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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溫御接過筆,抓耳撓腮了半晌卻一筆都沒寫下去,“我媽教我好幾回了,我明明記得怎么寫的,怎么就忘了呢?” 趙溫御抓了抓腦袋,不高興道:“早就讓我媽給我改名,要是叫趙一一,或者趙、、,那我不是一下就寫出來了?!?/br> 羊角辮一臉懵懂的看著他,所以這個弟弟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嗎? 趙溫御實在寫不出來,又把本子和筆遞給羊角辮:“還是你寫吧,我不會寫?!?/br> 羊角辮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她撓了撓腦袋,趙溫御忽然看明白點什么,笑了:“jiejie,你不是也不會寫吧?” “誰說我不會寫了?”羊角辮被她說的又羞又臊,生氣道。 趙溫御盯著她的本子:“那你怎么不寫?” 羊角辮生氣了,她往旁邊看了一眼,見趙溫寒老老實實的站在那。 陽光下的少年長得清秀又好看,一雙眉眼烏黑,眼瞳深邃,此刻站的筆直,兩手直直的放在褲線處,沒有一點煩躁不安的樣子。 心里忽然被陽光燙了一下,她收回筆說道:“我看他表現的好,不想記總行了吧?” 說完她狠狠的白了一眼趙溫御,又說:“還不快走,小心等我反悔!” 趙溫御一聽說她不記了,抬腳就要跑,卻忽然想起在學校內不讓跑跳,又趕緊放慢了腳步,招呼趙溫寒:“快點走了?!?/br> 趙溫御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名字這么帥氣,竟然免了一場被罰的災禍。 眼看著趙溫寒和趙溫御走了,羊角辮站在原地氣鼓鼓的想,等她回去一定要把抵御的御給練會,明天這個時候還在這里抓他們。 趙曦言目送趙溫寒進學校,轉身往回走,卻看見周允承單手抄兜站在香樟樹下,目光寡淡的望著她的方向。 再躲下去不是辦法,好像有什么心虛的事瞞著他一般。 趙曦言頓了頓,走到周允承面前,鄭重的打招呼:“學長好,剛才謝謝你了?!?/br> “溫御從小調皮,我有點弄不住他,給你添麻煩了?!?/br> “不用客氣,”周允承聲音淡淡的,“雙胞胎肯定很難帶?!?/br> 周允承的性子還和原來一樣,就算笑著的時候還是讓人有種疏離感。 怎么說也是豪門家的小少爺,不用特意討好誰,更不用遷就誰,可以隨心所欲的生活。 就是不知道他怎么搬到這么古老的小區了。 按趙曦言的想象,周允承應該住別墅,孩子讀貴族學校才對,干嘛把孩子送到公立學校來。 海業九小可以算得上離市最好的小學,整個離市的家長都恨不得托關系走后們把孩子弄進來。 入學要求特別嚴格,必須有離市海業區的戶口,還必須有學區內的房子,且購買五年以上。 趙曦言收到兩個孩子的錄取通知書時,覺得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就是六年前當機立斷用全部的積蓄買了這所房子。 當時的房價兩萬多一平,她買的房子建筑面積85平多,兩室一廳,首付了一百四十萬,貸款三十萬,分20年還清。 現在還有14年,每個月要還差不多兩千三。 一想到還要還14年,她就覺得痛不欲生。 早知道不買車,把房貸都還清好了。 思維拉的有點遠,趙曦言回過神來,覺得九小雖然好,但也很難吸引到周允承這樣的豪門少爺。 所以他為什么帶著孩子住到這么破的房子來? 而且為什么沒見到孩子mama,他怎么會親自帶孩子? 周允承話不多,趙曦言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兩個人一路沉默著往停車的地方走。 很快到了車子旁,趙曦言停住腳步,禮貌的點了一下頭,“我先走了,你慢點?!?/br> 女人穿了一條A字版的黑色中長裙,很寬松,裙邊到膝蓋往上一點,腿上是一雙黑色的絲襪,一雙白色的平底鞋。 棕色的頭發燙了小卷,只到肩膀往上一點,顯著她的小臉格外的嬌小白嫩。 趙曦言的眼睛屬于完美的杏核眼,眼里常年像汪著水,清澈、水潤,一眨一眨的時候像會說話一般。 周允承目光落在她身上幾秒,很快收了回來。 好像和大學的時候沒什么變化,唯一的不同就是對他疏遠了。 以前的她可不是這樣,見到他老遠的就會跑過來,不管當著多少人都會往他身上跳。 如果他不接住,她就會生氣的撅嘴,指責他不夠喜歡她。 而他每次都很無奈的配合她,把她托在自己的懷里。 旁邊的人笑,她也笑。 但那個時候他能看見她眼底的自己,很窩心。 哪像此刻,她不停的躲閃著眼神,不肯看他,嘴里還說著客氣的話。 “嗯,”周允承淡淡應了聲,去找自己的車子。 第7章 和你一樣,也離婚了 目送周允承遠去,趙曦言終于紅了眼。 一天三次相遇也是躲不開的孽緣。 只有他轉身的時候,她才能這么大方又肆無忌憚的看著他。 一晃七年,她從來沒敢去打聽過他的消息。 因為每次一想他,心底那股揪起來的痛就好像能撕裂她一般。 時間長了,她便麻痹了自己,再也不去想和他有關的任何事,這樣她才能過好這輩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對方感應到了什么,忽然轉頭正好抓住她的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