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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沒什么所謂,她只想好好吃頓飯。 兩人吃得慢悠悠的,很是享受這難得的悠閑。 吃飽喝足,她們一起去街上買了兩件夜行衣,又買了一些往臉上涂涂抹抹的東西,準備明天用。 回到房間,小小又喊店小二打來了水。 房間要濕漉漉的才舒服。 云沐也做了同樣的事情,肩膀上的傷口她涂了藥,已經沒那么嚴重了,該沐浴還是要沐浴的。 將身子泡在水里,她想到隔壁姑娘真的很喜歡水呢。 沒人比小小更喜歡水了。 她將身子浸在水里,舒服的迷迷糊糊的。 直點頭打瞌睡。 然后這姑娘將手臂往木桶邊沿一搭,腦袋一歪便瞇了過去。 她嘴角微微翹著,好似做了夢。 -- “阿鯉,過來?!?/br> 仙君在喚她。 他是背著自己站在前方的。 小小捋了捋自己的頭發,心想:不知道自己化形的樣子,他會不會喜歡? 她走到仙君背后,手指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前方的仙君回過頭,面容又是模糊的。 小小猛地后退了一步,打翻了桌子上的燭火。 火苗一下子攀上她,將它燒成了本體,一條缺水的錦鯉在火里,鱗片逐漸焦了... 錦鯉、錦鯉,沒有了水的魚兒,還怎能做一條錦鯉。 -- 小小忽的睜開眼,發現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夜里還是帶著涼意,窗戶是開著的,涼風這么灌了進來,正好吹著她。 她不怕涼,更不怕涼水。 從已經冰涼的水里出來,小小起身時,發現在水面上有一片漂浮的魚鱗。 剛剛那不是夢嗎? 走到窗戶邊,她探出手去關窗戶,在關上前,她又推開看向對面房頂,沒人? 她感覺到剛剛有一道似有若無的視線在打量她。 腦袋一側,她瞥到隔壁云沐的窗戶也沒關。 小小可能是真的忘記了,但是云沐這樣嚴謹的人,也會忘記關窗戶嗎? 她回到房間,將耳朵貼在了墻面上。 然后伸出手指敲了敲墻,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 小小聽到了回復,臉色一變。 小小的聲音頻率是按著劍宗鐘鳴來的,回復的聲音不是。 她一個閃身到窗邊,拉開窗戶,探去了隔壁。 小小將身子放的很輕,每走一步都戒備著。 四周寂靜無聲,窗戶開著吹進來的風倒是很放肆。 在這風里,有一道別樣的風來到時,小小手心泛起藍色水紋,它一下就蔓延到了整條手臂,格擋。 兩人各后退了一步,小小正好退到床邊,沒看到云沐。 手臂水紋褪去,化成一條藍色細繩,去捆縛對面蒙面的人。 那人竟也化出一條漆黑的繩索,上面布滿倒刺,一瞬間來到了小小的脖子前。 藍色細繩繞上了漆黑的繩索,一時間,兩道繩索不斷延伸,繞得整個屋子都泛著藍光。 “還不束手… 嘶…該死!” 蒙面人抓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有一滴暗紅的血抹了下來。 丁酉按著小小的指示飛速竄回,繞到了小小手腕上,很是傲氣地吐了吐信子。 “她人呢?”小小開口。 或許是沒想到這樣的姑娘竟然有一條蛇,他看了小小一眼,聲音嘶啞著說:“你是誰?年輕一代沒聽過有你這樣的人物。似仙非仙,似妖非妖?!?/br> “反派死于話多?!毙⌒∑凵砩锨?,藍色水紋纏緊了他的脖子,“說不說?!?/br> 蒙著黑面的男子摘下自己的面罩,露出已經青黑的嘴唇,“給我解藥,我便告訴你?!?/br> 小小手心覆上他脖頸,那人只覺得脖子上冰冰涼涼的,蓋過了之前那火燒火燎的感覺,特別舒服。 他咧嘴一笑:“她在…” 噗—— 利器穿喉,他連一句“啊”都沒發出來,就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窗戶邊只有輕微的風,但小小知道一定還有人在周圍。 她翻了翻黑衣人的家當,翻出了幾枚飛鏢,還有碎銀。 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小小東扯西扯,最終在他的手腕內部發現了一個標記。 黑色,有點像是小蝌蚪的形狀,在小蝌蚪腦袋中心還有一個小白點。 小小比劃著這個圖案,它像是一半,應該還有一半。 將圖案補全的話… 小小想了想:“陰陽?” 把這個男人放在一邊,小小開始找房間可能有機關的地方。 這簡直不是她的強項,要是李青在這里的話,應該一下就找到了吧。 她聚精會神,注意著房間的細枝末節: 木桶里的水幾乎沒有濺出,房間里除了剛剛的,沒有其他的打斗痕跡。 云沐應該是洗了澡,便想著在床上療傷或者歇息。 小小走到了床邊,枕頭沒什么異樣,倒是被子就隨意地鋪在床上,很不整齊。 “她最后的位置應該是在床上?!?/br> “蓋上了被子?!?/br> “然后人沒了?” 小小看著這床,然后將被子掀開,又蓋上。 …等了一會沒動靜。 然后她上了床,頭往后仰,靠在枕頭上面,被子往上一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