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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冥冥把照片放在燭火下燒成了灰燼,說道:“我知道了?!?/br> 禹陵便不再說話,站起身道:“我走了?!?/br> * 三天后, 游冥冥在自己渾水摸魚的歌舞場次結束之后, 被人引著去了一間包廂。 包廂里除了照片上的兩個人以外, 還有四個穿著旗袍的少女跪坐在一旁。 “你,你叫什么名字?”坐在蒲團上的瘦小男人見了游冥冥,眼里閃過了一絲貪婪和癡迷的神色, “這位是川島長官,伺候好了他,你后半輩子的生活就不用愁了?!?/br> 坐在上位,被瘦小男人稱作川島的男人靜靜的看著游冥冥,半晌后他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對游冥冥招了招手。 游冥冥:“......” 她眼尖的看到了川島手邊放著的槍。 估計她現在要是有什么動作的話,下一秒就會成為槍下亡魂。 “快點呀,磨磨唧唧的?!笔菪∧腥艘姞畈荒蜔┑拇叽倭艘宦?。 “楚懨,”游冥冥勾了勾唇角,臉上掛了一絲甜蜜的笑意,在屋內兩個男人暗沉的視線中走向了川島,“我叫楚懨?!?/br> 禹陵有心讓這兩個人死,但是她卻不能在這里直接殺了這兩個人。 她被喊過來伺候這個日本軍官,要是這日本軍官在這里死了的話,那她也難逃其咎。 所以禹陵的意思應該是讓她借著這次機會,接近這位日本的軍官,從中套取到有用的信息,然后再私底下找機會殺了這個人。 游冥冥:“......”呵呵,有時候父愛也不一定有保障。 “咚咚咚?!?/br> 門突然被人敲了幾下。 川島和瘦小男人對視了一下,瘦小男人立即站直了身子,罵罵咧咧道:“誰啊,這么不識相?不知道川島長官在里面嗎?” 門被打開后,他直接被人一腳踹在了心口,往后踉蹌著倒退了好幾步在摔倒在地上,疼的直叫喚。 這樣的變故讓川島立即拿起了槍,對準了門外,但是在看到門口站著的人后,他面色凝重了幾分,突然有些猶豫了起來。 “不要誤會,”姜予鄞舉著手,說著一口流利的日語,“川島長官,我的父親和你交好,我想你應該不會為難我的未婚妻吧?” “我今天過來只是為了帶走我的未婚妻,如果你有什么不滿,改日我一定會登門道歉?!?/br> 姜予鄞的父親是外交官。 川島在這里之所以能好吃好住大部分原因也是因為和姜予鄞的父親交好。 如果和這個青年鬧翻,那么他以后可能會招惹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他猶豫了一會,沒有再看屋里那個讓他眼前一亮的少女,對他來說,中國這片廣袤的土地上有很多貌美的少女,只是沒了眼前這一個而已,以后還會有別的。 “可以是可以,”川島說,“不過改日我一定會登門拜訪你的父親的?!?/br> 姜予鄞笑了笑,笑意卻不及眼底。他拉著游冥冥就走,臨走前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瘦小男子,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朱成,我記住你了?!?/br> 朱成:“......” 朱成害怕的往后退了幾步,想躲在川島身后以讓自己有點底氣和勇氣,但是他卻沒想到自己直接被川島扇了一巴掌,像個狗一樣的匍匐在地上。 “你真是一條沒用的狗?!贝◢u說。 “是是是,”朱成跪著冷汗淋漓的說道,“我沒用,我是狗,長官您消消氣,別為了這件事氣壞了身子?!?/br> “剛剛那個女孩,”川島看著游冥冥離開的方向,眼眸暗沉了幾分,“去找個和她差不多的過來?!?/br> 朱成:“???” 川島斜睨著他,語氣含了幾分警告:“做不到?” “不,做的到,做的到......” 朱成愁眉苦臉的低下了頭,心道像那位叫楚懨的少女,他自己這么多年也才見著了一個,哪里還能找出第二個出來? “......” 游冥冥被姜予鄞拉著走了很遠。 “你不要命了?”姜予鄞一張俊美的臉因為憤怒而變得有些扭曲,連慣常帶著的笑意都再尋不到一絲蹤跡,“你怎么能把自己置身于那樣危險的境地?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沒能趕過去,你接下來會遇到什么事情?” “你會被日本人cao一整個晚上?!?/br> 他壓低了聲音,眉眼冷冷淡淡的,半晌后自己反倒是更加氣惱了起來,罵道,“可惡的日本鬼子?!?/br> 姜予鄞在感情方面確實是個渣男,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還是拎得清的。 游冥冥順著他的話也說了一句。 “別去舞廳了,”姜予鄞說,“川島是個不擇手段的人,這次你僥幸從他手上逃了出來,但是只要他知道你在哪,一定還會去找你?!?/br> “我在那里工作,不去舞廳的話,我就沒有這份工作了,”游冥冥沒有回應姜予鄞的話,只是垂著眼睛說,“他找我的話,反正我不怕死,大不了和他同歸于盡?!?/br> 姜予鄞:“......” 姜予鄞:“你才十八,沒必要拿自己的性命去陪一個劊子手?!?/br> 游冥冥抬眼看了他一下,臉上帶著淡然的笑意:“天下興亡,匹夫有責?!?/br> 姜予鄞這次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游冥冥的眼神亮了很多,他說道:“你放心,川島這里的事情無論如何我都會為你解決干凈!我以我的生命保證?!?/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