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暴制暴不可取,但我不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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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場面被控制住,因為隔壁店的兄弟姐妹看我方勢力占優,紛紛上來出一把力。 只見這幾個肥豬面紅耳赤的被按住,因為太肥又被打了,還被用力按著,呼吸不暢又掙扎不開,很是狼狽。 巷子里的女生被背出來了,她就是最開始報警的那個。本來是她們四個人,這個女孩去了衛生間,回來看到同伴被打,就報警了,沒想到那幾個人耳朵尖,聽到她報警,就沖進店把她也拖了出去。有人一巴掌把她拍了個趔趄,女孩瞬間被卷進暴風圈,拳頭,瓶子,巴掌席卷而來。 當時有人大叫,大哥她報警了,然后這個女孩就成為了第二個被暴打的對象,比前一個更甚,后面還被拉進了巷子里打。 據路人稱,一進去那些人就扒那女孩的衣服,往胸口和臉上踹,往小腹和外陰踹,更殘忍的是把她倒吊著拎起來,裙子扒掉,拿酒瓶子往陰部捅。女孩尖叫大罵掙扎得狠了,踢到他們的臉,再加上外面又沖進來一個不知死活的她閨蜜,他們才惡狠狠的準備先把她倆打服了再說。 程語看那兩個女孩渾身是傷,幾近赤裸,穿著牛仔褲的女孩褲子是保住了,上衣也是襤褸不堪,而穿著裙子的女孩幾乎只有一塊碎布抱在胸口,她也根本站不住,出來就跪撲在地上,后面有人扶著摟著她,她鼻子不停在滴血,身上還有水漬,問了才知道是那幾個男的尿到她身上還吐了唾沫。 “他媽的!”程語狠狠朝著地啐了一口,氣到渾身發抖。這群殺千刀的狗東西!凌遲處死萬箭穿心五馬分尸都不足以平民憤!怒火燃燒得她殺意上涌,看到那幾個肥豬男,她大罵著沖上去對著那人的臉就是猛踹。 “?。?!他媽——??!”那男人一陣慘叫,本就紅腫的臉此刻更加不堪,鼻血橫流! 保鏢隊長怕她名聲受損,制止了她,路人也說不值當為這種垃圾背上官司,那四個被打女孩唯一輕傷的一個也拉住她,不想讓這位jiejie為了她們犯法。 警察還沒來。 場面變得單調起來,幾個肥豬男罵一句就被扇一巴掌,然后他們噼里啪啦就把自己的后臺給供出來。 “臭婊子給我等著,老子改天他媽弄死你!” “改天?你以為你還有改天?我明天就把你送進去!” “呵呵!送進去?老子就是從哪兒出來的!你能怎么著?副局是我拜把子的朋兒,檢察院的有我兄弟!誰把誰送進去還不一定呢!你給我等著吧賤貨!” 剩下的肥豬男也跟著叫囂,惹來黑西裝的一通猛踹。 程語給他一腳,狠狠踹在頭上?!班?,副局和檢察院啊,什么級別的???我還有廳長親戚呢!來比比誰比誰的大??!”程語冷笑著激他,拿一根地上撿的筷子敲他的頭,惹來他的唾沫,程語躲開了,反手就給他一巴掌。 “廳長是個屁!” “我說是省級的?!?/br> 肥豬男一時間沉默,看著她,“怪不得這么囂張這么賤,原來有廳長撐腰啊,廳長老子也不怕!老子大哥說出來嚇死你!還有你那什么親戚啊,別是金主吧?賣逼求榮?像你這種賣逼的賤貨,人家不見得幫你!” 程語毫不猶豫又是一巴掌,再來一巴掌,打得他鼻子又開始飆血,一張臉都不能看了。 他的話之難聽,令人發指,路人紛紛罵他不是東西。 保鏢隊長也很憤怒,直接就卸掉了他兩個胳膊。頓時,方圓幾十米都能聽到殺豬一樣的慘叫。 警車終于姍姍來遲,聞聲而來。 一下車,看到八個西裝壯漢各踩著一個男人,路邊兩個人按著一個,還有一堆男男女女架著四個女人的胳膊。還有一個女人,非常囂張的站在一個人面前,試圖踢他。 “住手??!不許動!所有人都抱頭蹲下!”警察對他們舉起了槍。 什么意思?路人表示不理解。 黑臉保鏢當然不會照做,另外兩個路人卻是蹲下了,他們并不想惹麻煩。誰知道他們剛一松手,被按住的人就分別給了他倆一腳,還要繼續罵罵咧咧的時候,民警上來把他又重新按住了,卻沒制止他的嘴。 兩個路人被踹又被罵,還被威脅,心里又憤怒又委屈,只能心說,他媽的,這些警察到底是警察還是腦殘??!上來也不問青紅皂白! 眼看著剩下的人不動,警察先來拉扯程語,保鏢隊長立刻來阻攔,然后剩下叁個民警就按住了他倆,一邊用帶著官威的腔調警告,“我讓你們蹲下!給我蹲下??!你們不配合是不是?我警告了??!叁次警告不服,后果自負!” 程語瞪了他一下,只能蹲下,被保鏢隊長按住的肥豬也被民警接手了,但是民警發現他兩只胳膊都脫臼了,于是對著保鏢隊長怒目圓瞪,仿佛他是什么窮兇極惡的惡徒。 “警察,你們辦案不先找報警人了解情況的嗎?上來就讓我們蹲下,你了解情況了嗎?你是專業的嗎?” 中年警察看一個女人竟然敢反駁自己,這怎么能行呢?他感覺自己的威嚴被冒犯。于是惡狠狠道:“我只看到你們在施暴!我在制止暴力!你再多說一句,我可以定你一個污蔑民警!” 程語嗤笑一聲,“不氣沖沖的就不會說話是嗎?不大呼小叫沒辦法體現你的官威是不是?還污蔑民警,我是人民,你是人民公仆,我怎么不能說話了?還有,暴徒是他們才對!我被冤枉了,我問一句怎么就多了?你這是在剝奪我的話語權嗎?!?/br> 警察瞪她,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婦女!再仔細一打量,好像有點眼熟,看起來穿著打扮還挺富貴的,于是他不說話了,冷哼道:“我們自然會調查清楚,不會冤枉任何人!” 帶的人還是少了,沒辦法把這二十來人一一按住,所以警察才會拿槍震懾,但是這幫男人不管是這幾個紋身胖子還是黑西裝的,似乎都不怕槍,這讓民警有些頭疼。這塊兒地界到處是大小蛇頭,看那幾個人的紋身再加上膀大腰圓,一看就來頭不小,而且還面熟。再看這幾個黑西裝,面生不認識,領頭的挺帥氣的,可幾個人也都血性十足,都是狠角色。 刺頭??!刺頭!在刺頭遍地走的地方上班真的令人頭大!怪不得很多人都不愿意在這兒干。而愿意在這兒干的大多數都只能被迫同流合污,被上司裹挾著成為地頭蛇的保護傘。 報警人正在和他溝通事情經過。幾個地痞解放后,還蹲著給拿槍的警察讓煙,一點也不害怕那槍口。 知道來龍去脈后,趾高氣昂的民警面色沉重下來。他終歸還是有一絲正義感,回頭給程語道歉后,走到那幾個流氓面前,嚴厲地讓他們抱頭蹲好,然后例行搜查看有沒有攜帶兇器,現場拍照取證什么的,按程序走,自是不必再提。(這也是我杜撰的程序 民警具體咋辦案我也不知道) 120早來了,把那個被扒光毆打至昏迷(ps:出來后昏迷的)的女孩先接走了,剩下兩個非等著警察來,當了證人再走。 人太多,大家又等了幾個警車,然后各自去醫院派出所不提。 路人有自發去作證的,大多數還是散了各自干各自的事,有心人幫著老板娘收拾爛攤子,還拍照錄視頻保留一份證據。 這事兒到此算是落下帷幕,全看上頭勢力的博弈了。 在警局,那幾個人叫囂著要打電話,程語翹著二郎腿等他們裝?!敖邪?,打吧?,F在這個局面,你叫誰都沒用,來一個我打一個,來兩個我打一雙?!?/br> 民警看了她一眼。 程語笑瞇瞇,“我的意思是打貪官的打?!?/br> 大家挪開視線,心說你怎么打?我們都無可奈何,這里早就爛透了! 那肥豬頭還在裝逼,這邊保鏢隊長卻是一臉愁容。他和兩個兄弟是配槍了的,剛沒被搜出來是萬幸,來到警局是再要過一遍的,這大庭廣眾的,到時候該怎么解釋?他看了一眼程語,但是此刻程語還沉浸在抓貪官的熱血里,絲毫沒接收到信號。 無奈他只能道,“夫人,您忘了先生的電話?!?/br> 程語疑惑看他,一看到他的眼神,然后秒懂。 她低頭翻手機,哎呀一聲,“給我打了八九通電話!我回個電話報平安行不行啊警官?” 那民警請示了一下,表示可以。 那豬頭叫囂著也要打,然后就只能讓他打。 程語撥通了戚永安的電話,萬幸他沒在工作,電話一通,程語就嬌滴滴道:“老公!對不起啊,沒看到你的電話,我這邊遇到情況了!我在派出所一時半會走不了!” 戚永安剛辦完事回到臨時住所,聞言蹭的站起來,面色凝重,一邊思索程語為什么用這種話和他說話,猜測她的現狀,一邊讓助理給保鏢隊長去個電話,然后迅速聯系人手。 程語在的地方已經不安全了,深夜來電話,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他有些后悔帶她過來又把她一個人留在那邊! 見他不說話,程語繼續演,“不,不是我。你別擔心,我是見義勇為了,只不過可能動手有點狠,警察認為我是暴力犯罪分子呢,現在正在審問我們呢,好害怕呀,他們九個大胖子,我不下手打他們,他們會更狠的打我,我怎么就暴力分子啦?” 一旁的民警眼觀鼻鼻觀心,心里都覺得她說的對。剛剛已經查出來了,那幾個男的劣跡斑斑,根本就是兇徒!只不過,領導打來了電話,問了名字說不要聲張,看起來是準備私了。而這個女人,顯然也是有背景的人物,所以隊長才不敢輕舉妄動。 戚永安松了口氣,“你有事沒有?” “我受傷了,被扔了個啤酒瓶子,出了好多血!很疼!不過醫生已經給我簡單包扎過了?!?/br> “受傷了為什么不先去醫院處理?你把電話給那里的警察,我來交涉?!?/br> 程語聲音一低,“別,你別這樣。按正常流程走就好了,你能來嗎?” 她的聲音小心翼翼,這幾個月她越來越謹慎,隨著戚永安的升遷,她對他越來越生分,敬著怕著,為了避嫌再也不敢借他的一點勢。 “小語,你把我當什么人了?女朋友出事我能不來嗎?你應該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我肯定比警察還快。傷在哪里?重不重?我帶個醫生過去?” “不用不用,就是胳膊,已經止血了?!背陶Z聲調恢復正常,看了一眼民警,“這些人應該是涉黑的,我不知道是不是跟……那邊的人有關系。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 戚永安捏了捏眉心,人已經坐進車里了。 “不會,你永遠不是麻煩。在那邊等著我,不要說太多情緒話?!?/br> “嗯嗯,我等著你來?!背陶Z弱弱的點了點頭,放下手機。結果剛放下,就拍了拍頭發現自己忘記暗示槍的問題了! 然后懊悔抬頭,發現保鏢隊長已經消失了。原來是助理那邊通了電話,他和那兩個兄弟被人帶走解槍了。 只要不是當著別人的面,應該就好處理吧?嗐,程語也有點咂舌,權勢這東西,她痛恨別人作威作福,她自己不也作威作福了?半斤八兩吧,她只能保證自己不傷害別人。她只是用權勢自保和保護他人而已。 說來也可笑,普通人的安全值生來就不是正數,都是負幾的。這個具體的數值根據他受到的不公正壓迫來確定。開店被收保護費,走夜路被搶被殺,正常工作被打壓拘禁……普通人的一輩子必定不可能順風順水,總要受到這樣過那樣的壓迫和剝削,遇到黑惡勢力多少次,安全值就負多少,沒有背景就只能一直吃虧,上頭的人根本不會給他們補齊安全感。負得多了也就悄無聲息的死了,或許連死亡都無法給他們帶來公道。 而程語這類的,所謂有權有勢的,能通過手段保護自己,通過自己的努力將正義從黑暗中艱難扒拉出來。她不害別人,只是在努力不要讓別人害自己,從私心來講她不覺得自己有錯,是這個世界的錯。 哎,這年頭真的魔幻,世道越來越難生活,人們不僅要變成資本的韭菜,還要面臨反社會分子的無差別攻擊。她不知道到底是隨著成長才會見到更多黑暗,還是這個世界真的越來越黑暗了,她看不懂了。 作者有話說:真論起來,大家都是走后門,都不干凈??晌覍嵲谙氩黄饋?,又有什么辦法是可以懲治暴力和伸張正義的,絕對正義的,及時的,解氣的辦法。法律太冷了,正義太遲了。所以我也不能免俗,想要主角做破壞規矩的超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