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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宴行親自帶人送來膳房做的吃食,走的時候對候在門外的東陵道:“你今日隨王爺進宮一趟?!?/br> 蘭畫看著門邊消失的人影,眸光一亮,突然有了胃口。 * 壽延宮,江湛恭謹坐在雕花木椅上。 蕭太后眼圈通紅,執帕擦拭眼角,“太夫人走的時候可安詳?” 江湛低頭,“回太后,很是安詳?!?/br> “太夫人仁愛,沒做過一件虧心事,走后定能在西方極樂世界和老王爺相聚的?!闭f到最后,她聲音慟然,不覺又掩面哭泣。 江湛抬眼向上望去,輕聲勸慰,“太后...請節哀,不要憂思過度,否則會傷身的?!?/br> 蕭太后趕緊擦干眼淚,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看著江湛道:“你也會關心人了,你以前從沒一口氣說這么多關切的話?!?/br> 江湛垂眸,他以前真的這么...糟么? 又聽蕭太后嘆了一口氣,“太夫人唯一的遺憾恐怕是沒見到王府下一代的子嗣吧?!?/br> 江湛微微動容,略一躊躇,他問蕭太后,“太后是國母,若有子嗣必貴為太子公主,您...為何選擇孑然一身?” 若是別人這樣問太后,必然是大大的僭越,可在母子之間,不過就是家常問題,蕭太后也沒扭捏,悵然道:“鬼門關走一趟,女子只愿意為心悅之人生孩子?!?/br> 即便寵冠六宮,蕭太后心里只有老譽王爺,除了他,她不愿意和任何人生孩子,哪怕是未來的皇帝。 江湛眸光一晃,忍不住握了握拳。 蕭太后看了他一眼,問:“三年之前我想為你說親,你說心里已有人選,現在那個人還在不在?” 江湛斂起狹長的鳳目,沉聲道:“還在?!?/br> 蕭太后搖搖頭,不再多問,而是轉了話頭道:“你還不上朝么,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恨,可是成康帝這孩子你不能不管,聽說他最近總偷偷往煙柳巷跑,他雖不務正業,心倒是正的,若這大權落到崔平手里,那就是南堰之禍了啊?!?/br> 江湛拱手道:“太后提醒的是,微臣這就著人查辦?!?/br> 從宮里出來后,江湛去了煙柳巷,他站在褚秀樓對面的密林里,看著蘭畫在樂坊前下了馬車,一雙美眸熠熠生光,他閉眼揉了揉眉心,果然她離了他才有笑顏,他心里又涌上一絲躁郁。 正在他默默煩躁的時候,宴行小心翼翼走到他跟前,道:“王爺,東陵來了?!?/br> 江湛吩咐道:“你留在這里暗中保護她?!?/br> 東陵領了命就下去了,宴行看著東陵的背影,微不可查的嘆了一口氣,“王爺進宮哪里用得著東陵陪護,您這怕不是故意支開他,好給蘭畫姑娘離開的機會?!?/br> 宴行跟在王爺身邊半輩子,這還是他第一次見他妥協。 江湛眼風如刀,在宴行身上掃過,他忙諾諾閉了嘴,王爺也是要面子的。 直到蘭畫的身影消失在褚秀樓內,江湛才收回視線,問:“宮惟還是每天都來煙柳巷么?” “是的,幾乎每天都來?!毖缧泄е敾卮?,說完他又輕嗤了一聲,“真有趣,所有人都聚到這煙花之地來了?!?/br> 江湛把目光投向遠處的云湖,沉默幾息,他又問,“查出來宮惟在找誰了么?” 宴行笑著回道:“奴才正要向王爺匯報這件事呢,據密探來報,這三年祁王一直在找蘭畫姑娘之前院子里的管家,朱桓?!?/br> “朱桓?”江湛凝眉,“幫蘭畫看鋪子的那個人?” 宴行點頭,“蘭畫姑娘離開王府前,給了朱桓一筆銀子,他拿著這筆銀子和夫人不知去了哪里,祁王找了三年都沒找到?!?/br> 江湛疑聲,“這個朱桓什么來頭?” 宴行道:“據說他當年跟著老王爺從北楚來,后來去了蘭畫姑娘的院子?!?/br> 江湛思忖道:“宮惟找這個朱桓,說不定和蘭畫有關,你多派幾個密探,一定要在宮惟之前找到朱桓?!?/br> 宴行道“是”。 又看了一眼褚秀樓的方向,江湛轉身走了。 * 北璟坐在二樓包廂,手里一杯清酒,緩緩飲了一口,他問杜蘭,“譽王府的太夫人過世幾日了?” 杜蘭道:“有十日了?!?/br> 北璟垂眸不再說話,這時忽聽一樓大廳傳來女子的歡笑聲,褚秀樓許久沒有如此熱鬧了,北璟轉臉朝下望去,他的目光穿過重重人群,徑直定在蘭畫的身上。 杜蘭歡快道:“少主,是蘭畫姑娘回來了?!?/br> 北璟低頭抿了抿唇,整個人仿佛都輕松起來,他放下酒杯站起身,“走,下去下去瞧瞧?!?/br> 一樓的大廳里,謝蓮攙著蘭畫的胳膊,嬌嗔,“師父,你終于回來了,你再不回來,畫舫我一個人可頂不住了?!?/br> 蘭畫笑嫣嫣的,問她:“我不在的時候嗎,畫舫生意可好?” 謝蓮驕矜道:“那可太好了,午食過后客人就坐滿了,來晚的人都沒位置,怨聲載道的,坊主正在考慮預約的方案呢?!?/br> “誰在說我?”華春風滿眼含笑的走了出來,她先是問了太夫人的情況,安慰了蘭畫幾句,就拉著她坐到了軟椅上,摸著心口壓低聲音道:“我還以為江湛不放你回來呢?!?/br> 蘭畫怔然,她也以為自己沒有機會回樂坊了,今晨宴行當著她的面叫走東陵時,她一度以為這是江湛故意設的陷阱,但是哪怕有一絲機會,也比坐著什么都不做強,她就趁著屋里的婢女不備,出了自己住的那個小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