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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順著那截手臂看,不知道什么時候時晚的吊帶松垮了些,左肩上黑色的系帶往旁邊偏了偏,鎖骨前的肌膚瑩白細膩。 或許是因為跳芭蕾舞對身材的要求高,時晚雖然看著瘦,但其實該有rou的地方都非常圓潤,手臂與小腿也有著恰到好處的線條美。 傅承遇的目光落在她胸前,又極快地挪開。 “那我就在你家客廳睡了?!?/br> 時晚見他還是不動,威脅似的往沙發上一坐。 “陳叔,給她拿床被子?!?/br> “……” 時晚頭一回被人這么拒絕,多少來了點小脾氣,盡管她知道是自己在追求傅承遇,但她都已經這么主動了,傅承遇還這么不解風情,這有點讓她心里發堵。 陳叔是個負責的管家,立刻從二樓拿了一床薄被,放在了沙發的一角。 時晚更賭氣了,一把拉過了被子蓋在身上。 傅承遇走到了走廊邊,又問了一句,“需要關燈嗎?” 時晚更用力地翻了個身表示回應。 五分鐘后。 沒什么聲音了。 時晚把蒙在頭上的被子往下拉了拉,小心翼翼抬頭往走廊看。 果然沒人。 時晚憤憤不平。 怪不得零異性緋聞。 冷成這樣,活該母胎單身。 不過轉念一想,現在社會開放,出柜也不是什么大問題,萬一傅承遇是彎的…… 時晚有點緊張,繼而聯想到某個新聞,什么小鮮rou出道以來從無異性緋聞,后來多年后小鮮rou公開出柜…… 時晚沒了睡意。 要是彎的,她費勁也沒用了吧? 時晚干脆摸出了手機,打開了微信,順著往下滑,找到了那個備注【岑助理】的聊天框。 【岑助理,傅承遇是直男吧?】 時晚發完之后,那邊也沒回復,她亮著屏幕等了一會也沒消息,看了眼左上角的時間,已經快要十二點了,大概是岑助理也休息了吧。 這會,樓上傳來了些細碎的聲音,時晚趕緊把手機塞進了包里。 等一會,她就自己去客房睡覺。 “嘩啦——” 有一扇窗戶沒關嚴,外面的風很大,夜風順著縫隙吹進來,一下子吹翻了窗臺邊的玻璃花瓶,花瓶正好滾落在地毯上,發出了悶悶的聲音。 樓上又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管家劉叔的房間在一樓,挨著樓梯口。 他正要出來關上窗戶,才開門,就看到了傅承遇從樓上下來。 “劉叔,你睡吧,我去關?!?/br> “哎,好?!?/br> 劉叔應了一聲,又張了張嘴,像是要說什么。 “劉叔?” “今天晚上夜里還是挺冷的,時小姐睡在客廳……怕是明天要感冒了?!?/br> “我知道了?!?/br> 傅承遇只說了這四個字,劉叔也不好多管,只得點點頭,“那,傅先生您也早點休息?!?/br> “好?!?/br> 傅承遇走到了客廳里,燈依然亮著,沙發上團著一抹身影,薄被被她橫著蓋,一截垂在了地毯上,裸露出了一截小腿。 她的小腿勻稱漂亮,但腳上卻布滿了瘢痕,因為芭蕾舞者需要長時間的踮起腳尖,各種旋轉跳躍和復雜的動作,腳趾上有著新新舊舊的傷疤。 傅承遇走到了窗邊,將那扇窗戶關上,又彎腰撿起了花瓶重新放在茶幾上。 他站在沙發邊,時晚背對著他,也不知道睡著沒有。 她把被子拉高,遮住了半張臉,只有黑色的長發露在外面。 傅承遇在旁邊站了一會。 似乎在確認她有沒有睡著。 十分鐘后,沙發上的時晚還是一動不動。 傅承遇也思考著那杯威士忌到底能不能讓時晚睡著。 最終,傅承遇抬起了腳步,走到了沙發旁邊,他略微彎腰,一手托著時晚的腿彎,一手托在時晚的背后,將她連帶著薄被抱了起來。 時晚看起來高高瘦瘦的,但體重還真沒多少。 傅承遇走到二樓的走廊時,只覺得懷中的人似乎動了動,而后像一只貓似的,在他的胸口蹭了蹭。 傅承遇低頭,正對上時晚那雙亮晶晶的眼睛。 “心疼了???” 時晚拿出手,聲音懶懶的,像一只得逞的貓。 傅承遇擰眉。 時晚伸出了手,軟軟的手臂直接環住了傅承遇的脖頸,她彎唇淺笑,“都到這了,進去吧?” 傅承遇在走廊停下了腳步。 走廊上亮著一盞壁燈,落下溫潤的淡色光暈。 暖光鍍在他的臉上,高挺的鼻梁兩側落下了一圈兒淡淡地陰影,更襯得他五官立體深邃。 他面上沒什么多余的表情,時晚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別太快。 猥瑣發育。 穩中求進。 時晚見好就收,打了個哈欠,“我好困?!?/br> 傅承遇沉默了幾秒,“開門?!?/br> 第10章 我能要個晚安吻嗎 這顯然是一間客臥,整潔空曠的像是酒店的套間,沒有一點生活氣息。 傅承遇把她放到床上,但時晚卻沒松開勾著他脖頸的手。 “還有什么事?” 傅承遇的嗓音恢復了平日的清冷,好似一切從沒發生過,二人離得很近,他的目光深邃的像一灣湖水,泛著星點的淺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