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頁
書迷正在閱讀:幼師系統幫我考科舉、旁人栽樹我乘涼、薔薇花與愛麗絲(1v1.高H)、錦鯉一穿,劇本歪著走、四十歲的幸福生活、嬌侍、清穿之憐奴兒[令妃]、替身才是白月光、太子妃求生指南、離開薄情王爺后[重生]
如果他也能看到的話,一定會說“這都不及我們中國大好河山的萬分之一”吧,觀致想著。 他總是這樣,傲氣凜然,只是單純偏愛著自己生長的地方。 “你好,請問您是中國人嗎?”旁邊走過來一個怯生生試探發問的女人,觀致回頭。 她點點頭,說:“我是的?!?/br> 女人如獲重生,欣喜地說:“真是謝天謝地,我總算找到一個我們國家的人了,姑娘能麻煩你幫我們拍一張照片嗎?” 女人面容并不算衰老,但額前斑駁白發細細密密蔓延到了鬢角,黑白夾雜。 女人招來一旁坐在長椅焦灼的男人,手里握著一張寫著幾個常用英語單詞的泛黃紙片,被揉的褶皺。 觀致半蹲著給這對夫婦拍下照片,燈光和夫婦臉上的笑容相互融洽著,連天邊的云都漾著粉紅。 那女人和觀致一見如故,異國之中總是對自己國家的人有著莫名的親近感和依賴感。 夫婦倆是來環球旅行的,現在正在歐洲行,因為叔叔得了惡性腫瘤,已經是中晚期了,兩個人年輕的時候就約定過等子女成家就出去旅游,但因為各種事情耽誤了。 叔叔不想在醫院度過最后的時光,一定要陪阿姨出來兌現最后的承諾。 叔叔是個大學老師,一輩子都獻給了文學,唯獨對英文一竅不通,后來生了病更是記憶力都開始下降了。 女人看著鐵塔娓娓細說:“他呀,還老喜歡搞文藝那套,說什么以后他走了,想我想起他的時候,腦海里不是醫院的白被子,而是塞納河的船和鐵塔的夕陽?!?/br> 觀致側耳傾聽著,雖然阿姨用嫌棄的語氣,但嘴角揚起的弧度卻飽含著自豪和繾綣眷戀。 晚上回酒店的時候,觀致忽起興致,給易珩昱打了一個電話,那邊照舊沒有人講話,只是晚上多了電視的聲音,想是王嶼在看電視吧。 她也沒多管,只是和他分享埃菲爾鐵塔下的那對夫婦。 車邊有小汽車飛馳而過,卷起微風,撩帶起幾綹額前的飄揚碎發,觀致隨性未管。 “你不是一直想去冰島嗎?等你好了,我們就去,”觀致笑笑繼續說:“你大概不知道,我可是去過的哦,說不定還能給你做個導游呢?!?/br> “那你還有點厲害啊?!?/br> 然而聽筒里什么也沒有,除了那電視中的聲音。 其實也不是渴望表揚,就是想聽到那個人的聲音,調侃也好,戲謔也罷,只要開口就好了。 心情陡然失落下去,抬頭望天,剛好走到了酒店門口,閃爍的燈牌昭示著黑夜已經全部遮蓋大地。 觀致例行道了別就掛了電話。 說不定明天打電話的時候就醒了呢,她照舊這樣安慰自己。 演出近在眼前,訓練和排練安排更加密集起來,侯嵐在的時間也越來越久,她很看重這次演出,對觀致自然也是寄予厚望。 “關于這個葛蓓莉亞的性格靈動性的把握,務必刻在骨子里,這段時間一定要將這種活潑和小姑娘的感覺滲透在生活的方方面面里?!焙顛挂辉俣谟^致。 觀致的演出其實已經很好,但沒有人會拒絕精益求精,侯嵐自然也不例外,她更希望觀致能成為下一個芭蕾女王,甚至超越自己。 觀致是一個中途改變舞種的中國人,如果由她加入舞團,成為首席演員,那將會是給中國提高影響力的巨大變化。 觀致明白侯嵐的用心,因此沒有懈怠過訓練。 不得已,減少了給國內電話的次數,她想著,等演出結束再給易珩昱打電話也未嘗不可,這樣想著,便沉下心去排練了。 “明天枝枝是不是要演出了?”趙爾竹百無聊賴的撥弄著桌面上水晶花瓶里的滿天星,被人瞪了一眼才收回手。 吳羨吟點點頭,“那邊晚上八點吧,我們這邊應該是凌晨了?!?/br> 說完似有若無掃過側邊的床上。 最近這陣子,她們都會輪流在醫院幫忙,算是受觀致的委托吧,雖然不是很情愿,但也全看在觀致的面子上了。 梁簡一還是一副看不順眼的表情,要不是聞聲今天有班次剛好在醫院,怕是整個病房里都會充斥著梁簡一對某人的極度不滿,以及想給觀致相親的強烈欲望。 “大家緊張嗎?” 舞蹈房里此起彼伏的聲音,答案不一,侯嵐暢然笑著。 “緊張那是正常的,我記得當時我第一次上巴黎歌劇院的舞臺的時候,臨上臺前腳都顫抖,但是后來一上舞臺,音樂一起,瞬間就感覺自己就是那只天鵝,下面的人都不過爾爾?!?/br> “或許你們把他們想成土豆之類的,也不是不可以哦?!?/br> 姑娘們哄堂大笑,這個方法似乎已經成為了不成文的國際準則,但凡演講或者演出,一緊張舞臺之下的人就默認成為了土豆。 侯嵐看向觀致,“怎么樣,葛蓓莉亞緊張嗎?” 觀致搖頭,她其實有個不同于常人的特殊技能,但凡臨到上臺前,那種緊張感總會轉換成對舞臺的渴望。 “看來你天生屬于舞臺?!?/br> 觀致垂眸,之前在京大學舞的時候,教她的老師也這樣說過,但是觀致倒覺得,不是她天生屬于舞臺。 而是一個契機讓她對舞臺有一種渴望,渴望站在最亮最顯眼的地方,渴望被人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