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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惡人,她不止推了咱爺咱奶,連她親媽都推進去,就是為了讓怪物進食,然后為她逃跑拖延時間?!?/br> 說到最后,胡雪恨恨的咬了咬牙,接著說道:“當然了,還有那個她恨不得□□的男朋友,為了個男人,把親媽推進怪物堆里,我真是頭一次見!你說大媽對她不好,這也行。但是大媽就她一個女兒,那真是恨不得金山銀山都給她,她有什么不滿足的?就因為大媽不同意她跟那個男朋友交往?我呸!” 提到胡敏,胡雪就恨不得說上三天三夜,把她的罪行公布于眾,讓眾人討伐! 可惜啊,如今通訊斷了,不能上網,不然胡雪準備直接到網上公布胡敏的罪行,讓網友網暴她。 胡讓讓根本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 他想過,自己家里人,可能不會全部逃生,但是卻沒想到,家里人最后不是直接死在怪物手里,而是死在自己的親人手里。 “胡敏她……”胡讓讓有些不能接受,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是又找不到措詞。 胡雪還在那里罵罵咧咧的,罵著罵著就哭了。 她是胡爺和胡奶帶大的,感情自然深厚。 最近幾天,為了保護僅有的親人,她一直繃著呢。 如今見胡讓讓回來了,又舊事重提,她終是繃不住,蹲在地上,眼淚鼻涕一起往下淌,她也顧不上了。 最后還是白年年悄悄的遞過去一條白毛巾,小聲說道:“擦擦?!?/br> 胡雪原本氣得要死,也難受的要命。 看到白毛巾,心里涌起陣陣感動,你瞧,連陌生人都可以稍稍釋放一絲善意,胡敏怎么就狼心狗肺了呢? 結果,抬頭一看,遞毛巾的是白年年。 想著剛才的那一聲媽,胡雪又別扭又尷尬,結果就是連眼淚都忘記流了。 余景在一邊看著這一幕,覺得莫名的不太順眼,他走過去,倒是沒搶過毛巾自己遞,而是沉聲提醒道:“擦一下吧,不然一會兒溫度降低,眼淚凍到臉上還好,鼻涕凍到臉上,會不太舒服吧?!?/br> 胡雪:。 白年年:。。 不愧是你啊,寡王級別的直男! 原本胡雪還因為那一聲媽,又別扭又尷尬,這會兒聽余景一說,氣惱的看了余景一眼,然后接過了白年年手里的毛巾,悶聲說了句:“謝謝你啊,年年?!?/br> 她倒是記住了白年年的名字。 沒辦法,那一聲媽,太深刻了,不記都不行。 被余景這么一打岔,胡雪的難過傷心,倒是減輕了不少。 也可能是最初最痛苦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之后每想一次,悲傷雖然還有,但是也會慢慢減少吧。 胡雪仔細的擦了擦臉,發現毛巾上還沾了水,而且還是溫乎乎的水之時,不由在心里感激白年年的細心。 如今想有一點干凈的水都不容易,白年年還特意給自己濕毛巾。 小姑娘人真好啊,這聲媽也不算白叫。 胡雪心里有點感動,抬起頭看著白年年,抿著唇,啞著聲音說道:“你真好……” 一句“媽”險些又叫出口,好在對上白年年清澈的雙眸,再加上話到嘴邊,胡雪智商重新上線,這才讓她生生住口,一個急剎,總算是將稱呼又變成了“年年”。 聽她這樣說,白年年悄悄松了口氣。 再叫媽,她真受不??! 胡讓讓那邊又哭了一通,被父母安撫了一番之后,情緒也好了很多。 而且現在也不是難過的時候,據胡爸說村子里如今也不安全。 “后山的變異動物和植物特別多,山里喪尸也有,村里也有呢,有些人家已經滅門了,如今家里都是喪尸……”說到這里,胡爸看了郭翔一眼。 郭翔原本就想問,他外公怎么樣了。 對上胡爸這一眼,郭翔心里猛的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幾乎是顫抖著唇開的口,聲音已經不自覺的哽咽了:“我,我外公他……” 怎么樣了。 最后四個字,似是有千金重,怎么樣也問不出口。 胡爸雖然有些不忍心,但是早晚都是要說的,總不能讓孩子再往家跑一趟吧。 想到這些,胡爸嘆了口氣道:“我們也沒什么本事,對付不了怪物,還是小雪覺醒了能力,她特意去你家看了一趟,你外公他已經變異了?!?/br> 怪物剛出現的時候,就已經變異的,這應該是被那場流光觸碰到的那批人了。 早在胡爸表情不對的時候,郭翔就已經猜到了結果。 但是如今親耳聽到,依舊心神震蕩,整個人難受的甚至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只除了眼淚嘩啦啦的流。 胡讓讓剛哭完,眼紅的跟小兔子似的,一看郭翔這樣,他并沒有上前安慰。 這個時候上前安慰,也沒什么用,就像是他剛才,總得哭一場,把情緒發泄出來,才能慢慢走出來。 所以,他也只是學著白年年那樣,沾濕了一條毛巾遞給了郭翔。 “二胡?!惫杞拥街?,帶著哭腔的喚了一聲胡讓讓。 胡讓讓不解,小聲應道:“???” “有點涼?!惫璧穆曇魫瀽灥?。 聽他這樣說,胡讓讓想說,這個時候就不要挑這么多了,咱們能喝上口熱水,還是因為余神覺醒了火系異能了。 只是還不等他開口,就聽到郭翔悶悶的聲音又傳來了:“二胡,我以后都沒有親人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