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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時候那么喜歡搗鼓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最后被太太說了一頓,不還是十幾年都沒有再碰?” “真是個賤丫頭,沒父沒母的,一點教養也沒有,”老太太看向少女的方向,發現她被一群人簇擁著,心里更是厭惡,“還沒嫁過來呢,就和外面那些人勾勾搭搭,不知廉恥!” “你在說誰?” 一道磁性沙啞的聲音響起,老太太撇過頭,在看到倚著墻,雙手插在衣服口袋里正對她微笑著的江淮,莫名就感覺到了一股寒氣。 “你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 “你哪來的臉?”江淮說,“就算她沒和我哥定親,那也是裴家的大小姐,輪得到你來說教?” 李媽被那股凌厲的視線盯著,心里那股大無畏的勇氣頓時消弭了一半,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來。 江淮懶得多看她一眼,徑直走到了人群中,看著穿著純白色禮服的少女,眉眼笑意盈盈:“jiejie?!?/br> “jiejie今天很好看?!?/br> 游冥冥穿了件純白色的禮裙,胸前只別了一個藍寶石胸針,除此之外再沒有過多的綴飾,即便如此,她依舊是全場的中心,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圍繞著她轉。 不同于第一次參加白君敏生日宴的怯懦害羞,今天的她格外落落大方,哪怕是向來高傲的平沅夫人,也在她的只言片語中忍俊不禁,眼底興味更甚之前。 “小公主比第一次見面更討人喜歡了?!逼姐浞蛉艘琅f用折扇掩了唇,彎著眼睛笑。 游冥冥回以一笑,卻突然察覺到有股不同于其他目光的視線在看著自己,她暗自循著那道目光看了過去,果然看到了眼神微暗的裴景之。 她只看了一眼,很快就收回了視線,似全然將裴景之當成陌生人一樣。 “看起來裴家這位大小姐和少將相處的不錯啊,”一個女人笑著說道,“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還是個嬌羞的小姑娘呢?!?/br> “如今才不過十天半個月,就已經有了其他太太們一樣的風姿,也不知將來會有多少人甘愿成為她的裙下之臣?!?/br> “變化真大......還真是個奇怪的大小姐,哎?景之,你也來了......景之?” 直到被人用折扇輕輕碰了下手臂,裴景之才睜開了闔著的眼,唇角揚著一貫的笑意,說道:“怎么了?” “哦,沒什么,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女人用折扇指著舞池中央,笑道,“你的meimei正和白少將跳舞呢,我可是聽說這位白少將很厭惡上流社會的虛假,并不喜歡跳舞呢?!?/br> “看來是為了這次訂婚宴,特意去學了呀?!?/br> 裴景之沒‘看’女人在說些什么,而是怔怔的看著相擁著的兩個人。 心里像是有什么東西在翻涌,連舌尖上都泛著苦澀的味道。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會幫你得到?!?/br> 那天在裴家,她說的話,她那時候的模樣又重新浮現在了眼前。 * 一曲結束,游冥冥氣喘吁吁,身上的香氣也愈發濃烈了一些,引來了更多窺探過來的視線。 她對此恍若一無所知,和白祈曜說了一聲,自己直接去了休息廳,結果她到了休息廳后才發現里面有人,嚴格來說那男人還是她認識的,網上沖浪保存的照片現在還在她相冊里呢。 是斂風華。 斂風華只抬頭看了她一眼,就不感興趣的垂下了頭,繼續看著手里的文件。 “大小姐還真是不吝于用皮相獲取想要的東西?!?/br> 斂風華頭也不抬,卻已經看穿了游冥冥的小把戲一樣,“把自己作為物品以交換資源和人脈,也不知道被你踩著的軍人兄要是知道了,會是什么心情?!?/br> 游冥冥在這一刻相信了網上有關斂風華的評價。 這人果然毒舌。 先前因為溫素月而對斂風華產生的微妙好感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我未婚夫是什么心情,你管得著嗎?”游冥冥心平氣和的說,“拿捏好你的身份再和我說話?!?/br> 斂風華:“?” 斂風華奇怪道:“我從來沒聽說過你還有什么別的身份?!?/br> 游冥冥高貴冷艷:“我是誰?我是你高貴的工人奶奶?!?/br> 斂風華哭笑不得之間,莫名覺得這樣的語氣有點熟悉。 手機響了幾聲,是助理發過來的短信,斂風華接過來看了一眼,助理說Venus初賽里有個調香師的代表作,和之前某個人調制的綠葉調香水似乎不相上下。 當然也可以說差不多,只是在原有的進度下做了改善,使其能在眾多香水中特立獨行、更加出眾。 助理沒說某個人是誰,但是斂風華心里清楚......是那位利用了他之后又說自己是小學生,把他一腳踢開的小騙子。 斂風華忽略了這股熟悉感,說,“我還有事,告辭?!?/br> 他從游冥冥身邊路過時,也聞到了那股惑人的清香,不過因為他涉獵范圍廣,各種香都觸及到一些,倒也不會像其他人那樣對此沒有抵抗力。 他覺得自己應該不會再和這種大小姐有交集,就算有,大概交情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斂風華離開后不久,李媽鬼鬼祟祟的回到了自己的好友身邊,說道:“不得了了,你們猜到我剛看到了什么?那賤丫頭想勾搭Venus的總裁,結果人家看也不看她一眼?!?/br> “將軍家的臉都被她丟盡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