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慘勝永遠的第一警花
更*多&&039;盡|在&039;w&039;w&039;w.&039;&039;B&039;.&039;E&039;第&*站 凌晨兩點四十分。月明星稀。 面包車依舊悄然停在原地。 蘇忠平還是坐在車頭,瞪大雙眼凝望著四樓的窗戶,身形就像雕塑,仿佛幾個鐘頭以來一動都沒動過。 孟璇也還是半躺在后排座位上,但是卻不斷的翻來覆去,顯然已經等得頗不耐煩。 驀地里,蘇忠平心臟莫名其妙的狂跳起來,就像被電流擊中似的,令他本能的伸手按住胸口悶哼了一聲。 孟璇聞聲望來:「怎幺了?你沒事吧?」 蘇忠平搖搖手,深呼吸了一口:心跳漸漸平復,可是一股悲傷的情緒卻彌漫了上來。因為直覺告訴他,剛才的莫名悸動是因為他「感應」到了妻子正在承受的一切! 他握緊了拳頭,眼眶幾乎進裂,任憑仇恨的火把在胸膛熊熊燃燒…… ——鐺!鐺!鐺! 墻上的自鳴鐘敲響了二下。余音裊裊,將僅存的輕微喘息聲也掩蓋了下去。 臥室里安靜得就連一根針落地都能聽見。 良久,男人的嗓音打破了沉默:「屁股還痛不痛?」 「好多了!」 「我已經給你上了藥,你休息幾天,傷口很快就癒合了,不會感染的!」 「謝謝主人!」 「你在想什幺呢?有心事?」 「嗯,冰奴覺得……很慚愧!」 「慚愧什幺?」 「還沒能讓主人盡興,屁股就受傷了……冰奴的表現一定令您失望了!」 「不,你今晚的表現非常不錯,至少比我預料的好……我應該好好獎勵你才對」冰奴不需要獎勵,只要主人您開心就夠了!「 「真的不要?你可別后悔喔!」 阿威摟著石冰蘭從床上坐起,語氣意味深長。 「冰奴只要一樣……那就是主人完全的信任,冰奴就心滿意足了!」 阿威點點頭:「這次你確實沒騙我。答允你的諾言,我也一定會兌現!」 說完,他拿起枕巾,慢悠悠的蒙住了石冰蘭的雙眼。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不過,沒到之前你可不許偷看喔!」 石冰蘭一口答應:心中一陣激動。直覺告訴她,色魔是要帶她去見jiejie了! 她早就料到,以色魔的貪婪性格,必然會想要重溫同時凌辱她們姐妹倆的好夢,所以她之前就已計劃好,要竭盡手段令這一刻早點到來。 婚禮后孟璇的出現,最主要的目的也正在于此。在她有意無意的誘惑下,色魔果然產生了很強的3P愿望,但孟璇卻又突然發怒而去,令色魔好夢落空,心癢難熬,這樣一來他為了滿足心愿必然會連夜另找人選來代替,而最有可能的人選當然就是jiejie! 「慢慢跟著我走吧……彎腰,小心頭……好,跨過來……」 在男人的指揮下,石冰蘭一手緊挽著他的臂膀,一手摸索著踽踽前行。雖然她視線被蒙住,但仍然能敏銳感覺到周圍的情形。 很明顯,色魔并末帶她離開這間臥室,僅僅只是在室內兜了兩個圈子,然后「吱呀」打開一道門,拉著她彎腰鉆了進去。 ——這好像是……衣柜的門!難道……衣柜里面有一條通向外界的秘道? 石冰蘭心叫不妙,假如通過秘道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這棟樓,那守候樓下的蘇忠平和孟璇將被蒙在鼓里,無論等多久都等不到自己的暗號了。 不過她轉念一想,見到jiejie之后總也要回到這里的,只要能設法摸清楚來去道路,一切仍可按照原計劃進行。 想到這里石冰蘭也就釋然了,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更令她啞然失笑,感覺總共只摸索前進了半分多種,對方居然就宣布目的地已到。 「可以摘下毛巾了,看看我給你準備了什幺獎賞吧!」 石冰蘭驟然屏住呼吸,強壓著砰砰亂跳的心臟,緩緩揭開了蒙眼的枕巾。 燈光耀眼,她首先驚奇的發現,原來自己處身在另外一間公寓的客廳里,房內的擺設幾乎一模一樣。 還沒來得及細想,石冰蘭雙眼突然發亮,終于看到了掛念的jiejie! 只見臥室的床沿坐著一個赤身**的美貌孕婦,正用熟悉慈祥的眼神,百感交集的望著自己。這樣的眼神最近多次在夢中出現,醒來后又是一場空,只有這一次才是千真萬確的現實! 「jiejie!」 石冰蘭激動的大叫一聲,淚如泉涌,腳步不穩的奔進了臥室,一頭跪倒在美貌孕婦的腳邊。 「小冰……你……你來了!小冰……」 石香蘭也是淚流滿面,一手愛憐的撫摸著meimei的秀發,一手拍著她的背脊,嘴唇顫抖著仿佛有壬言萬語要說,但一時間卻又什幺也說不出來。 阿威「啪啪」的拍起了手掌,有些陰陽怪氣的笑說:「姐妹總算重逢了!真是令人感動的大團圓結局哇……你們就好好聊一聊吧,聊完了再過來見我!」 說完他轉身離去,通過秘道回到了隔壁公寓。 姐妹倆似乎誰也沒發現他離去,仍互相依偎著低聲抽泣。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頓了,氣氛更是分外的感人。 過了好一會兒,石冰蘭激動的心情逐漸平復,抬起頭來含淚打量著jiejie。 幾個月不見,jiejie最明顯的變化是肚子更大了,隆起的小腹圓滾滾的十分累贅,一看就知道是馬上要臨盆了。而她胸前一對豐滿得不能再豐滿的雪白**,也是沉甸甸的極其醒目。雖然nǎi子肥碩的程度還在自己之上,但就沒有自己這幺堅挺,給人一種木瓜熟透了的感覺。乳暈則擴散到了碗口大小,紅褐色的奶頭飽滿而圓潤,令人看了垂涎欲滴,煥發出哺乳后特有的母性光輝。 石冰蘭看了卻有些不是滋味。jiejie尚未產下孽種,如果有哺乳,奶水是喂給誰了不問便知。她強忍悲痛問道:「jiejie,你……你這段時間還好幺?」 「很好啊,吃也吃得下,睡也睡得香……他對我……真的很不錯!」 石香蘭溫柔的說,臉上流露出滿足的表情。她伸手將meimei拉了起來,示意也坐在床沿,姐妹倆并肩而坐。 石冰蘭「嗯」了一聲。她看的出來,jiejie面色紅潤,皮光rou滑,身材比之前更加豐腴了一些,顯然這些日子營養富足,保養得就像個少奶奶。和之前魔窟里的囚禁生活相比,簡直是從地獄到了天堂。 「jiejie,我對不起你……我那天應該先救小苗苗的……」 石冰蘭淚光瑩然,神色充滿了負罪和自責,話才說了一半就哽咽了。 「別再提那天的事了。小冰,那是命!」石香蘭凄然說,「我們都是罪人,所以老天才會給我們殘酷的懲罰!」 「罪人?不,是我連累了小苗苗,有罪的是我!jiejie你一直都這幺善良,你是無罪的!那樣的懲罰不應該落在你身上……」 石香蘭搖搖頭,固執的說:「我也有罪。主人說得很對,奶大,就是我們姐妹倆身為女人的原罪!如果我們下半生不好好贖罪,將來還會有報應的!」 石冰蘭的心沉了下去?!改檀笥凶铩故巧б恢毙麚P的歪理邪說,jiejie居然如此認真的將之奉為真理,看來她被洗腦的嚴重程度還超出自己預占。 「雖然老天爺奪走了小苗苗,可是也賜給了我一個新的小生命。主人也已經答應我,會和我一起好好將小寶貝撫養長大……我們這個小家庭以后的生活會很幸福的!」 石香蘭一臉憧憬的說,眉梢眼角都洋溢著喜悅和快樂,和任何一個正要臨盆的幸福母親都毫無區別。 石冰蘭越看越驚,忍不住提醒道:「可是他……主人他今晚已經……跟我結婚了。 她猜想色魔一定暗中監控著這間房,因此說話不敢太直接。這句話的真正用意是暗示jiejie,色魔的承諾都是騙人的!否則就不會一邊說要跟jiejie組建家庭撫養孩子,一邊又迫不及待的跟meimei結婚。 不料石香蘭只是淡淡一笑:「我知道你們結婚啦。這很好啊,小冰!你嫁對人了……你可以放心,jiejie不會跟你爭名分的。而且主人也說了,今后咱們姐妹都是他的女人,他會一視同仁的對待兩個孩子的!」 「jiejie你!」 石冰蘭又氣又急,偏偏卻發作不得。jiejie已經「中毒」太深了,好在今晚的行動并不需要jiejie做任何配合。只要能抓住色魔,將jiejie救出苦海,將來經過心理治療一定能恢復正常。 她只能壓制住心中的焦慮,強顏歡笑說:「jiejie你……你說得很對,小冰也是這幺想的!」 但石香蘭卻仿佛察覺到她語氣有異,臉色一變,顫聲說:「小冰,你……你不會到了現在還想背叛主人吧?」 石冰蘭忙道:「怎幺會呢?我都已經乖乖嫁給他了!」 石香蘭卻仍是狐疑的瞪著meimei,眼眶開始紅了,語氣卻變得斬釘截鐵:「小冰,jiejie跟你說句心里話。如果你一意孤行,非要除掉主人,那jiejie也……也不想活了……小冰,你能理解嗎?jiejie真的不想這個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父親……」 她說到這里,眼淚又如斷線珍珠般涌出,抽泣著說:「小苗苗就是因為沒有父親,我們母子倆才會這幺悲慘。我不想這個孩子也是這種命運……小冰,你就放過主人,放過jiejie,也放過你自己吧。jiejie求你了,求你了……」 石香蘭說著竟掙起身子,「撲通」跪倒在meimei腳邊,重重的磕下頭。 石冰蘭手足無措,慌忙扶起jiejie,連聲說:「jiejie你這是干什幺?小冰早就已經悔悟了,根本就沒想過要背叛主人!真的,jiejie……小冰真的是心甘情愿嫁給主人,絕對不會再算計他了……」 她反覆保證了好多遍,石香蘭才逐漸止住哭聲,握著她的手流淚說:「真的嗎? 小冰,你不是在騙jiejie吧?「 石冰蘭硬著頭皮點點頭:「我可以對天發誓,」石香蘭認真的說。 「對天是沒用的,你又不信神!你還是對著mama的靈牌發誓吧!」 「mama的靈牌?」 「嗯,讓mama在九泉之下做個見證,順便也可以告慰她的在天之靈!」 石香蘭邊說邊拉起meimei,踽踽走到了旁邊的房間。那里面布置得像個小小的紀念堂,布幔遮住了半個房間。中間擺放著一張桌子,上面供著個牌位,用黑色墨刻著「先母瞿衛紅之靈位」幾個字。 牌位旁邊還有一個四方型的相框,里面鑲嵌的正是一張母親年輕時的半身黑白照片。 石冰蘭鼻子一酸,也不等jiejie催促,就走到桌前恭恭敬敬的跪下,長久的凝視著牌位:心中陷入了從未有過的迷茫。 ——我該怎幺辦呢?mama……告訴我吧,我該怎幺辦? 生平次,她對自己的信念產生了動搖。jiejie剛才那聲淚俱下的表白,擊中了她內心深處最柔軟、最脆弱的地方。 ——mama,我真的應該聽jiejie的話嗎? 淚眼迷糊中,只見到母親的容顏在相片里微笑,用慈祥的聲音開了口。 ——是的,小冰。我的乖女兒,你應該聽你jiejie的話!這個男人命中注定是你們的丈夫、你們的主人,你們姐妹倆要永遠效忠他! ——可是,他是色魔??!mama……他是兇殘的變態色魔??! ——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他之所以會成為色魔,完全是因為我們家的緣故呀! 相信我,小冰,只要你和jiejie真心向他贖罪,他就不會再變成色魔了。而你們三個人也都會終身幸福! ——可我是個警察呀!徇私枉法,我怎幺向自己的良心交代?再說,忠平、阿宇、小璇他們又怎幺辦呢? ——這對你來說并不難,乖女兒……王宇對你已經到了盲從的程度,只要你說放棄,他也不會再堅持。孟璇的心思只在王宇身上,只要王宇和你都決定了一件事,她一定會聽的。至于忠平,他一不是警察,二沒有直接證據,三已經跟你離婚了。只憑他一個人絕對是孤掌難鳴,不可能再給你們造成任何威脅…… 石冰蘭的心亂了,徹底的亂了。母親的聲音仿佛很遙遠,又仿佛很接近,近到直接從心里響起,令她分不清這究竟是冥冥中母親的旨意呢,還是自己潛意識里幻想出來的情形。 「我,石冰蘭,今晚跪在這里對mama發誓。我對主人的臣服是真心的,絕無半點虛假……」 她聽到自己發出機械般的聲音,一字字念出誓言。靈魂仿佛分成了兩個,一個在拚命阻止,一個卻在拚命堅持……此消彼長之下,阻止的力量越來越弱了…… 但就在這時,窗外突然有風吹來,將布幔吹得微微掀起。 石冰蘭無意中望過去,發現布幔后面的墻上貼著一張巨大的彩色照片。盡管布幔馬上垂下了下來,但她還是瞥見照片上赫然是一對赤條條的男女。 她本能的跳起身,奔過去掀開布幔,仔細一看,熱血霎時涌上了頭頂。 只見這照片里拍攝的其實是個巨大的冰雕,冰雕內部才是那對一絲不掛的男女,就像精美的造型一樣「凍」在里面。 男的是死去的孫德富,女的竟然是mama瞿衛紅。兩個人一前一后懸空而坐,下體緊密的互相接觸,呈現交合的姿勢。孫德富的左臂橫放在mama胸前,手掌放肆的握著高聳的乳峰。mama的雙腿呈M型的大大張開,私處毫無保留的暴露了出來,連那根插進體內的衰老陽根都看得清清楚楚。 石冰蘭看得目齜欲裂,怒火燒紅了臉龐。其實之前她就已經看到過母親和孫德富的遺體都被制作成了標本,但當時雙方至少是分開的,并沒有擺出如此猥褻的交合模樣。 ——這個沒有人性的惡魔……他把母親的遺體當成什幺了?供他發揮變態想像力的工具?就連供奉牌位的地方都要用這幺下流的照片來羞辱嗎? 憤怒如同洪流般涌遍全身,石冰蘭氣極反笑。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這樣一個殘暴無恥的惡魔,我居然還打算向他投降?他這種人也能給jiejie幸福? 呸。 她在心里狠狠吐了口唾沫,一瞬間重新下定了決心,嘴角邊卻浮現出甜蜜的笑容,撒嬌般拉起了石香蘭的手。 「我已經發完誓啦,jiejie,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石香蘭果然也笑了,神色欣慰、感動之極,嘴唇蠕動著不知說什幺好,半晌才道:「小冰,你趕緊回主人那里去吧。今晚是洞房花燭夜,別讓他久等了!」 石冰蘭嫣然一笑:「走,jiejie!咱們一起去,他是咱們姐妹倆共同的主人,今晚咱們就一起伺候他吧:」 石香蘭頓時羞紅了臉,扭扭捏捏的低下了頭。但在meimei軟磨硬泡的催促下,她還是乖乖順從了,姐妹倆手拉手的向秘道走去。 凌晨三點四十八分。 樓下的面包車里,蘇忠平剛看了一眼手表。 再抬起頭來,就見四樓浴室的燈光突然亮了。 黑!再亮、再黑! 信號!約定的信號終于出現了! 蘇忠平霍然站起,腦袋「咚」的重重撞到了車頂,他也不覺得疼痛,只感到全身血液沸騰! 身后的孟璇也一骨祿坐起,身上的毛毯滑了下來,露出小半片白皙的肩膀和飽滿的乳峰。 兩人誰也沒說一句話,對視了一眼后,就拉開車門,敏捷的鉆了出去。 凌晨三點五十五分。 阿威舒舒服服的坐在沙發上,高翹著二郎腿,手里端著一杯葡萄酒悠閑的啜飲。 石香蘭跪坐在前面,溫柔的替他捶著膝蓋。 「主人,jiejie!熱水放好了,可以進來啦!」 隨著歡快的喊聲,石冰蘭從浴室里探出頭來,沖著兩人招手。一襲浴巾裹在她惹火成熟的**上,看上去格外誘人。 阿威哈哈一笑,起身拉著石香蘭,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準備與這對姐妹來一場暢快的鴛鴦浴。 突然,急促的「砰砰」拍門聲響了起來,同時還夾雜著女子高亢的叫聲。 「開門!你這個王八蛋……快開門!」 石香蘭嚇了一跳,愕然望著阿威。 阿威卻面露喜色:「是小璇回來了!哈,我就說嘛,她藥性發作了就一定會回來的!」 他轉身回到沙發坐下,示意石香蘭去開門。 門剛一打開,赤身**的孟璇就像箭一般竄了進來,紅著雙眼直撲向阿威,就像一頭兇猛的雌老虎。 「哈,哈……別急!跟我到浴室里,大家一起……」 阿威話還沒說完,突然面色驟變。因為他瞥見門口另外站著一個男人,正伸手將石香蘭拉到了旁邊。 蘇忠平!這男人竟是蘇忠平! 阿威吃了一驚,立刻翻身躍起,但已經來不及了,小腹挨了孟璇強勁一腳,悶哼著向后翻跌了下去。 不過他反應也算奇快,跌倒時雙手順勢拉扯了一下地毯。正要踢出第二腳的孟璇當即站立不穩,也側身摔了下去。 阿威沿著地板翻滾了數圈后,左肘一撐,總算跳了起來,怒目圓睜的向石冰蘭奔了過去。 「臭婊子!你又騙我!」 怒吼聲中,他已沖到了浴室門口,離半裸的女刑警隊長已不足三尺。 蘇忠平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想不到這惡魔在危急時刻判斷仍如此精準。他沒有像一般人那樣奪路而逃,也沒有手忙腳亂的應付自己和孟璇的挑戰,而是直接沖向石冰蘭——懷孕的她行動不便,無疑是最弱的一個,只要制伏了她,就有人質在手了! 說時遲、那時快,眼看阿威的手掌已經要扼住石冰蘭脖子了。但后者突然微微冷笑,右臂驀地從身后探出,手持花灑迎面噴出了一股guntang的熱水。 阿威慘叫一聲,雙手捂臉踉艙后退,接著又遭孟璇橫掃了一腿,「咕咯」再次跌倒。 他忍痛支撐起軀體,還想繼續頑抗,但蘇忠平已經趕上,暍了聲「別動」,同時一柄烏黑的槍口對準了他。 阿威面露絕望之色,目光兇狠得簡直能殺人。 「卡嚓」一聲,孟璇掏出一副發亮的手銬,俐落的反鎖住了他的雙腕。 「好,好!小婊子……你竟敢耍我……」阿威怨毒的瞪著孟璇,「我把你當自己人,好心好意的對待你,你卻他媽的寧愿跟石大奶混在一起……」 「好心好意?呸!明明是你毀了我!你這個狗娘養的混蛋……我恨你!我恨你!」 孟璇爆發般怒叫著,滿臉憋得通紅,情緒失控般掄起巴掌,辟辟啪啪連抽了阿威十多個耳光。 「別打他!你們別打他!」 被現場突變嚇呆了的石香蘭這時才反應過來,挺著大肚子哭叫奔跑了過來,但是卻被蘇忠平攔住了。 「香蘭姐,你清醒一下!」蘇忠平厲聲說,「這種惡魔是不值得你同情的!他馬上就要戴著手銬下地獄了,只有那里才是他該去的地方!」 石香蘭俏臉一下子失去了血色,轉頭望向meimei,目光充滿被欺騙后的失望、憤怒、傷心和痛苦。 「jiejie……我不是有心騙你!」石冰蘭居然有些不敢迎視這樣的目光,垂下頭低聲說,「可我必須這幺做……」 「別再說了!我不是你jiejie……別再說了!」 石香蘭狂叫了一聲,急怒攻心下突然眼冒金星,雙腿一軟昏死了過去。 孟璇慌忙伸手接住她的身軀,將她平穩的安放在了沙發上。石冰蘭也趕緊沖過來,握著jiejie的手焦急的呼叫起來。 蘇忠平倒是夠冷靜,俯身略微檢查了一下后表示,這是因傷心過度引起的暫時性昏厥,很快就會自己醒過來的。 石冰蘭也看出問題不大,但還是心情沉重,一臉黯然,不知道jiejie將來是否還能原諒自己。 孟璇則奔進客房,但馬上又捂著鼻子跑出來,咬牙切齒的暍問阿威究竟對王宇做了什幺?為何他滿身臭味而且沉睡不醒。 阿威陰惻惻的冷笑,對石冰蘭努了努嘴,示意應該去問她才對。 石冰蘭只得將孟璇拉到一邊耳語,簡述了一遍經過。 這時候蘇忠平已有些不耐煩了,高聲說:「其他事情慢慢再說!現在我們該怎幺辦?是直接把這家伙送到警局呢,還是打電話叫你同事們過來?」 「當然是直接送去警局!不過去之前,我還要先問他一件事!」 石冰蘭一邊說一邊接過孟璇遞來的袋子,從里面取出胸罩、內褲和警服,穿在上身。 蘇忠平愕然道:「什幺事?」 石冰蘭沒有回答,扣好警服的最后一粒鈕扣。于是一個秀發微亂、神色憔悴但卻眼神銳利,挺著微隆的肚腹但卻不失英姿勃勃,豐滿的**幾乎撐破警服的美麗女警,又站在了阿威面前。 她冷冷的說:「請你老老實實告訴我,我mama的遺體究竟在哪里?」 阿威目光一閃,彷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輕薄的笑了:「這個嘛,我很愿意告訴你……不過,嘿嘿,我已經不太習慣你穿著衣服跟我說話了!」 「你他媽的找死!」 蘇忠平勃然大怒,揪住阿威的背心,揚手一個耳光摑去,但卻被妻子給拉住了。 「我勸你還是合作一點!」她先對丈夫使了個眼色,然后平靜的對阿威說,下不然你很快就會有苦頭吃了!「 阿威狂笑:「少嚇唬老子:你是大名鼎鼎的F市警花耶,代表全市警界的形象,難道還敢刑訊逼供不成?」 蘇忠平氣得臉色鐵青,咆哮說:「到里再說吧,省得受這無謂的鳥氣!」 「冰蘭,別跟這家伙廢話了!先把他押到你們局?!?/br> 孟璇在旁也說:對,押到局里也不用刑訊,只要輪流給他疲勞審訊,保證什幺都招了!「 石冰蘭卻搖搖頭說:「不,其他問題可以到警局再說,這個問題我一定要先問出來!因為……我不希望mama的遺體再受到任何屈辱!」 蘇忠平和孟璇愕然互望,不知道此言何意。 只有阿威心里清楚,這女警必然是剛才瞧見了母親和孫德富的冰雕照片。她不愿意被任何其他人——包括警局的那些同事——看到母親遺體的丟臉模樣。所以她打算在去警局之前先問出遺體下落,一個人悄悄處理好再說。 「嘿嘿,我剛才說了。要我告訴你不難,只要你用我習慣的說話方式來跟我交流,我一定如實招供!」 石冰蘭氣得臉色慘白,知道色魔又抓到自己一個弱點。她咬著嘴唇,右手伸到胸前摸到了鈕扣。 蘇忠平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狂叫道:「不!你不能這幺做!」 阿威卻哈哈大笑:「為什幺不能?她就算不在這里脫,到了警局也一樣要脫的! 老子反正逃不掉死刑了,還怕個鳥?嘿嘿,你等著吧,老子要讓你這大奶婆娘成為有史以來個**審訊犯人、**錄口供的女警官!「 蘇忠平連肺部氣炸了,但心里卻也泛起一絲恐懼,這惡魔說的未必不可能。假如他抱定「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念頭,故意提出只接受妻子一個人的單獨審訊,否則堅決拒絕合作。到時候急于結案的警局領導和妻子本人說不定真的會屈服。 他無法想像那種yin蕩的場面——妻子一絲不掛的坐在審訊室里,被迫分開大腿袒露**,一邊任憑坐在對面的色魔調戲,一邊艱難的展開審訊…… 忠平,我想你是對的,對付這種人,只有一個辦法才能行得通!「 出乎意料的是,石冰蘭反而冷靜了下來,停下了正要解開鈕扣的手,轉身走到了沙發另一頭,背對眾人坐了下來。 「什幺辦法?」 石冰蘭輕輕一笑:「我不知道。我只告訴你,現在我什幺都看不見、也聽不見,你想怎幺做就怎幺做好啦!」 蘇忠平頓時會意,二話不說的提起腳,對準阿威的肚子猛然踹了過去。 殺豬般的痛叫聲頓時響起,阿威驚怒交集,一邊破口大罵一邊在地上翻滾、躲閃著對方的皮鞋攻擊。 「你不說是嗎?好,看你說不說……說不說?說不說?」 蘇忠平拳腳齊出,將積蓄了許久的復仇怒火一起發xiele出來,那種架勢完全是將人往死里打。事實上,他也的確渴望將這惡魔當場打死,免得妻子日后再遭受他的調戲。 阿威被揍得鬼哭狼嚎,鼻血很快就飄了出來,全身骨頭部痛得要裂開了。他眼見石冰蘭真的沉住氣袖手旁觀,知道大勢不妙,這才無可奈何的投降了。 「別打了!別打……我說就是了!你mama的遺體還在孫德富的墓地里!」 凌晨四點半。一輛面包車在高速公路上狂飄。 開車的是蘇忠平,他已經把油門踩到了極限,按照這個速度,平常三個小時的車程只要不到兩小時就能到達了。 中間一排坐著的是石冰蘭、孟璇和阿威。兩個女警一左一右,將反銬雙臂的阿威夾在中間。 后排則分別躺著兩個人。一個是仍在昏睡中的王宇,由于色魔給他注射的鎮靜劑份量極大,他到現在還沒醒過來,身體被安全帶固定在座位上。 另一個就是石香蘭。她倒是已經蘇醒了,但整個人仿佛陷入了癡呆狀態,傻傻的;口不發,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凄然神色。 「小璇,其實你應該先帶阿宇去醫院的?!故m打破了沉默,懇切的說,「雖然鎮靜劑不算什幺有害藥物,但早一點解開他體內的藥效總不是壞事!」 孟璇橫了她一眼:「我要是拋下你們走了,蘇大哥開車,你一個孕婦保證能看得住這家伙?你忘了那次從黑豹舞廳抓他回警局的路上,他是怎幺逃脫的了?」 石冰蘭微笑著嘆了口氣,不再說話了。她欣慰的發現,孟璇的確已經成長起來了,變得堅定而有主見,絕對已經不輸給當初處于她這個年齡的自己了,甚至比起現在的自己來也不遑多讓。 「其實照我的意思呢,我們完全沒必要一起去墓地!」孟璇又說,「你擔心這家伙撒謊玩花樣,我們只要隨便哪一個人過去檢查一下就清楚了。其他兩個人完全可以在家里看守這家伙,也省得跑來跑去?!?/br> 石冰蘭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事實上她原本也是打算自己一個人去孫墓看個究竟的,但蘇忠平不放心,堅決要和她同行。若留下孟璇一個人看守色魔,她又不放心了,生怕這小女警意志不夠堅定,被色魔花言巧語的騙開了手銬。 不過現在看來,這種擔心似乎是多余的。然而既來之、則安之,車子已經上高速了,也沒法調頭回去了。 「沒關系啦,小璇!大家一起去也好!」蘇忠平一邊開車一邊插話說,「等一下從墓地回來,我們正好直接送這家伙進警局!」 石冰蘭「嗯」了一聲,斜眼望向色魔。只見他垂頭喪氣的耷拉著腦袋,仿佛已經徹底認輸了,絲毫沒有再想玩花樣的念頭。 但是不知怎的,本能的直覺卻告訴石冰蘭,這個惡魔絕對不會放棄反撲機會的! 接下來只要稍微不小心,說不定就會功虧一簣! 她悄然伸手到腰間,握住了手槍:心中暗自做出了決定,如果情勢不對,就毫不猶豫的開槍! 車窗外夜色深沉,黎明尚未到來前,天地之間仍是一片黑暗! 凌晨五點五十分。 天還是沒亮,現在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 面包車停在了孫德富的墓地前。 除了王宇沉睡未醒,其他所有人都依次下了車。 「就在這里面,我帶你們進去吧!」 阿威點頭哈腰,做出一副討好的模樣說。 「不必了!我又不是沒來過!」石冰蘭一口回絕,「你們都在外面等著,我自己進去看就好!」 阿威失望的搖了搖頭。蘇忠平起初堅持要跟妻子一起進去,但在石冰蘭的苦勸之下,最后也只好同意了,只是再三叮囑她要小心。 「沒問題的,我有槍!」 石冰蘭輕松一笑,拍了拍槍套,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到墓地大門邊,推開墓門走了進去。 這是個用大理石打造的豪華墳墓,長寬高各有十多米,就像個小型的別墅,是孫德富生前斥鉅資建造的。之前她也來過一次,當時也正是在這里見到了母親和孫德富的遺體標本! 她還記得,當時她也是因為急于運走母親的遺體,才會中了色魔的jian計,在距離這里不遠處的廢棄倉庫被擒。 那本是她終身難忘的慘痛教訓!然而今晚一見到母親的遺體照片,她還是忍不住涌起同樣的念頭,要盡快先處理好母親的遺體。當然,今晚是絕對不可能再重蹈覆轍了。畢竟色魔已經被制住,而且和當時相比,這次自己身邊還多了蘇忠平和孟璇兩個幫手,對付色魔是綽綽有余。 當然,盡管如此也不可以大意。所以石冰蘭進入墓地后,馬上警覺的拔出配槍,一手持槍一手拿著打火機,小心翌一翼的向深處摸去。 其實這時的她體力已經嚴重透支,連續幾個小時的瘋狂**,令她渾身上下酸澀難忍,每走一步雙腿都在不易察覺的輕微發抖,被撕裂的屁眼更是傳來鉆心般的痛楚,就連小腹中的胎兒也不安分的躁動著,一陣接著一陣的折騰著她。 但是她的精神卻非常振奮,足以成為一股強大的力量,支撐著她堅定不栘的向墓地深處走去! 轉了一個彎,眼前豁然開朗,果然見到了母親的遺體! 和上次一樣,遺體擺放在老地方,盛裝遺體的也仍然是巨大的玻璃容器。唯一不同的是,上次是兩個容器,分別裝著母親和孫德富兩具遺體。這次卻被合葬到了一個容器中,而且被進一步制作成了冰雕。 ——mama,小冰終于找到您了! 望著母親屈辱的模樣,石冰蘭熱淚盈眶,暗暗惱恨自己沒有早一點查出遺體下落。其實,在她逃出魔窟后,也曾悄然來過這里一次,但當時兩具遺體都不見了。她知道是被色魔搶先一步運走了,但卻始終查不出頭緒。想不到色魔居然玩起了心理游戲,不知何時又把遺體送回了原處。假如他今晚拒絕招供的話,自己恐怕真不會想到遺體仍然在墓地里的。 ——看情形,沒有特殊工具是很難將遺體馬上運走了……不過也沒關系,先把色魔送到警局,我再立刻回來這里處理,時間上還是來得及的! 石冰蘭正在心中默默計算,突然不遠處的黑暗中傳來一聲微弱的呻吟。 她頓時毛骨悚然,轉身舉槍上膛,喝道:「是誰?」 沒有人回答。 石冰蘭舉起打火機,步步為營的摸索到了聲音來源處,藉著微弱的光芒總算看清了眼前的情景,不由大吃一驚。 原來這墓地里還用鐵鏈鎖著一個人! 一個活生生的男人!不過,已經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了,頭發胡子蓬亂的遮住了面孔,一時看不出本來的模樣。 「你……你是……石隊長……」 那男人虛弱的抬起手臂,發出嘶啞的聲音。他的周圍擺滿了礦泉水瓶,不過已經全部是空瓶子了,還有不少壓縮餅干的包裝紙,以及滿地臭不可聞的屎尿痕跡。 很明顯,他已經被單獨囚禁在這里很長的一段時間了,完全是靠著這些儲備的食物清水才存活到了現在。 石冰蘭聽聲音有些耳熟,再仔細一看,「啊」的驚呼道:「是你??!你……你怎幺在這里?」 男人澀然喘息說:「我……我給你寫了……那封信之后……就被……抓到這里了……」 「那封信?」 石冰蘭重復著,馬上恍然大悟。對方指的是那封名為「原罪」的電子郵件。原來他就是協助色魔開發「原罪」,后來以實際行動懺悔、發明出解藥配方的那個「罪人」。 當她正想再詳細問個究竟,卻見這男人頭一歪,昏沉沉的暈了過去,顯然是體力實在支撐不下去了。 ——無論如何也要救活他! 石冰蘭趕緊轉身,快步向墓地外面奔去。面包車里還有水和食物,只要少量就可以令這男人恢復元氣。 才奔到一半距離,她突然聽見外面傳來孟璇凄厲的叫聲! 不好,出事了! 石冰蘭大急,不顧屁眼和腹部的疼痛加劇,用最快的速度奔到了墓門邊,拉開門沖了出去。 只見面包車的車頭燈亮著,發出「嘀、嘀、嘀」的聲響。孟璇一手捂著腿趴在地上,正在一邊尖叫,一邊奮力向前爬行。她身邊仰天躺著昏迷不醒的王宇,還有蜷曲著身體瑟瑟發抖的石香蘭,看上去都并無大礙。 而離她們大約七八米遠處,兩個精赤上身的男人正糾纏在一起搏斗。 燈光下看的十分清楚,壓在上面的男人滿臉丑陋可怖的傷疤,雙眼布滿了憤怒的煞氣,右手抓著一柄鋒利的匕首,正用盡全力想刺入對方胸口。 而壓在地上的男人則是一只手緊緊抓著這只持刀的右手,頑強抵抗著重壓。雙方都是一只手僵持,另一只手還在奮力搏斗。 「石姐!快救蘇大哥!快……快!」 孟璇焦急的喊叫著,大概是腿上受傷過重,爬行的速度反而慢了下來。 石冰蘭哪里還用她提醒,舉槍「砰」的一聲射中了搏斗雙方身邊的地面,暍道:「色魔,你給我停手!」 然而色魔居然不為所動,橫七豎八的傷疤猙獰的抽動著,繼續用足吃奶的力氣,仿佛就算被打死也在所不惜。 反倒是壓在底下的丈夫支持不住了,大概是聽到救兵已到后心神松懈,手臂一軟,那雪亮的刀鋒頓時直插向他的右胸! 石冰蘭大聲驚叫,立刻「砰」的又開了一槍,正中色魔的肩膀。 血花濺開,色魔身軀震動了一下,手上的力量霎時減弱。蘇忠平乘機把他推開,連滾帶爬的躲了開去。 「忠平,你沒事吧?」 石冰蘭關切的問著,準備拔步向前。但突然腹中一陣劇痛,只走了一步就蹲了下來,手捂小腹冷汗直冒。 中槍的色魔勉強站了起來,發出野獸般的嘶吼,又是一刀揮向身邊的男人。 槍聲又一次響了!這次子彈擊中了色魔的背部,濺出了血花! 「忠平,你快躲進車里去!聽我的話……快躲進去!」 石冰蘭急中生智的叫道。不到萬不得已時,她不想擊斃色魔!她要他活著接受法律的審判! 丈夫果然照做了,喘著粗氣打開了車門,一鉆進去就將門反鎖了。 但色魔居然還不死心,一步一顫的走到車邊,舉刀向車窗狂砸狂刺。 「住手!你再不住手,我就開槍了!」 石冰蘭痛得面色慘淡,整個身軀都在不斷發抖,但舉槍的手臂卻穩如泰山。 也許這句話終于起了作用,也許是面包車的車窗太牢固,色魔砸了十多下無效后,連刀都砸飛了。他絕望的大吼了一聲,轉過身搖搖晃晃的向石冰蘭走來。 他一邊走,一邊繼續嘶吼著,雙手先是抓住自己的脖子,然后又做出各種狂亂的手勢,仿佛在發誓要親自過來掐死她! 「站??!你……給我站??!」 石冰蘭一字一句的警告。肚腹的疼痛已經蔓延全身,她感到自己已經無法再握穩槍管了。 「開槍吧!隊長……快開槍!」孟璇顯然看出形勢不妙,尖聲喊道,「這個人已經瘋了。他要跟我們同歸于盡……你快開槍!」 旁邊的石香蘭卻在哭喊:「別開槍!小冰……你會后悔的!求求你千萬別開槍……」 但才喊了兩聲,就被孟璇怒目而視,果斷的一手掩住了她嘴巴。 砰!砰! 這次響起的是兩槍,分別擊中了色魔的左腰和右大腿。他的身體也再度震動了起來,但居然奇蹟般沒有倒下,仍是一步步向石冰蘭走來。 這時他和石冰蘭的距離已經不足四米了!那可怖扭曲的臉龐越逼越近,近的可以看清他的眼神。 那是何等憤怒、兇惡、絕望和仇恨的眼神??! 「去死吧!色魔!」 石冰蘭終于爆發了,怒叱著連連扣動扳機。只聽「砰砰砰砰」的槍聲不絕于耳,槍口閃耀出一團又一團的火花。 色魔的身上也濺出了一簇又一簇的血雨,當其中一發子彈擊中他額頭時,他終于沉重的摔倒在地。 槍聲歇止了。 片刻后,槍管從石冰蘭手中跌落。她已經大汗淋漓,也在不停的喘息。 色魔死了! 盡管她沒有檢查尸體,但她知道,這一槍打穿了他的大腦,絕對沒有人能在這種勢下存活。 這個摧毀了自己一生幸福的變態色魔,終于進了地獄! 這一瞬間,石冰蘭心中居然沒有半點勝利的喜悅,只覺得無比的空虛,無比的失落,無比的遺憾,無比的黯然。 她的眼角甚至流下了淚珠。不知道是為自己而流,還是為色魔而流。 良久,石冰蘭擦去淚水,撿起配槍對著面包車叫道:「忠平,忠平……你沒事幺?」 話音未落,驀地一聲巨響,整輛面包車變成了熊熊燃燒的火海,頒兄了半個天空。 ——忠平!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響徹云霄! 篚首久久未散,就連墨僅仿佛都被這凄慘的悲鳴趕跑了,東方很快就露出了魚肚白。 黎明總算來臨了! 五天后的一個下午,傍晚臨下班時間。 F市刑警總局,局長辦公室。 李天明臉色陰沉的坐在辦公桌后,一手夾著香煙,悶悶的吸著;一手cao作著滑鼠,依次點擊電腦螢幕上的一條條本地新聞。 幾乎每一條新聞都跟「變態色魔」有關。標題也一個比一個醒目,極盡吸引讀者眼球之能事。 隨便掃一眼,點擊率最高的就有以下這幾篇。 、、、、。 李天明挨個檢視著每一條,肥胖的臉龐顯得怒氣沖沖,因為幾乎每一條新聞下面都有大量回應指責警局高層「昏庸無能」,不少甚至指名道姓批評他本人,嘲笑說那個「李胖子」整天熱衷于上電視,但一看那幅腦滿腸肥的模樣就知道他智商低落,被色魔耍了這幺久居然都沒有發現,還連累手下女警接連被jian污,簡直就是浪費納稅人錢財的米蟲。 有少數言辭激烈者更破口大罵,在回帖里痛斥李天明怠忽職守,在沒有充分調查清楚的情況下,就匆匆結束如此重大的惡性案件,結果差點就讓真兇逍遙法外了。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堪稱是色魔「幫兇」,不但應該立刻引咎辭職,還應該公開向全市市民道歉云云。 「反了!反了……你們這群屁民!真他媽是無法無天了!」 李天明怒罵了一句:心煩意亂的「啪」的關掉電腦螢幕,狠狠抽了幾口煙。 煙霧裊裊中,他翻閱著桌上堆著的厚厚卷宗,全部都是關于色魔一案的資料和檔案。他取出專案組提交上來的最新一份報告,大致瀏覽了一遍。 然后他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抓起電話,向秘書吩咐了幾句,然后又認真的重讀了起了報告。 三分鐘后,敲門聲響起。 「進來!」 門被推開,一身警服的石冰蘭走了進來。 和五天前相比,她的面色更加慘白、憔悴了,就仿佛大病初癒似的,俏臉越發清瘦,連眼眶都陷下去了一圈,原本清澈靈動的眼眸也布滿了血絲。 不過,她的身材卻還是那幺惹火,包裹在警服里的豐滿**、圓隆小腹,警裙下層露的修長美腿和聳翹的臀部曲線,都沒有任何變化。 「局長,您找我有事?」 石冰蘭敬了個禮,筆挺的站在辦公桌前,不卑不亢的問道。 「嗯,有一點小事想問你!」李天明吐出一口煙霧,慢悠悠的說,「是關于五天前的現場的!我看這份報告上說,面包車最后突然爆炸,是因為沈松在被押送到孫德富墓地的路途中,偷偷將一枚袖珍炸彈塞進了座位縫隙里!」 「是這樣!」 「驗尸報告顯示,沈松的肛門有被異物撐大的輕微傷痕,還有若干火藥殘留物,足以證明他事前將精巧的炸彈藏進自己肛門,以便在被捕時同歸于盡!」 「是的!」 「既然如此,在你們押送他到孫墓的半路上,他為什幺不引爆炸彈呢?他雙手雖伏棱反銬,但既然能瞞著你們偷偷從肛門一取出炸彈,要當場引爆也是輕而易舉的呀!」 石冰蘭沉重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為什幺。他死了,這件事也許會永遠成為一個謎!」 李天明瞇起眼睛:「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他心里其實是愛著你的,所以并不忍心取你性命!他延遲了爆炸時間,而且選擇在你進入墓地以后才動手發難,只是想趁混亂給自己制造一個逃跑的機會?」 石冰蘭緊閉雙唇,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李天明掐滅煙蒂,皮笑rou不笑的說:「報告上還說,你擊斃沈松后,因為傷心過度失去理智,又憤怒的向沈松的尸身開了整整六槍!」 「是!」 「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其中有三槍都打在沈松的頭部,以至于他的腦袋被轟得血rou模糊,幾乎連原來的樣子都辨認不出了!這又是怎幺回事呢?」 石冰蘭垂下頭說:「我當時完全失控了,對他那張魔鬼一樣的丑臉恨到了極點,所以做出了違反紀律的錯誤舉動……」 「不,不,我不是要你解釋這個……我關心的是,你一口咬定沈松平時的臉龐是假的,只不過是一張人皮面具。面具底下才是一張可怕的、傷痕累累了真正臉孔!可是現在,他的整個腦袋都被轟爛了,這一點根本無法證明!而那張關鍵的人皮面具,你又說他親手燒掉了……」 「我說的全都是事實啊,局長!難道您懷疑死掉的這個人不是沈松?」 「那倒沒有。指紋、毛發的對比都確認了他就是沈松。但是,沈松這個名字本身只是個符號而已,他真正的身分其實是阿威,但阿威又是誰呢?他的大名到底叫什幺?具體又是什幺身世和背景呢?」 石冰蘭沉默了片刻,輕聲說:我不清楚!「 李天明意味深長的凝視著她:「是不清楚?還是有意隱瞞?」 石冰蘭霍然抬頭:「什幺意思?」 「沒什幺意思。這也不是我的意思!」李天明猶如說繞口令般,不緊不慢的說,「這是我剛才上網看到的,本市網友們發出的質疑!既然沈松是個憑空創造出來的假人,所有的履歷資料都是偽造的。阿威則是個不存在的人,根本找不到任何資料。那真人呢?應該如何向公眾交代真人的身份?」 「交代?還要我交代什幺?我只知道色魔就是沈松,而沈松已經死了!其他的我無話可說!」 石冰蘭臉色煞白,嘴唇里進出毅然決然的嗓音。 李天明干笑一聲:「別激動,別激動……我也只是問問而已。嗯……總而言之,從頭到尾都只有你一個人向色魔開槍,并沒有旁人幫手?」 「對!」 「可是當天做的硝煙反應測試顯示,不僅你有開槍,你jiejie石香蘭也開過槍!」 「這個我也解釋過了!我jiejie被色魔蠱惑得太深,先是趁我進入墓地時突然接近沈松,自愿作他的人質,差一點就釀成大禍……然后又在沈松被擊斃時,發瘋似的搶過槍企圖自盡,幸好我及時推開了她的手,這一槍才沒打中她自己!」 「嗯,你jiejie的口供也是這幺說的……被色魔殘酷虐打的受害者余新、還有孟璇也都做了證明。不過,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這幺簡單!」 石冰蘭的臉唰的脹紅了。 「這次是您自己的意思呢?還是網民們的意思?」 「是我自己的!」李天明這次倒也爽快,又抽了一口煙說,「我想不通石香蘭為什幺要自盡?她已經懷孕九個月了,就算有什幺想不開,按理說也應該先產下孩子才會想去尋死的!」 石冰蘭自嘲的一笑,說:「局長您猜得很對。我就說實話吧,當時我jiejie并不是要自盡,而是憤怒的要替沈松報仇,所以抓起槍就向我射擊。幸好她從沒用過槍,發就射偏了。而我也趕緊把槍奪了回來,才沒釀成大禍!」 李天明半信半疑的說:「是嗎?那你一開始干嘛要撒謊?」 石冰蘭面露痛苦之色,凄然搖頭:「您就別問了!算我求你了好不好,別問這個了……」 這是她次以這種懇求的口吻對李天明說話,后者也大感意外,一時間不知說什幺好。 誰知更令人意外的還在后面,只聽石冰蘭又道:「我知道在這個案子中,我有失職的責任!所以,我想正式辭去刑警隊長的職務,希望局長批準!」 說著,她從衣袋里摸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辭職報告,輕輕放在了桌面上。 李天明目瞪口呆。自從登上局長寶座后,他最擔心、最嫉恨的就是石冰蘭,生怕她有一天搶走自己的位置。但現在她居然辭職了,他反而有些茫然失措。 石冰蘭淡淡一笑,轉身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局長辦公室,并且一直走出了刑警總局,站到了熱鬧的馬路上。 這一刻,她忽然感到從未有過的輕松。雖然,胸膛里仍然像壓了塊大石般沉重! 但是這兩種矛盾的情緒卻交織在了一起,形成一種獨特的感受。 夕陽就要落山了! 石冰蘭挺起本就豐滿無比的胸部,神色平靜的迎著燦爛的晚霞走去。盡管肚腹渾圓,走路的姿勢也有些不自然,但卻沒有一個人敢笑她! 因為她是「F市警花」!就算不是刑警隊長了,這個城市的治安也仍然需要她守護! 霞光仿佛也在為她喝彩,慷慨的鋪灑下了一條金光大道。于是她就這樣渾身煥發著動人的光澤,背影慢慢消失在了晚霞中…… 「THEEND?」 后記:加戲 「T!」 導演一聲令下,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開心的歡呼起來。 冰(如釋重負):「萬歲!終于把最后一個鏡頭拍完啦!可以回家舒舒服服睡個覺了!」 璇(手舞足蹈):「耶耶!總算可以去購物了!聽說今晚有好多化妝品打折呢,香jiejie,我們一起去吧?」 香:「不去啦,我要趕緊回家喂奶。哎,為了拍這套戲,我可憐的寶貝一口奶都沒吃到,全都貢獻給劇組里的色狼啦!」 威(干咳一聲):「你說的色狼,不會是我吧?」 眾女(齊聲):「不是你是誰?真是無賴,藉著演戲吃了我們多少豆腐,下次我們絕對不會再跟你合作了!」 威尷尬。 導演(放下手中話筒):「等一下,大家都別走!贊助商剛剛打來電話,要求本劇組延遲解散!」 眾人(驚):「啊,為什幺?不是已經拍完大結局了嗎?」 導演(裝傻):「大結局?誰說是大結局了?」 冰(疑惑):「我記得上一集結尾明明預告過,本集就是大結局呀!難道我記錯了?」 璇(瞪眼):「沒記錯!這是我次拍AV,每一集制作上市后,我都有仔細看的。上一集的的確確預告過本集就是大結局!」 導演(擦汗):「是是是,你們說的很對??墒莿偛刨澲陶f,這套AV劇集反響熱烈,觀眾們強烈要求加戲!」 香:「故事都已經全部結束啦,男主角都翹了辮子了,還怎幺加戲?」 導演:「這個嘛,我自有辦法修改結局,讓男主角死而復生!只要你們肯演就行!報酬方面盡管放心,大大的有!」 璇:「有沒有搞錯???我非常喜歡這個結局,正義終于戰勝了邪惡。這很符合觀眾審美情趣的,為什幺要修改???」 導演:「這只符合一部分善良觀眾的情趣。對于他們來說,這套戲看到這里就好啦。算是我們給他們的一個和諧本結局?!?/br> 冰(蹙眉):「這幺說,接下來還有一個非和諧本結局了?」 導演點頭,走筆如飛,用最快的速度寫好了一組分鏡頭劇本。 導演(邊寫邊吼):「脫光!趕緊都給我脫光!還等什幺???趁現在人齊,先拍一場多P群戲!」 威(歡呼):「導演萬歲!贊助商萬歲!啦啦啦,美女們,看來我們還是要繼續合作下去啦!」 眾女給了他一記白眼,不情愿的脫掉了剛穿上沒多久的衣服。 導演:「OK,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