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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案這邊,空氣卻瞬間凝成了冰。 蘭畫仿佛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她不明白,江湛怎會這么輕易就猜到她的想法。 她本打算瞞著所有人,即便以后食肆開張了,也是朱桓負責前臺迎客,她在后方策劃,并不見人。 可如今計劃尚在萌芽,就被江湛戳破,她整個人陷在絕望的情緒里,心里的怨恨仿佛蘇醒了般,怒意止不住的就涌出了喉頭,語音里不覺就帶了挑釁,“是又怎樣?” 江湛眼皮一跳,手里的宣紙被抓的皺起,響起低沉的沙沙聲,“江嫣,帶著你的朋友離開?!?/br> 他的聲音平靜,江嫣卻聽到了其中的暗潮洶涌,江湛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叫過她,她一陣頭皮發麻。 江嫣霍然一聲站起來,擔心的看了看蘭畫,想問問怎么回事,可瞥一眼冷的似鐵的江湛,她默默打消了這個念頭,慌忙示意小姐妹們離開。 姑娘們依依不舍,卻還是被江嫣催著領走,熱鬧的廳堂頓時空了下來,宴行最后退出時,悄然關上了門。 江湛身形高大,面前站著的女子卻也不矮,他稍一低頭,就看到她好看的水眸,正倔強的和他對峙。 堅硬的心仿佛被撞開一角,他斂起眼神,面色稍稍緩和,“我說過你可以一輩子留在王府,沒有人敢逼你嫁給李勛,至于嫣兒的親事,你也...” 蘭畫打斷他,“不是因為別人,是我自己想離開?!?/br> 江湛一噎,脖頸下突出的喉結微微震顫,“你在逃避什么?” 蘭畫半轉開身子,不去看他,“我只是想離開王府,換一種方式生活,還望王爺成全?!?/br> 江湛猛然掉轉腳尖,朝她面前移了半步,寬闊的胸懷把她的視線堵得密不透風,低沉的音調壓抑著心中的情緒,“若是我不成全呢?” 蘭畫倏然抬眼,淺淺的雙瞳里登時升騰出兩團火焰,“王爺還能將我囚禁在府里不成?” 她一臉盛怒,胸脯劇烈起伏,兩窩鎖骨在衣下若隱若現,像闔動的蝶翼,下一刻,就要震翅高飛。 眼里只剩那片白膩,欲望沖破了牢籠,蟄伏的獵者失去了耐心,他孔武有力的長臂一攬,箍住了那纖纖細腰,男人凜冽的聲音仿佛碎冰從齒間溢出: “別挑戰我的耐心?!?/br> 話音未落,他冷峻的下顎直逼下去,銜住了那兩片唇瓣,是夜夜縈繞心頭的嬌軟。 渴慕已久的獵物終于到手,壓抑的貪念如火山迸發,想把她生吞入腹,又想抽絲剝繭,細細玩味。 男人的大手仿佛燒紅的鐵烙,燙在腰間,激起周身的血液跟著沸騰,蘭畫用力掙脫,卻被箍的更緊,幾乎要把她的身體嵌進rou里。 她口鼻全是他清冽的氣息,忽而貝齒被撬開,唇壁被暴風驟雨般掠奪,她爭得一點空氣,嚶嗡著警告,“江湛,江湛,你放開...” 話音在齒間碾碎,縱情的追嬉讓她心顫到窒息,腦中只余一片暈暈陶陶。 緊繃的身體終于放松,懷里的女子變得軟若無骨,他仿佛捧著世間最美好的珍饈,饜足不滿,不舍離手。 本以為那夜因著“美人骨”他才放縱自己,卻不知女子天生的誘惑比任何藥物都令人沉淪,他健步前跨,把她抵在雕花槅扇,發泄似的啃噬她的唇角,嗓音沙啞,帶著微微的喘息,“留在王府,嗯?” 蘭畫轉過臉,眼神冰冷避不看她。 他一把捏著她的下巴,將她殷紅的小臉轉正,眼睛銳利如鷹隼,“不愿意?” 蘭畫眼風如刀,仿佛要在他那張冷酷的臉上剜兩個窟窿。 態度不言而喻。 江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忽而俯身下去,懲罰似的在她的唇瓣上廝磨,蘭畫一口銀牙幾近咬碎,卻聽他齒間傳來低低的淺笑。 前世的怨念如潮水般襲來,她眼中登時蒙上一層水霧,淚光中她仿佛又看到愚蒙的自己,俯在他的腿邊,不敢置信的問:“為什么是我去和親?” 他居高臨下,一雙狹長的鳳眸,如深不見底的冷潭,聲音里不帶一絲溫度,“你從北楚來,自然要回北楚去?!?/br> 當年南郾和北楚關系不好,老王爺帶她回王府后,并沒公布她的身世,只說是故友的孩子,老王爺去世后,這世上知道她來自北楚的只有江湛。 如此看來,竟是他一手促成了她去和親。 上一世和這個男人同床共枕三載,到死都不明白他為何如此冷酷。 一滴清淚自眼眶滑落,滴在男人的臉上,猝不及防一陣劇痛在舌尖綻開,接著血腥味充滿了兩人的口腔。 血色上涌,直沖江湛的腦海,目之所及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猩紅,猩紅的背后隱約有一張女子的臉,五官模糊,唯有一雙眼睛,水光盈盈,充滿了怨念。 腦中開始翻江倒海的疼,他靠著最后一絲清醒,把蘭畫放在木椅上,自己踉蹌跌坐在另外一邊,以手撐頭,緩緩按摩。 蘭畫察覺到江湛的異樣,卻也沒想管他,她只不過咬了他的舌尖,流點血還能要了他的命不成,她抽出帕子,慢條斯理拭去嘴角的血跡,而后起身,走到門口,一把拉開大門,對候在門外的宴行道:“扶王爺回去?!?/br> 宴行剛詫異蘭畫的冷漠,又抬眼見江湛面色慘白,撐頭倚在木幾上,忙碎著步子跑進室內,壓著嗓子焦急道:“王爺,您這是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