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牛卻感覺自己沒什么錯啊, 荷花這種植物是水生植物喜水喜愛高熱高濕，不過藕和蓮蓬倒是挺好吃的, 是他少數在現實中嘗過的小河記載中的食物。

    “是我學識還不夠?！标惗Ｚs緊認錯, 他有時候也知道該贊美, 但是只要一看到題目他的思維就開始發散, 這應該算是他的一個缺點吧。

    “二牛你不必這么說，我瞧著你只是不太適應這些罷了?！弊框E之招了招手讓楊成雙過來。

    “我拿了些往年縣試的卷子，雖說我想蔣秀才一定會為你準備, 但還是想著給你看一看。對了這兒還有會試的題目?！弊框E之從楊成雙拿的書筐里拿出卷子。

    “這么快會試題目就到手了？卓家真是不一般?！笔Y秀才忍不住贊嘆了一句，其實他等顧之遠給他回信也能知道會試考了什么，不過想來現在顧之遠還在等發案，他就沒有寫信詢問。

    “好歹也有些用處?！弊框E之并不覺得蔣秀才的話冒犯，反而覺得也就這個時候他覺得自己的身份還有些用處。

    “多謝了?！标惗＝舆^卷子說。

    “無妨?！弊框E之見他收了下來很高興。

    “不如我們現在就一塊看看這會試考題吧，怎么也能相互探討一下?！笔Y秀才看卓駿之灼灼地看著陳二牛，總感覺自己現在好像打擾了他們兩個似的，蔣秀才挑了挑眉，這兒明明是自己的宅子吧？

    “好極！”蔣秀才話音剛落卓駿之就開口說，“只怕我學識不夠只能看個皮毛?！?/br>
    陳二牛樂得高興不用去練寫詩詞了，他現在是越來越喜歡卓駿之，不愧是想要當自己徒弟的人??！來拜訪的時間都這么貼心。

    【宿主你這是在偷偷夸自己吧？】

    “這不是重點?！敝攸c是今日不用寫詩詞了！

    小河突然有了些近似于無奈的心情，宿主很少有這種厭學的情緒啊，就連做插秧機。學比較深的力學內容的時候宿主也只是說有些難而已，不過宿主自從拜師之后性格確實越來越像是個小孩了，小河也就對宿主的厭學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三人圍著一張木桌探討起這卷子來。

    蔣秀才想著得在卓駿之面前顯示一下他的學識不比二牛這個徒弟差，所以他也沒有藏私。

    他們這一談就過了幾個時辰。

    陳二?？醋约規煾负涂兹搁_屏似的，他暗自搖搖頭也認真聽著蔣秀才的破題思路，時不時提出自己的觀點與蔣秀才討論幾句。

    卓駿之看了看陳二牛又看了看蔣秀才。

    原來師徒還有這樣的嗎？

    能相互提出問題相互補充。

    他感覺自己上了那么多年的私學都是浪費了光陰。

    卓駿之也隱隱對蔣秀才升起了些敬意，不愧是師公，品行學識都是一流的。

    不過等蔣秀才和陳二?？吹阶詈笠坏朗氛摃r兩人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聽到興頭上的卓駿之抬起頭看到陳二牛和蔣秀才兩人對視著。

    陳二牛一張小臉皺在一塊看著蔣秀才。

    蔣秀才也看著自己徒弟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蔣秀才只覺得自己的心口被重錘狠狠砸了一下。

    “這是怎么了？”卓駿之疑惑地問，“這道史論有什么問題嗎？雖說有些沒想到但是前朝此事鬧得極大，用來考史論好像也在意料之中?！?/br>
    “沒什么，我就是覺得這回我的友人要是名在孫山前，我得去見見他。此次的會試考題倒是與往常不同，不知道他能否在榜上?！边@事還真不好說出口，卓駿之此人如何蔣秀才還拿不準，自然不會把前因后果說清楚。

    陳二牛撓了撓頭說道：“是有些難了?！?/br>
    “蔣秀才的好友應當學識不差，若是此次運道好自然能夠榜上有名?！弊框E之能看出師父和師公之間有事沒說，不過自己畢竟沒有正式拜師不好開口問，既然蔣秀才提起了他的好友卓駿之就含蓄地夸了兩句。

    “希望他這回運道好吧?！笔Y秀才聽到卓駿之的話慢慢地點頭。

    三人看完了卷子天都黑透了，蔣秀才強打精神給兩人講完了考題，陳二牛送卓駿之出了門，卓駿之現在住的宅子只和蔣宅隔了一條街。

    天黑了，楊成雙和卓駿之看著都很瘦弱，陳二牛擔憂不安全他就送他回到了宅門口。

    “多謝二牛你送我回來?！弊框E之心里那一點因為不知道蔣秀才和陳二牛說什么的隔閡也消失了，師父真是個很可靠的人。

    “早些回去吧，天都黑透了?！标惗Ｄ克退M了宅子才提著燈籠回去。

    “小河沒想到我這押題還挺準的?！?/br>
    陳二牛在心中同小河說：“準的我都有點害怕?！?/br>
    【宿主很高興？】

    小河能感覺到宿主很高興，不僅僅是因為什么押題很準的高興。

    “我很高興啊?！标惗｜c了點頭，“能出這道史論，我想著圣人應當是也有和我相同的想法吧，我自然是高興了，雖然我隨便說的東西能押中題目也讓我有一點點高興?！?/br>
    陳二牛打著燈籠慢慢走在小巷上，空中下起毛毛細雨，在昏黃的燈籠光下能清晰地看到一條條細細的雨絲傾斜著落在地上。

    “今天空氣真好啊?！标惗Ｑ銎痤^，清涼的雨絲落在他的臉上。

    【……】

    【宿主你走的那么慢，是害怕你師父再給你布置課業？厭學是不好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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