音器拿在手里了,只需要小伙伴們開口,她就直接把這個啟動了。 然后他們動靜再大,也不會引得其他人注意。 他們也沒弄出太多光亮,只拿了一把特別小的手電,為了避免光線透露出去,還特意讓楊琴把家里又重新用金屬板封了一遍。 “年年,隔音器用上?!庇嗑敖o胡家人留下了空間,他走出來先跟白年年說了一下,然后走到門口,等待邊小月過來了。 胡家人并沒有把胡敏嘴上的破抹拿出來,只看著她在那里不停的掙扎掉眼淚。 其他人不知道該怎么罵,心里又氣又恨又難受的,倒是胡雪年紀小,對爺奶感情深,這個時候并沒有那么多壓力。 看到白年年將隔音器啟動了,她也就放心的掐著腰,怒罵道:“現在知道哭了,知道掙扎了?白天人家把你當狗一樣牽著的時候,怎么麻木的跟不是人一樣?你現在掙扎給誰看啊,胡敏?” 一句罵完,胡雪就忍不住哭出聲來了。 一邊哭一邊氣勢不減的接著罵道:“胡敏,你說說你是人嗎?大媽對你不好嗎?還是大伯不夠疼你?你偏偏要去犯賤跟個渣男好?那個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貨色,你還當他當個寶?你有沒有腦子,從小到大學的道理,念的書,都拌飯吃了嗎?” “爺爺奶奶哪里對不起你,你要把他們扔進喪尸堆里,午夜夢回,你不會做噩夢嗎?” “怎么?想說話???爺奶死前,也想掙扎著活命呢,你給他們機會了嗎?” …… 胡雪幾乎是字字泣血的怒罵著,她一開口,胡媽他們也好受多了,一個接著一個的跟著罵開了。 白年年坐在外面,一邊cao作著系統,一邊聽著。 如今她還在挖染料,因為他們不止做這一次衣服嘛。 沙田里的花生正好成熟了一批,帶著沙土氣息,還有些微潮氣的新鮮花生,一看就特別好吃的樣子。 白年年揪了一點,把上面的沙土抖落干凈之后,取了出來,輕輕的拿肩膀碰了一下身邊的樂錦玉,小聲問道:“要吃花生嗎?” 樂錦玉原本并不想吃的,她還在豎著耳朵聽呢,一邊聽一邊眼睛忍不住跟著紅了。 如今算是知道,胡家為什么對胡敏還有那個渣男恨成這樣了。 直接把自己的爺爺奶奶還有父母扔進喪尸堆里,這是人干的事情嗎? 她當初在商場的時候,幾度危險降臨,都感覺活不下去了,卻也沒有丟下樂清平不管,更沒想過把人推出去喂喪尸,給自己爭取活著的機會。 如果說他們關系不好,也還可以理解,畢竟心里存著氣,存著恨的。 可聽胡雪他們字字泣雪的控訴,就知道一家人感情很好,至少長輩們是真的疼愛胡敏的。 但是胡敏卻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樂錦玉聽完覺得自己牙根癢癢,想打人。 可惜,她沒什么立場。 聽到白年年問花生,她側過頭看了一眼,原本是想說不吃的。 但是…… 新鮮的,還沾著一點沙土,上面葉子還沒揪下來,綠間正濃,又濕漉漉的花生帶著無限的誘惑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