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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兒裝貼身,更顯她玲瓏身段,只是—— 江湛眉頭輕輕蹙起,她的胸前過于平坦,那夜,他見識過兩座峰巒的傲人輪廊,而此刻高聳的位置卻只剩一點起伏,顯然是被什么東西緊緊壓抑住。 他長指微曲,柔膩的觸感仿佛還在指尖,心中莫名生出憐香惜玉之感,“以后不許這么穿?!?/br> 蘭畫本就沒消氣,又見他視線停住的地方,猛然轉身背沖著他,不悅道:“大人不但管人走路,還管人穿衣?” 江湛烏沉的劍眉往下一壓,“大人”二字仿佛特別刺耳,警告道:“別忘了,我還是你的兄長?!?/br> 蘭畫恍然想起自己上車的目的,怎么不覺就和他打起嘴仗來,她就著臺階放緩了語氣,“畫畫一時好奇,穿男裝出門,現在已經知錯了,請王爺恕罪,那...我現在可以走了么?” 江湛聽出她話音里的委屈求全,故意略過她后面那句話,“你怎么知道這個地方?” 蘭畫背脊一涼,臉面上端的仍然是八風不動,腦子卻飛速轉起,這是皇家專道,她一個甚少出門的女子怎么會知道,無論哪種說辭都感覺破綻百出,況且她面對的還是整個南郾最敏銳的男子。 略一思忖,她小心翼翼道:“我是跟著王爺的馬車來的?!?/br> 這也不算說謊,畢竟上一世確實是他的馬車夜夜把她送到這里。 “哦?”江湛深幽的眼睛里漾起一絲波動,“所以還是欲擒故縱?” 話音剛墜地,就聽外面響起一道清雅的男音,“在下馮霽安,請問是蘭畫姑娘在等我么?” 蘭畫忙掀開車簾,見馮霽安正站在外面,倏而一道寒光從背后壓過來,落在身上仿佛有千斤重,蘭畫只想趕緊逃離,徑直從車廂探出身子,強裝鎮定道:“馮世子,是我請您過來?!?/br> 她一邊小心翼翼的下了車,一邊想著怎么周旋面前的情況。 出乎意料的是,直到她穩穩的站到地上,車廂里的人都沒有一絲動作,她瞥一眼平靜的車簾,伸手對馮霽安道:“世子,請借一步說話?!?/br> 她和馮霽安剛抬腳走,身后的馬車吱呀起動,向著相反的方向駛去。 蘭畫回頭望去,清風掀起窗簾一角,隱約可見一張鐵青的臉。 “那是太師大人的馬車?”馮霽安問道,“今日太師來翰林院督查,你乘他的馬車來的?” 蘭畫被拉著回神,她心虛一笑,不置可否。 兩人又朝前走了幾步,空曠的大道上雖空無一人,馮霽安依然和她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 馮霽安臉上雖一派沉靜,但嘴角眉梢都露著淡淡的驚喜,“蘭畫姑娘特意相約,令霽安喜不自勝?!?/br> 此刻,蘭畫已經把江湛拋諸腦后,專心于此行的目的。 “冒昧叫馮世子前來,實屬不妥,但事關緊要,不得不唐突世子,還請見諒?!?/br> 馮霽安忙道:“姑娘嚴重了,你敢來親自尋我,其一說明你信任我,再者也顯示了你的魄力,在下對姑娘更...” 心里的話在舌尖上打了個轉,到了嘴邊就變成了,“更佩服了?!?/br> 蘭畫一聽,馮霽安果然是個明理通達的人,這樣美好的人,值得一個光明磊落的妻子。 蘭畫抬頭,直視著他的眼睛,問道:“今日侯府的媒人到譽王府提親,可是世子的意思?” 雖然大概知道她此行的目的,馮霽安沒想到她這么率真,毫不扭捏的點破了話題。 他連忙雙手一拱,慎重道:“實不相瞞,那日文會,霽安對姑娘一見傾心,故而回府和家中長輩稟議后,遣了媒人到王府問姑娘的意思,在下誠心相求,若得償所愿,此生必不負所托?!?/br> 蘭畫心里慟然,冰封的心仿佛被化開一角,她以前眼里只有江湛,沒有別人,更沒有自己,她不知道,原來有一天,她也可能成為別人口中的“得償所愿”。 但是,她失了身子,在這個女子貞潔大于一切的社會,她不知道他會不會介意。 她得清楚的知道他的答案。 “世子的心意,畫畫明白,只是婚姻是一生中的大事,作為侯府嫡子,您的親事對整個家族都舉足輕重,畫畫有幸得公子輕睞,心生感激,只是關于我個人,有一些情況不得不提前告知,如若知曉后,世子仍是之前的心意,畫畫自會沖破險阻,與您同心合意?!?/br> 馮霽安動容道:“蘭畫姑娘但說無妨?!?/br> 長睫微微一垂,復又掀了起來,蘭畫正色道:“我曾失身于他人,已不是處子之身?!?/br> 素來泰然自若的男子瞳孔倏然闊了兩圈,震驚的表情讓他的五官都微微變了形,也許在這樣端方公子的眼里,婚前失貞是不可想象的事。 蘭畫甚至覺得他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后傾了傾。 不需要他的回答,蘭畫什么都明白了,微微福了福身子,淺淺道一聲,“打擾了?!?/br> 蘭畫轉身離開。 這才發覺自己失態,馮霽安抬睫,看著那纖瘦的背影越走越遠,心里一落,突然踉蹌著跑上前,擋在蘭畫面前,語無倫次道:“對不起,蘭畫姑娘,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就是沒想到,你給我,你給我時間捋一下思路?!?/br> 蘭畫牽唇一笑,“馮世子不必道歉,你沒有做什么不好的,是我們沒有緣分,如此說開也好,以世子的品性,肯定能覓得佳偶,我們就此別過?!?/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