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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采薇不自覺掐了掐手心,這未免也太荒誕了。 ...... “媽,我去找秋白,”安撫了一下明顯氣的厲害的沈太太,沈采薇站起身說道,“既然大哥和三弟不聽勸,那么我們只需要把春春趕出這個城市,讓他們找不到這個人不就行了?” 讓一個人能不被別人找到有很多種辦法,而死亡是最一勞永逸的解決方式。 沈采薇定了定心,讓家里司機開車送她去了池家。 * “她去找池秋白了,”系統聽完墻角后對游冥冥說,“不過池秋白不在家?!?/br> 池秋白,原劇情里是沈采薇的青梅竹馬,也是她的未婚夫,畢業于軍校,前途無量,在沈采薇和他取消婚約后終身未娶。 游冥冥:“她是以什么身份去的?” 系統:“以池秋白未婚妻的身份,不過池秋白的父母似乎并不怎么喜歡她?!?/br> 這也不難怪,沈采薇追著姜家大少爺到處跑的事情眾所周知,而沈家人似乎也有意撮合這兩個人,把池秋白當備胎,任何一個當父母的在知道自己優秀的兒子只是被別人用來當備胎,心里都不太好受。 只可惜池秋白對沈采薇一往情深。 “哦,”游冥冥中肯的評價了一句,“典型的男二?!?/br> 什么都好,就是眼神有點不好。不過說起來,如果沈家沒有出現保姆調換孩子的事件,和池秋白從小青梅竹馬的應該就是原主了。 “春春,”有人隔著簾子喊她,“外面有人找你,是沈家的小少爺?!?/br> 游冥冥沉默,春春似乎成了她的宿命藝名。 她雖然明里暗里說了幾次自己想叫別的名,但是小姐妹們都說春春叫起來朗朗上口。 難道清純佳人白玫瑰不香嗎? “里面就只有春春一個人在,”外面有聲音傳來,“春春,你現在忙嗎?” 游冥冥:“......不?!?/br> 簾子被人掀開了一角,一張笑臉探了進來,是沈原陽。 沈原陽手里捧著一束花,問道:“阿懨,我能這么喊你嗎?” “可以?!庇乌ぺふf,“隨你喊什么?!?/br> 只要別跟著外面那些人喊春春就行,她快得春春ptsd了。 “你今天有沒有空?”沈原陽見少女對自己態度溫和,并沒有被自己父母那天的話影響,臉上的笑容不免更加誠摯了起來,“上次我生日宴上的事,我要鄭重和你道歉?!?/br> “本來昨天就想和你說這件事的,”他把花束遞給了游冥冥,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尖說道,“不過我大哥讓我先回去了?!?/br> “沒事,我不介意這些,”游冥冥收了花,微微仰頭看著沈原陽,琥鉑色的眼眸映著窗外透過來的微光,像是泛著一江春水,波光盈盈,“道歉我收下了,還有別的事情嗎?” 沈原陽:“......” 沈原陽一時間又看呆了,手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對他來說,楚懨這個人是充滿魅力的,她雖然在舞廳里工作,但是身上并沒有和那些舞女們一樣的風塵氣息,她漂亮,舉止又落落大方,雖命運陷入低谷,卻絕不妥協。 就像是他很早以前在書上看到過的一句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哎呀,瞧瞧這是誰,沈家的三少爺這是被春春迷了心智呢。要不你們兩干脆就在這里行了好事吧,省的天天和狗惦記著一塊rou一樣,時不時的往這里跑?!?/br> “昨天你大哥也過來了呢,指不定以后沈家還會鬧出兄弟鬩墻的事來?!?/br> “那可有好戲看嘍?!?/br> 一道嬌笑聲傳來,沈原陽回過神,視線冷冷地看著說話的女人,他知道這人,舞廳里小有名氣的人,藝名琳琳,被人喊作小辣椒。 顧名思義,潑辣,說話不分場合。 沈原陽不自覺皺了皺眉,拉著游冥冥就往外面走,他道:“阿懨,我帶你去別的地方吧......” 他并不掩飾自己對琳琳的厭惡,對他來說,這種說話不忌口,咋咋呼呼的女人最是討厭......男人也是如此。 “呀,這就走了?”琳琳在后面笑彎了腰,“莫不是被我說到心坎里去了?” “這些人真是討厭,”沈原陽隨手招來了一輛黃包車,對游冥冥說道,“最近卡爾登大戲院有新的電影,我買了票,一起去看嗎?” 卡爾登大戲院是一個英國人在1923年投資開的,游冥冥正好也沒有見過這個時候的大上海,便欣然答應。沒有來舞廳之前,她大多數時間都是在禹陵的園子里度過的,壓根沒好好出來逛過。 坐在黃包車上時,她微微側過身,看著沿途路過的風景。 這個時代一切都是陳舊的,像是黑白色的照片。 但是街道上來往的行人精神面貌還算不錯......如果忽略那些趾高氣昂、不可一世的外國人的話。 想到即將迎來的又一場戰亂,在戰爭中流離失所的無辜百姓,還有那些死在戰場中的軍人,游冥冥嘆了口氣。 系統:“這不是你所在的那個世界?!?/br> 系統:“就算你做了什么,改變的也是這個世界的發展,而不是你那個世界的?!?/br> 游冥冥:“我知道?!?/br> 不過,順手做些任務以外的事情其實也不費事。 她收回了視線。 卡爾登大戲院今天播放的電影是野草閑花,能進入戲院里的男人女人基本都是有錢人,穿著打扮十分講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