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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圍坐在酒桌,四周或立或坐伺候著六名歌舞姬斟酒唱詞,其中一名身穿桃紅襦裙的貌美的舞姬見裴承赫埋頭小憩,存了心思默默挪到他身邊,正欲攙他一把,立即被穆虔高聲喝止。 “住手!哪兒來的小妞不懂規矩?下去!?!?/br> 穆小公子從來都是一副笑意甜顏,乍然被他厲聲一喝,那舞姬頓時花容失色,險些哭出來,提著裙子就出了亭子。 有他這么一嗓子,裴承赫也醒了,抬起頭醉眼朦朧看了一眼那舞姬的背影,沉郁的臉色仿佛能冒出黑氣來。 裴承赫從入了座,就一直悶頭喝酒不言語,見他醒了,有人立即緩和氣氛湊趣道:“聽說裴老大要娶喬修撰的女兒了?恭喜裴老大喜得嬌娘??!” 這人與裴孫穆三人算不得熟,只是沾了友人的光,順道帶來的。不懂實情,所以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本來他想的是借此機會攀上裴承赫,只是恐怕這次之后算是徹底與裴系二世祖無緣了。 不過眼下裴承赫醉了,聽人提起自己的婚事,抬起頭雙目深深望著他,勾起一邊唇角笑得令人悚然入骨:“這種弱雞小嬌娘,不出三天就要求著爺休了她?!?/br> 眾人心想:嚯!嚇人,這喬家姑娘還是自求多福吧。 第5章 巧換嫁衣 惡毒繼母 三月初三,威遠侯府派人給喬家送來了催妝禮。這時,喬家的近親遠戚多已來了喬家預備參加喜宴。催妝禮一到,眾人齊聚院兒內看熱鬧。 凡是侯府送來的禮,都以紅木箱盤盛放,裝點正紅色綢花。在場有人家中連紅木家具都不曾用得起,家中有綢緞也都是用來做衣裳了,見到侯府此番奢華的手筆,頓時慷慨不已。 “芝丫頭這回真是攀上高枝了?!?/br> “侯府這般用心,對新婦定是極為滿意的,芝丫頭往后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侯府這種大戶人家,娶媳嫁女都是有定例的吧?!蓖跫乙幻H看了幾眼紅木盤中放置的鑲嵌了寶石的妝匣,狀似不在意地移開視線,同身旁另一位婦人說,“媳婦難當,高門媳更難當,誰知道那是富貴窩,還是龍虎xue?” 到底是后娘家的,才會說出這種話來。 不過也不是沒人和她這么想,見喬芝嫁得高門,什么樣心思的人都有,聽她如此說后,有些人隨即點了點頭。 誰家的閨女誰家疼,喬芝嫡親的舅母章晚虹瞥了一眼那名婦人,沒好氣道:“不知道是富貴窩還是龍虎xue?人家侯府的人還沒走呢,要不我替你去問問?” 那人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見侯府來的官媒人和家仆朝這方看,沒敢回話。 喬芝舅舅齊佳憫忍了下笑,抬手輕輕拍了拍章晚虹的手臂,小聲同她說:“莫同人爭吵,她們都是嫉妒罷了?!?/br> “就是!”她們外甥女的姻緣如何,哪里容外人置喙?章晚虹白了王家那些親戚一眼,“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 外面笙歌鼎沸,喬芝的小院兒里也是紅飛翠舞熱鬧不已。 除了住了人的屋子,其余房間里都擺滿了聘禮、成親用的物件。從外間還在源源不斷往里送今日的催妝禮,暫時都擺在了院中。 聘請來的喜娘們忙進忙出安排擺放,又將妝匣帶到里屋,給喬芝試妝打扮。 走進正屋臥房,正當頭的雕花架子上平展掛著繡銀線串百花紋的青羅大袖嫁衣,這嫁衣雖簡陋了些,但單憑一旁侯府剛送來的珠璣寶翠點綴的九株花冠,足夠能將場面撐起來。 喬芝端坐在梳妝臺前,喜娘在身后為她盤發。她望著面前打開的妝匣,目光緩慢又細致地從各式價值不菲的妝品盒上一一掃過,再轉過視線看向王瀾珍為她準備的嫁衣,像在看一場笑話。 那嫁衣哪里是新做的?王瀾珍拿她穿過的嫁衣給喬芝,以為別人認不出來,暗中在心里得意。 喬芝只看一眼就認出那是王瀾珍十年前做新婦嫁進喬家時穿的嫁衣。不說繡樣款式相同,看顏色就能看出蹊蹺。雖然嫁衣保存得當又熨得平整,但放了十年的羅布色澤顯得有些晦暗,青色并不鮮亮,細看就能看出同新布的差別。 王瀾珍怕久了被人發現,直到二月底才將嫁衣送到喬芝房里,想掐著時間緊,偷偷惡心喬芝一場。 然而看破這事的喬芝卻并未說破,誰惡心誰還不一定呢。 心中定下主意后,喬芝再抬眼看銅鏡,鏡中美人去鬢發梳高髻、戴花冠,不施粉黛就已經艷麗難擋,標志的鵝蛋臉、柳葉眉,一雙美目眼波流轉間美而不媚,任誰看了也不能說喬芝這氣派還配不上世子夫人的身份。 喜娘看了又看,贊嘆道:“喬大姑娘生得好容貌,世子爺見了準喜歡!” 面對這些交際繁雜的喜娘,是半句話都不能說錯,以免給人留話柄。喬芝淡笑回道:“容貌承自爹娘,只要世子不嫌棄就好?!?/br> 那喜娘又稱贊了兩句,從妝匣取了螺黛為喬芝畫眉。 侯府送來的這尊妝匣雖不大,但里面放的妝品或貴重、或難得,皆不俗,波斯國進貢的高達十金一顆的螺黛、御供級別的紫鉚、雕花金盒里細如煙的茉莉珍珠粉等等不勝枚舉。 這些天從侯府送來的納采禮、聘禮都能看出侯府闊綽。不過再看這些細枝末節,能看出侯府對喬家這門婚事,起碼在表面上是重視的,并沒有因為娶的是低門媳就薄待之。 --