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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湛?! 手里的輿圖猝然掉落,蘭畫整個人開始發抖,聲音喃喃充滿絕望,“我的鋪子...拿不回來了?!?/br> 江湛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改了修筑路線,目的就是讓她開不了鋪子,一輩子離不開王府。 他控制欲極強,做得出這樣的事情,上一世成為他的房中人后,她的一舉一動皆在他的控制之下,三年的時間,她徹底變成了一只金絲雀,離了他根本不知道怎么活。 沒想到重來一世,他還是同樣的手段。 蘭畫手指內扣,生生把掌心摳出了血,難道她永遠逃不出他的手心,要生生世世和他糾纏? 她恨??! “有酒么?”蘭畫怒極反笑,大聲問宮惟。 宮惟雖不知其中的原委,但見蘭畫聽到江湛的名字,眼中登時充滿了驚懼,他大概猜到此事必然是江湛從中作梗。 江湛果然不是好人,連小姑娘都欺負,宮惟眉尾一挑,驕矜道:“本王別的沒有,酒倒是很多?!?/br> 宮惟帶著蘭畫來到吳福樓后院雅間,二人坐下后,他再一次向蘭畫確認:“你一個姑娘,真的要和我一起喝酒?” 蘭畫心里壓抑,無法紓解,她只想大醉一場,把這百念皆灰的現實暫且忘到一旁。 她雖意志消沉,卻也不傻,指著包廂門道:“外面站著我的管家,他可是上戰場殺過人的,殿下最好把心思全放在喝酒上?!?/br> 戰場? 宮惟眸光微晃,脫口而出,“哪個戰場?” 蘭畫心中登時想起警鈴,宮惟畢竟是楚國皇子,還是不要讓他知道朱桓的身世,遂躲了他的目光,含糊道:“他跟在老譽王身邊,自然去過很多戰場?!?/br> 宮惟看了她一眼,不再追問,伸手招來掌柜,“把我存在貴店最好的女兒紅搬來兩壇?!?/br> 蘭畫第一次喝酒,清酒入喉,嗆的她嗓子火辣辣的疼,她卻渾然不在乎,大口大口的吞咽,只覺胃部灼燒的感覺酣暢淋漓。 酒氣上涌,一點一點蠶食她的神識,腦中的沉郁被飄飄然取代,恍惚中她仿佛看到一張中年婦人的臉,五官明艷,和她有幾分肖想,她伸出手想拼命去抓,卻見那夫人輕嘆一聲,慢慢隱去,消失不見。 “阿娘——”她喃喃道,這是有記憶后,她第一次喊出這個稱呼。 忽然一雙冰涼的手拉住了她的皓腕,她小臉漲紅,正熱的難受,故而反客為主的拉起那只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醉眼迷離道:“你是哪位?” 頓了幾息,對方咬牙道:“我是你逸之哥哥?!?/br> “逸之哥哥?”縱然醉的沒了意識,她還是避之不及的甩掉那雙手,驚叫道,“不要逸之哥哥,不要逸之哥哥?!?/br> 江湛整個人堵在蘭畫面前,凜如霜雪,他眼風如刀劃過宮惟,而后一把抱起蘭畫,聲音仿佛淬了碎冰: “跟我回府!” 第17章 蘭畫姑娘她...她不見…… 蘭畫臉色緋紅,像煮熟的蝦子,鼻息還冒著熱氣。 男人的墨色蟒袍光滑冰冷,她囈語了一聲,小腦袋使勁往那一片清冷里蹭,江湛烏著眉朝自己懷里看了一眼,拉過衣襟,把她嚴嚴實實罩在自己大氅里。 江湛抬腿欲走,忽見一把玉骨扇擋住了去路,他掀起薄薄的眼皮,冷嗤一聲,“宮惟,本王沒問你的罪,你倒自己送上門來?!?/br> 和平時的散漫不羈不同,宮惟難得一臉端肅,“沒想到堂堂的攝政王爺,為了對付一個小姑娘,朝令夕改,勞民傷財,她是你的meimei,這件事我本沒立場插手,但既然小姑娘請我帶她借酒消愁,我無論如何都不允許你這個罪魁禍首,趁她不省人事的時候帶走她?” 江湛抬起手掌風一推,那玉骨扇登時裂成兩段,“本王想做的事情,無人能攔住,再者——” 他狹長的鳳目壓成兩條線,仿佛一雙薄薄的刀片,戳到對方身上,“對付小姑娘,本王還不至于勞民傷財?!?/br> 宮惟握住被震麻的手臂,冷哼,“那臨時更改筑路方案,你怎么解釋?!?/br> 江湛闊步朝門外走去,“我需要和你解釋?” 宮惟憤怒,飛腳欲追,黎廣突然從門外竄出,堵在了他面前,冷冷道:“殿下,您越矩了?!?/br> 宮惟一怔,頹然垂首,心里劃過沉沉的失落感,今日的行事風格確實不像他,他一個敵國質子,在南堰政商兩界混的如魚得水,靠的就是各取所需,絕不越矩。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不惜得罪譽王爺,也要幫蘭畫。 見他神情委頓,黎廣道:“殿下還是要以正事為重,而且,屬下今天似乎看到當年保護夫人的那個故人?!?/br> 宮惟倏然抬眼,“真的?” * 江湛抱著蘭畫上了譽王府的馬車,徑直從后門離開了吳福樓。 車廂里燃著銀骨炭,暖氣四溢,江湛坐在后座,眼里仿佛有化不開的冰。懷里的女子吐息均勻,顯然已經睡著。 他掀開大氅,果然見她睡的正香,稠濃的眼睫像兩把蒲扇,低闔著,在下眼皮攏出兩道淡淡的烏影,小嘴微張,殷紅的唇瓣隨著車廂的顛簸微微闔動。 她面色越來越紅,從脖頸蔓延到衣下看不見的地方,江湛收回視線,喉結不動聲色的滾了滾。 “把炭盆取走?!苯客蝗环愿赖?。 沒了炭火,車廂的燥熱慢慢冷卻下來,蘭畫面色放松,一路睡到譽王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